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一向喜欢声色犬马,厌恶修行的二少爷,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剑法。
这位羽族兄,在钟家后辈之中,也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青年俊彦了。
虽然修行天赋不算太好,十多年苦修,依然止步于养气小成。
可是他一身的剑法,在钟家后辈之中,却是名列前茅。
寻常养气大成的族人,也不敢说能够轻易将他拿下。
可是钟神秀这位素以废物著称的钟家二少,却是在三招之内,将羽族兄这为薄有威名的青年俊彦斩于剑下。
如此之大的反差,不由让一旁聒噪的众人目瞪口呆。
烦人的聒噪之声,顿时跟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鸡仔一般,嘎然而止。
落针可闻的校场之上,只剩下羽族兄杀猪一般的痛嚎之声,异常地刺耳,带着几分滑稽。
而长身玉立的钟神秀,清秀的俊脸在素袍玉冠的衬托下,绽放出摄人的风采,顾盼自雄!
感受到众人眼神的变化,钟神秀心中洒然一笑。
唯有强者,方能赢得尊重,无论哪个世界,皆是如此。
看着狼狈凄惨的羽族兄,钟神秀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只见他前跨一步,蹲在翻滚痛嚎的羽族兄面前。
白皙修长的五指,轻轻握住剑柄,饱含杀意的双眼散发着摄人的寒芒。
“二少爷,小的知道错了,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冒犯了二少爷,求二少爷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这位羽族兄倒也是个妙人,一看自己狼狈不堪的姿态,并未让钟神秀打消清算的念头。
瞬间便止住杀猪般的嚎叫,一叠声地不断求饶。
不过他涕泗横流的面容背后,眼中神藏的一丝怨毒,却是丝毫瞒不过钟神秀的眼睛。
“大兄乃是未来家主,我不敢,亦不愿与其争锋。
不过我倒想请问羽族兄,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忘了嫡庶之分,主宗的威严,不是你们这些分家,可以挑衅的!”
说着,钟神秀手腕一转,劲力振动之间,将羽族兄肩膀之上的筋骨绞得粉碎。
然后抽剑而起,一道血泉如箭一般,从他的伤口之处飞溅而起,恰到好处地落在钟神秀脚下三寸之处,不差分毫。
钟神秀这一剑,不可谓不狠辣,从今往后,估计这羽族兄的右手,再也握不住长剑了。
对此,羽族兄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强忍着剧痛,一骨碌挣扎起来,跪伏在地,小鸡吃米一般,磕头如捣蒜。
“小人拜谢二少爷,二少爷宽宏大量,小人铭记于心!”
看着羽族兄的丑态,钟神秀心中微洒。
强者为尊,果然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轻轻一脚,将羽族兄踹翻在地,钟神秀倒提着长剑,施施然扬长而去。
所到之处,人群如分波辟浪一般,让出一条足够三人并行的通道来。
众人再看钟神秀的眼神,哪里还有半点轻蔑和鄙夷。
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惊骇和畏惧。
扬眉剑出鞘,我哭豺狼笑,不外如是!
今日校场之行,钟神秀接着羽族兄这块踏脚石,算是扬眉吐气,一扫昔日怯懦无能的印象。
最后那番话,更是隐藏着几层意思。
第一,往日自己不争,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不愿与堂兄相争,不想兄弟之间同室操戈。
话里话外,更是透露着承认堂兄未来家主的地位,替自己争取时间。
第二,如他所言,主宗的威严,不容轻辱。
再有人想拿今日之事做文章,恐怕就得掂量掂量,是否但得起挑衅主宗威严的罪名了。
同时也是落井下石,狠狠地踩了羽族兄一脚。
挑衅主宗威严,以下犯上之辈,谁敢与他亲近,替他说话?
钟神秀那番话一出,即便众人还不知道羽族兄右手已废,也不由在心中下了定论:羽族兄完了!
而今日之事传出去,钟神秀昔日被抹黑的无能,废物之名,自然一扫而空。
许多话不需要说得太过透彻,自然会有“聪明人”自行脑补。
经过此事,钟神秀实力不弱,行事狠辣,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形象,便自然而然地刻在了一众族人的心上。
以后再有人想做大少爷手中的刀,便要掂量掂量,是否能承受得住钟神秀的疯狂反扑了。
钟神秀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
“少爷,你回来啦?他们没有欺负少爷吧?”
钟神秀刚刚踏入他所居的院落,小碧儿便赶紧迎了上来,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手上更是不断地在钟神秀身上摸索着,一脸的关切之色。
钟神秀微微一笑,宠溺地揉了揉小碧儿的头,柔声说道。
“碧儿放心,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对于碧儿,钟神秀心中的感情很复杂,有怜惜,有感激……
自己尚未勘破胎中之谜的时候,便是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小人儿,更护崽的小母鸡一般,一心一意地护持着自己。
虽然年幼力薄,无济于事,这份情义,钟神秀却铭记于心。
他不喜欢多言,却是记在了心里。
“太好了,我就知道少爷一定是最棒的。”
对于钟神秀所言,小碧儿却是深信不疑,马上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我就知道少爷一定能行的,他们都说少爷是个废物,哼,太可恶了!
以前少爷只是没长大,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