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不以为然道:“这个你放心,今天会有好戏看呢。”
“对了,少爷,听说昨晚陈志冲被别人打闷棍,头破血流,起码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呢。”郑四科笑道。
“这叫恶有恶报啊,活该。”宋文建也高兴了。
能让陈志冲在家躺半个月,他也可以少省一点心,免得被陈志冲在后面打冷枪。
今天叶文阳通判要过来遂溪县视察工作,宋华也起得很早,换上干净的官服,带着郑四科去衙门了。
宋文建吃了早饭,正想出门时,小青跑出来拦着他。“小姐叫你。”
“叫我?”宋文建奇怪了,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到莫欣彤手里拿着几本书籍,其中就有四书五经。
“你吃完早饭了,就在这里看书吧。还有两个月童试就要开考了。”莫欣彤指了指桌面的书籍。
“看书?”宋文建的头大了。现在他的时间那么紧,哪有时间看书。
现在是七月,收成完后,就要再种第二造晚稻了。过两天,他要去找戴旺商量种晚稻的事情,哪有时间读书?
“恩,你不是答应我要参加九月的童试吗?难道你要变卦?”莫欣彤竖起秀眉。
宋文建摇首道:“我没有变卦,我九月考试就是。”
莫欣彤有点火了:“你当是玩吗?你不好好读书,怎么考试?”
“你放心吧,我一定能考上童生,就算是秀才都没有问题。”宋文建笑道。
小青对莫欣彤道:“小姐,没办法了,他又开始犯傻了。”
“这样吧,你把书放在这里,我晚上回来看。”宋文建怕叶文阳已经来到衙门,自己看不到好戏了。
宋文建来到衙门的时候,发现平时懒散的门夫站得笔直,还穿了崭新的衣服。
而在衙门的前门,站着两排拿着水火棍的衙差,个个精神抖擞,如打了鸡血一般。
宋文建算是官二代,所以进出衙门并没有被别人拦着。
郑四科一直在宋华的公房外面站着,看到宋文建来了,急忙跑上前。“少爷,通判还没有来。不过听前面报信的人说,快要到了。”
“恩,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宋文建继续在各个公房里逛着。
这时,李如军的师爷贾道明走了过来。“宋少爷,你回家玩吧,不要在这里,一会雷州通判过来呢。”
“贾师爷好,我不捣乱,就是在后院里坐着而已。”宋文建笑道。
贾道明见一会通判过来也是到前院的公堂,也不管宋文建了。
半个时辰后,外面响起陈华涛歇斯底里的叫声:“你们都站好,通判大人过来了。”
宋文建随着一些人到前门那边,看到铁刀带着一些衙差在前面开路,后面是几辆马车,中间一辆大马车旁边坐着两个带刀的黑衣人,估计是叶文阳的护卫。
按照月朝律法,六品以上官员可以带护卫,三品以上官员可带家兵家将。像县令这种七品官员,还不够资格。
马车到了县衙门前面停下来,陈华涛急忙跑上去,恭声道:“通判大人,到了。”
“恩,到了就好。”里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右边的护卫跳下去,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四周。
左边护卫往前面走几步,也是一脸的警戒样。
陈华涛急忙拔开车帘,把里面的叶文阳给扶了下来。
叶文阳年约五十光景,下巴有着一小撮胡子,黑色官服显得很严肃。
旁边的衙差小声道:“看吧,这就是雷州府护卫的能耐,比我们强多了。”
“当然了,他们拿多少钱俸禄,我们拿多少。”后面的马伟不以为然。
李如军带着宋华、杨意清忙跑上来道:“叶大人,我们正在处理公务,有失远迎,请怒罪。”
“呵呵,无妨,有华涛陪我就行。”陈华涛是叶文阳的人,他故意为叶文阳站台。
杨意清可惜地看了宋华一眼,看来一个月后,他是要离退了。
李如军陪着叶文阳进到公堂里面,叶文阳坐在公堂上面,李如军在旁边陪坐,而宋华等人在下面站着听训。
为了体现自己视察遂溪县的民情,叶文阳让一些官员诉说各方面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众官员肯定是报喜不报忧,听得叶文阳不断颔首。
“不错,如军啊,看来在你的治理下,遂溪县各方面都呈蒸蒸日上的势头,可喜可贺。”叶文阳想到自己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陈华涛站台,便笑着问道:“不知道你们今年的收缴税粮情况如何?”
李如军摸了摸下巴道:“叶大人,今年我们县有不少地方出现旱灾,不知道可不可以少交一些税粮?”
收缴税粮基本都是县里收上来,要截留一些,再上缴大部分。
如果能少交一些,县里就能多一些存粮,以后工作也容易开展。
可叶文阳为官多年,哪能会听李如军这样的托辞呢?
“如军,这可不行,我们雷州府也很拮据。现在上交国库的税粮越来越重,我们吃不消。”叶文阳感激地看了陈华涛一眼。
自己人就是自己人,陈华涛一早写信向他缴功。人家陈华涛负责的横山乡都能完成,你其它乡为什么不行呢?
叶文阳故意问道:“华涛,你负责的收缴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啊?”
“叶大人,我负责的横山乡一早就超额完成收缴税粮任务了,请您放心。”陈华涛暗暗高兴,自己露脸的机会来了。
李如军听陈华涛这样说,暗叫不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