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春猎,实际上就是一种猎祭,其意为谢天命神赐之勇悍,故而年年必办,逢国丧亦不禁,到了这一天,皇室宗亲、朝中重臣都会带着府中干将随行,人山人海,也算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春季乃是万物繁衍生息的季节,本不宜杀生,所以春猎与秋猎不同,是以祭祀为主,大家进到林子里转来转去,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很少会真正进行猎杀。
不过,在春猎之上却有另外一项活动,那就是春猎较技。
如此多的朝廷重臣聚到了一起,自然难免会相互攀比,手下干将又随侍在身边,而且没有了在朝中的那种无形的束缚,众人无疑放松了很多,而且如果只是单纯的聚在一起,又无歌无乐岂不是太过无聊了吗,于是就有了这春猎较技。
平时有所摩擦的朝臣们,虽然不可能自己亲自登台战斗,但是却可以派遣手下人去落一落对手的面子,何乐而不为。
如此之下,经过多年的发展反而形成了传统,就连皇上都会在现场观看,表现突出者,必然会有所赏赐。
按理来说,的,只是这么多年下来,靖边侯府早就已经被排除在了金陵权贵圈子之外,没人会去在意一个过气的侯爷会如何,所以,如今的邵山只能借助着言侯府的便利参与其中了。
当然,邵山也可以选择去参军,倒也算是一条向上的路径,不过那样的话,他只能从最底层的小兵慢慢做起,这条路实在是太过艰难和漫长了,邵山等不起。
而除此之外,邵山也可以投身与各大势力之下,比如太子,亦或者是誉王等,凭借他的本事受到重用,自然是易如反掌,不过邵山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还不屑做那受人摆布的棋子。
言豫津也是一个心思玲珑之人,邵山的话刚刚出口,他瞬间就明白了邵山的用意,而这无疑是目前最适合的机会了,邵山的身手绝对可以力压群雄,一鸣惊人,再加上他的身份,靖边侯府重新崛起指日可待。
言豫津直接双手一拍,将此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邵山抱拳行礼道:“如此就多谢了!”
“哎……”言豫津一把拉住邵山,不满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把我言豫津当成什么人了!”
“好,是我的错!”邵山微笑道,朋友之间并不需要计较太多,否则反而会疏远了彼此的关系,对言豫津这样的真性情之人更是如此。
接下来,两人再次攀谈片刻,言豫津随即告辞归府而去,毕竟年关将近,现在的言侯府也是诸事繁多的,言侯不理俗事,这一应事务都需要他出面打理。
而就在第二天,邵山也带着礼品,登门拜访了言侯府,其实就邵山本人来说,他并不缺钱,系统空间之中就存储着诸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只是他现在却是不宜显露出来而已。
大梁权贵之间的规矩,年末春节,各个府邸之间都会在年前相互走动,联络感情,所以邵山选择了年前拜访言侯府。
言侯爷,邵山自然是没有见到,如今的言侯长宿道观之内,已经很少归府了,不过却让邵山见到了宁国侯府的萧景睿,言豫津和萧景睿两人可谓至交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相交莫逆,感情颇深。
不过,两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远,言豫津大大咧咧,喜欢胡闹,没个正形,而萧景睿却是一派温润贵公子的气度,性格温纯仁厚,不愧是琅琊公子榜上排名第二的人物。
而且,萧景睿因为身世的缘故,算是半个江湖之人,所以他经常在江湖之上走动,最是敬重身手高绝之人,而且他也十分乐于结交朋友,如此之下,反而与邵山拉近了距离。
等到诸事处理完毕,邵山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投入到了修炼之中,而对于郑青,邵山也选出了一门顶尖的内功心法,传授了下去,自此,靖边侯府中经常传出兵器乒乒乓乓的战斗之声。
春节之时,偌大的靖边侯府只在门前悬挂了两盏花灯,再也没有其他事物,整座府邸之中虽然只有邵山和郑青两人,稍显冷清,不过却也自在不少,最起码没有那么多规矩。
而就在春节过后不久,皇族春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言豫津虽然前一天已经派人传过了口信,但是这天一大早,他还是亲自跑到了靖边侯府,不断在邵山身旁催促着,亦或是手舞足蹈地说着过去春猎之中发生的趣事,整个人完全处于了兴奋之中,直至邵山无奈之下,随他出发,方才罢休。
金陵城外官道之上,旌旗猎猎,群马奔腾,一派威严之像,三千精锐禁军护卫在队伍的周围,长枪林立,颇有一番萧杀之气。
此时,邵山策马行走在队伍之中,旁边两人正是言豫津和萧景睿,三人行走在一起,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气质,邵山身躯昂然挺拔,眉宇间透着悍勇和萧杀,言豫津完全就是一派玩世不恭的形象,坐在马背之上,却依然阻挡不了他的好奇之心,不断地左顾右盼,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而萧景睿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容,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亲近。
这也算是邵山来到此方世界以后,第一次接触大梁的权贵们,无论是太子、誉王、各部重臣等等不一而足,全都见了个遍,言豫津自然知道他的情况,对于大梁的权贵们太过陌生,所以一直在他旁边悄声介绍着。
不过最让邵山注意的却是禁军大统领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