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小贩一眼道:“难道你忘记昨天我们怎么说的吗?你想找死不听我们的话?”
“我,我……”小贩似乎有点害怕那个男人,急忙垂首不敢交钱了。
宋文建见小贩不敢交了,冷冷地看着那个使坏的男人道:“你是什么人?”
“二傻子,你管得着吗?你还是滚出洋青乡吧。”男人嘲笑着看着宋文建。
宋文建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那男人就是狠狠一脚。
“啪。”男人没有想到宋文建敢当着众人的面在街上打人,根本闪避不了,被宋文建踢翻在地上。
伍观海吃惊了,前天去苏伯通家时,那奴仆叫宋文建“二傻子”,他想动手打人,宋文建还劝他不要动手,可怎么现在他动手了呢?
“哎哟,二傻子打人了,乡长打人了。”那男人躺在地上故意惨叫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还是掌柜厉害,一早猜出二傻子的德性,二傻子果然亲自动手打他了。后面的事情,就有戏看了。
“咦,那不是云保饭馆的管事莫九吗?他怎么被打了?”
“还不是因为商税的事情?乡所那边一个月要收几十两银子,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后面有一个卖孩子玩意的货郎苦着脸道。
宋文建的眼里露出狰狞,看来已经有人想算计他了。
看那个躺在地上的莫九,他只是踢了一脚,可莫九躺在地上如死了爹娘似的那么严重。
“少爷,我们可能中计了。”伍观海为人谨慎,马上看出事情不简单。
宋文建冷笑着:“怕什么,简羽平,你过去给我狠狠地打。”
简羽平可不管什么中计不中计,宋文建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地刮着莫九的嘴巴。
简羽平是习武之人,打起人来力气非常大。片刻功法,莫九就叫不出声音,牙齿掉了几颗,脸肿得如猪头一般。
简羽平觉得打得可以了,站起来正想回来时,宋文建说道:“这个莫九图谋不轨,一定要狠狠地打,明白吗?”
简羽平等人昨天已经从伍观海那里了解大人的命令,第一次叫打,只是轻打。第二次说狠狠地打,那就不会留情,只要不打死人就行了。
简羽平抡起水火棍继续往着莫九的身上打,吓得一些本来想声援莫九的人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
“啊,我的腿断了。”莫九再也装不下去了,刚才掌柜明明跟他说二傻子肯定不会打他太厉害,只是作作样子。
因为乡所是没有执法权,虽然说乡长是县令大人委任,但不像县衙门那样定罪打人。
所以莫九才报名充当这个炮灰,想得到莫卫风的看重。
可没有想到二傻子居然叫手下拼命地打他,还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掌柜,你们快来救我啊,他们要打死我啊。”莫九害怕地大叫着。
“噢,你身后还有指使图谋之人?”宋文建奸笑着。
哼,想跟我玩阴的,你们还差了一点呢?
可以说,宋文建现在非常了解月朝的法律和规则。当官的,就要了解这种规则行事,要不然是寸步难行。
莫卫风听说自己的手下被宋文建打了,急忙带人赶过来闹事。他正想上前时,听到宋文建这一句话,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交商税和图谋不轨是两码事,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莫九见莫卫风没有上来,急忙对着他叫道:“掌柜,你快救我啊。”
莫卫风见众人都看着他,知道他再不出头,以后没有人会听他的话。只得走上前叫道:“宋乡长,你们为什么打良民?”
“你是谁?”宋文建问莫卫风。
“我是云保饭馆的掌柜莫卫风。”莫卫风道。
伍观海听了莫卫风的话,立即把手按在刀把上,随时出刀。
云保饭馆是莫卫保的,估计这莫卫风是想为莫卫保报仇。伍观海看着莫卫风后面起码有几十人,如果这些人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伍观海也顾不了那么多,先保住少爷的性命再说。
“就是你指使莫九图谋不轨的吗?”宋文建问道。
“不是。”莫卫保习惯性地否认了。
宋文建盯着莫九另外一条没有断的腿叫道:“你们再给我打,狠狠地打。”
简羽平哪里不懂宋文建的意思,立即挥着水火棍往着莫九另外一条腿打去。
“啊。”莫九惨叫着,他两条腿都断了。
后面的商人们见宋文建出手这么狠辣,脸色全变了。
“我,我要去衙门告你目无王法,滥打无辜。”莫卫风怒叫着。现在不是交商税的事情,而是宋文建仗势滥打无辜。
宋文建冷笑着道:“刚才我们正在街上收商税,要上缴县衙门当税粮时,这个莫九大言不惭,居然叫别人不要交税粮。你们说这是无辜吗?这不是图谋不轨?”
伍观海眼睛一亮,少爷这一招太厉害了。
现在县衙门的头等大事就是收缴税粮完成雷州府的任务,谁敢在其中使绊子,估计李如军县令会要对方的性命。
只要宋文建把这事禀报到衙门里,估计莫九不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对,莫九居然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应该抓回衙门打入大牢定罪。”伍观海在旁边帮腔着。
简羽平等人也不是傻子,当然是以宋文建的话为准。他们也不管刚才莫九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反正宋文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们也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