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瞪了大牛一眼,拿出刚才写好的药方道:“大牛,你拿去药铺抓药吧,抓三服。”
大牛拿过药方就要往外面跑,宋文建急忙叫道:“大牛,我给你钱。”
“乡长,我有你给我发的工钱呢。”大牛二话不说便跑了出去。
大牛抓药回来后,又想给娘亲煎煮中药,宋文建劝住他。“大牛,明天一早,你再为你娘煎煮药了,她今天已经吃过药,不能吃得太多。”
宋文建把洪老头叫过来问道:“老洪,我叫你说苏伯通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乡长,你放心吧,现在圩镇里的人都说苏伯通不行了,还有棺材铺的老板去苏家那边打探了呢。”洪老头笑道。
宋文建暗暗冒汗,这个洪老头不是一般的人才啊,居然懂得去棺材铺那里说事。
要知道棺材铺一般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听到有人快要死了,肯定是想赶快做成生意了。
宋文建道:“老洪,你去苏家一趟,说我可以治好苏伯通的腿病,不过诊治费要一千两银子。”
“什么?一千两银子?”洪老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看的什么病啊,要这么多钱?
宋文建道:“恩,就是一千两银子,你快去吧,要不天黑了。”
“是,乡长,我现在就去。”洪老头想着自己只是传话之人,也不管事成与不成。
唉,乡长想钱想疯了,苏伯通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花一千两银子看病呢?
话说回来,有时看乡长还聪明的,但有时又很傻。
没有过多久,外面传来洪老头的哭叫声:“乡长,我被人打了。”
“什么?谁敢打我们乡所的人?”戴旺正坐在院子里用布条擦着自己的水火棍。
戴旺越来越喜欢这种活,以前就算是个里长,但也是农民经常被别人欺负。
可现在不一样啊,谁敢欺负他们,宋文建就带着大家打回去,真是爽。
洪老头见戴旺拿着水火棍跑过来,感动地流着眼泪。“戴旺,你一定要帮我出头啊。刚才我去到苏家,他们家的狗奴仆听说看病要一千两银子,直接就打我。”
宋文建也走出来了,听说洪老头被打,其它帮闲个个气愤得要命,知道这次不去苏家是带不好自己的队伍。
“走吧,我们去苏家。”宋文建挥挥手叫道。
于是,这一伙人又浩浩荡荡地走出乡所,往着苏家冲去。
到了苏家大门口,洪老头道:“我去敲门。”
戴旺摆摆手一付嚣张的样子:“洪老头,你不要敲门。大牛,抄铁棍砸门。”
“是,旺叔。”大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人叫他干活就行了。
宋文建见大牛要砸门,急忙叫道:“大牛,你不要砸门,和气生财,懂吗?”
洪老头上前再敲门了,片刻门打开了,露出一个脑袋来。“洪老头,你还想找打吗?”苏家的奴仆见洪老头还敢过来,不由怒了。
“戴旺,就是他打我。”洪老头指着那个苏家奴仆叫道。
戴旺听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奴仆拉了出来,一记老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啊,乡所的人来我们苏家闹事了。”苏家奴仆大叫着。
本来其它帮闲是不想打这个奴仆的,听到他这样叫,个个气愤地扑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直把他打得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住手,你们当我们苏家是好欺负的吗?”苏伯通听到宋文建带人过来他们家闹事,气得让下人扶着他出来了。
宋文建见苏伯通出来,冷笑道:“苏老爷来得正好,你们家下人打了我们乡所的差人,你来评评理吧。”
“这是怎么回事?”苏伯通的两腿痛得站不好,只得让人找张椅子过来坐下。
那仆人从地上爬起来哭道:“老爷,刚才洪老头说二傻子帮你看病,要收一千两银子。我们一气之下,就把洪老头给推了出去,没有想到他带乡所的人过来打我。”
仆人也是聪明,并没有说他打洪老头,而是说戴旺他们打他。
宋文建向伍观海使了一个眼色,伍观海立即会意挥刀架在仆人的脖子上。“大胆,敢辱骂我们的乡长,来人啊,把他抓回去。”
“慢着,慢着。”苏伯通急忙叫道。
他暗骂仆人的傻蛋,人家宋文建现在好歹是个乡长,你们要说二傻子,也在背后说,怎么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不是让人家正好对付你吗?
“苏老爷,你还有什么话说?”宋文建冷冷地问道。“我听说你快要死了,想着看能不能治好你的病,才收你一千两银子,你却叫人打我的人?”
“宋乡长,你这诊费也太贵了吧?”苏伯通现在也生气,不知道是谁在暗中造谣他快要不行了,连棺材铺老板都跑过来询问。
如果他知道这是洪老头暗中使坏,一定会让仆人打重一点。
“看来你苏老爷的性命不值一千两银子,那就算了吧,你就等着完蛋吧。”宋文建嘲笑道。
“慢着,宋乡长,你真的能治好我身上的病?”苏伯通问道。
宋文建问道:“你是不是两条腿有问题?”
“宋乡长,现在洋青乡有不少人都知道我们家老爷的腿有问题了。”后面的苏管家冷笑着。
“那你是不是看大夫时,大夫说你的脚是风湿病呢?”宋文建继续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苏伯通吃惊了。
前段时间苏伯通就是去县城找大夫看腿病,大夫说他这是风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