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看看。”宋文建见自己的手下被打,当然要为对方出头,要不然以后没有人会跟着他了。
戴旺带着他的那队人马,拿着武器叫叫嚷嚷地跟在后面。
他们现在威风了,哪能任别人欺负呢。
伍观海担心地道宋文建道:“少爷,简羽平的武功不差,没有想到洋青乡还有高手。”
“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宋文建心里不平静。
看来还是有人不甘心,还想着阻碍他当这个乡长。
出事的地点在东街,这是整个圩镇最繁华的地段,就在云保饭馆的对面,十字路口,人来人往,端的是人山人海。
一个高大汉手拿扁担,后背有一个大背筐,那背筐上不是装东西,而是坐着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一脸病态,小声地劝着:“大牛,你不要与人家官差争斗,你会吃亏的。”
“娘,俺今天如果不把那些白菜卖掉,俺没有钱给你看病,你的病就不能好了。”叫大牛的大汉一脸的愁容。
宋文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知道这大牛是卖菜为母治病。
可刚才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大牛并没有在这里摆摊啊,怎么现在这里了?
简羽平手里拿着刀,虎口已经破裂出血,胸膛有着一条长长的泥印,估计是被大牛的扁担打的。
“乡长。”简羽平见宋文建过来,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看宋文建了。
昨天简羽平还在宋文建的面前说他的武艺如何了得,在洋青乡肯定不会遇到敌手。可没有想到今天就被那个大牛给打了,刚才他与几个帮闲一起联手攻击大牛,但还是打不过大牛,他也被大牛打伤了。
简羽平见情况不对,这才让人去乡所和宋文建禀报。
“哟,大牛把乡所的帮闲给打了,这如何是好?”外面围着不少人,有人调侃地说着。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泼皮?
“怕什么?人家大牛是一个孝子,要卖菜给老娘治病,这有错吗?”
“我看乡所那些人的良心被狗吃了,只会收钱,不会为民着想。”一时间,四周议论纷纷,人们都在看着宋文建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宋文建询问了简羽平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刚才那个帮闲所说的差不多。
简羽平要收税钱,大牛说自己刚来还没有钱交税,让简羽平改天再收。
有人想看好戏,在旁边煽风点火,这简羽平与大牛的心里都有火。
简羽平认为自己过来收税钱,大牛就得给。要不然,谁都说没有钱交税,那不是都拒交了吗?这就是法与情的区别了。
简羽平见说不动大牛,就想来粗的,要把大牛的白菜给没收了。这不,就打起来了。
“乡长,这个大牛不是坏人,他就是脑子不好使,欠根筋,死认理呢。”戴旺走到宋文建的身边小声地道。“他是我们八里的,老娘亲双腿有病走不了路,都是他一个人照顾呢。大牛力大无穷,怕娘亲在家闷,他去哪里都背着娘亲,是一个孝子。”
宋文建暗暗点首,背母卖菜,大牛不是一般的孝子。
“乡长,这税钱不收了吧?”戴旺问道。
大牛发起蛮来,就算天王老子也不怕,戴旺怕事情越闹越大不可收拾。反正大牛那些菜,也收不了几个税钱。
宋文建摇首道:“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大牛的税钱一定要收。”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大牛有孝心,可怜,就不收税钱,到时他们又如何服众呢?这种事情,只能是变通处理了。
大牛听宋文建说要收他的税钱,气得抡起扁担向宋文建打去。
“大牛,不要动手。”背后的大牛娘亲见大牛发蛮要打当官的,吓得叫了起来。
可大牛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哪会听娘亲的劝呢。
人群里有一些人得意地奸笑着,他们故意把大牛这个少根筋的蛮子找过来惹事,就是想着让宋文建好看。
最好是大牛把宋文建打死,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前面人影一闪,伍观海挥刀飞扑过去,一刀砍在暴打过来的扁担上。
伍观海只觉手臂隐隐作痛,虽然他挡了大牛这一招,可是大牛的蛮刀让他快要握不住刀了。
这大牛果然天生蛮力,只能与他缠斗,智取,不能与他面对面对打。
想到这里,伍观海的刀法一变,前面全是刀影,分别攻向大牛的要害之处。
大牛没有想到伍观海的武功这么高强,兴奋地叫道:“好,难道遇到一个敌人,今天俺就好好与你斗一斗。”
话音未落,大牛一招横扫千军,扁担如风轮一般向着伍观海卷扫了过来。
伍观海暗暗蹙眉,急忙往右边一跃,挥刀挡住扁担,顺手一滑,刀锋向着下面滑去,意图砍大牛的手。
大牛见状,急忙往后面一退。
可由于他退得那么快,后背的娘亲受不了,颠跛得让其咳嗽起来。
大牛大惊,慌张地叫道:“娘,你怎么了?”
伍观海趁势冲上去,把刀对着大牛的脖子。“大牛,你认输了吗?”
“哼,俺不认输。”大牛摇首道。
宋文建对伍观海道:“观海,把刀放下来。”
“乡长,这大牛有股蛮力,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伍观海的眼里露出杀意。
对敌人一定不能手软,免得到时为自己添加烦恼。只要他的刀一沉,便能割破大牛的喉咙。
在众人面前,伍观海叫宋文建为乡长,不叫少爷了。
宋文建板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