程玉超急忙对孙馆长道:“孙馆长,宋兄是遂溪县的典史,宋御史是他父亲,伤者的父亲是我们雷州府的莫吏书。”
“啊。”孙馆长吃惊地叫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来者是这样的来头,虽然说宋华和莫大志是刚来雷州府的官员,可是他们是亲家关系,都身处要位,一般人不敢惹他们。
“快把病人放在病床上,我看看。”孙馆长道。
宋文建轻轻地把莫欣彤放在病床上,孙馆长奇怪地问道:“奇怪了,怎么病人后背不流血了?”
“当时流了很多血,我用银针封住她的穴位止血。”宋文建见孙馆长手里也拿着银针,得知对方也想先用银针为莫欣彤止血,再把弩箭拔出来。
“你懂施针术?”孙馆长一边为莫欣彤把脉,一边问着宋文建。
宋文建摇首道:“我不大懂,当时情况危急,只得病急乱投医。”
孙馆长为莫欣彤切脉后,脸色严肃道:“病人的情况不妙,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孙馆长,请你救我家娘子,多少银两都没有问题。”宋文建着急地对孙馆长道。
“你们有多少钱?”孙馆长吃惊地问道。
他记得当时宋华带着宋文建过来找他看病时,要治好宋文建身上的隐疾,需要那条千年老山参,最起码要一千两银子。
当时宋华听到这样的价钱,脸色灰暗摇着头,带着宋文建走了呢。
宋文建咬咬牙道:“只要能治好我娘子,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你这样说,我心里有点数,我尽力而为吧。”孙馆长又拿出银针扎在莫欣彤身上几处穴位上,接着让自己的徒弟过来帮忙。
当孙馆长把莫欣彤后背年弩箭拔出时,左手一挥,两根银针又插在伤口旁边的穴位上。
旁边另外一个徒弟拿着白布条递给孙馆长,孙馆长拿过去,急忙止血,再用一些膏药捂住伤口。
孙馆长又拿出两颗黑色药丸,让宋文建喂给莫欣彤吃下去。
此时孙馆长的额头全是汗,旁边的徒弟拿出白布为他擦汗。
“孙馆长,我娘子现在怎么样了?”宋文建见孙馆长坐在后面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喘气,急忙担心问道。
孙馆长吐了一口气道:“幸亏你一早为病人止血,要不然,她活不到我这里来。”
“那有伤到她的内脏吗?”宋文建继续问道。
孙馆长奇怪地看着宋文建,怎么他能问到这么专业的问题?
“弩箭伤到病人的内脏,不过所伤不深,刚才我为她吃了两颗名贵的疗伤药,只要她能在半个时辰内醒过来,应该死不了。”孙馆长道。
“那如果我家娘子半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呢?”宋文建着急地站起来,双手紧握拳头,青筋毕露。
孙馆长无奈地耸耸肩膀:“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宋文建听孙馆长这样说,两眼通红,一付就要杀人的样子。
程玉超见宋文建要发颠,急忙拦着他小声道:“宋兄,你不要冲动,尊夫人还有希望啊。且这也怪不得孙馆长,他也尽力了。”
孙馆长颔首道:“宋典史,现在要看尊夫人的身体捱不捱得过这鬼门关。如果当时她中箭,我在现场的话,应该有十成把握。可现在耽误这么长的时间,能救活,也算是奇迹了。”
治内脏的药?宋文建心里一动,急忙把戴旺叫进来,让他在这里看着莫欣彤,他借故上茅厕了。
宋文建进到茅厕里,拿出手机找了一个治内脏的最佳中药方,然后出去找药僮抓药。
药僮见这是宋文建自己写的药方,哪敢为他抓药呢?
宋文建急了,把大牛叫过来,准备就要砸东西了。
孙馆长听说这边出事,急忙带人赶过来。“宋典史,你这是要干什么?”
“孙馆长,你来得正好,我想起我有一张治内脏的古药方,想着抓药煎给我娘子喝,可这药僮不肯为我抓药?我又不是不给钱?”宋文建气愤地叫道。
“古药方?我可以看看吗?”孙馆长奇怪地问道。
宋文建想着把这药方给孙馆长看看敢是没有大害,毕竟孙馆长是雷州府医术最好的大夫了。
孙馆长拿过宋文建所给的药方,仔细一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了。“宋典史,你这药方从何处得来?”
“是我以前在一家书铺里看到的,觉得有点意思,便抄下来了。”宋文建哪敢说这药方是后世中医学院老教授根据以前的药方,再加上多年临床经验才得出的这药方呢?
“这药方所写的大部分药材,与我所知的差不多。但是这里有几味药,我就不大懂了。”孙馆长紧蹙眉头。“特别是用上胡椒,宋典史,你真的要用这药方来治疗尊夫人吗?”
宋文建道:“孙馆长,胡椒可调五脏,暖肠胃,消除心腹冷痛之功效。”
“噢,胡椒还有这样的功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孙馆长吃惊地睁大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宋文建的话。
宋文建焦急道:“我的夫人我作主,现在赶快帮我抓药煎药,我给双倍的钱。”
孙馆长见宋文建都这样说了,立即让药僮抓药煎药了。
不久,药僮把宋文建开的药汤端上来。
莫欣彤还在昏迷着,宋文建拿起调匙,一点一点地喂入她的嘴里。
喂完药后,大牛从外面走进来禀报,说宋华和莫大志都来了。
来到雷州城,戴旺派新丁去找宋华和莫大志,告诉他们莫欣彤为救宋文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