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濛,你说空间防御可以做成道具?」
「是啊,」苏濛说,「正常状态还是要使用表源的,如果要换成自源只能通过道具了。」
此时回学校只会平添烦恼,男孩有了主意,「那还是回我家吧。」他牵起女孩的手。
在沿路的面馆匆匆吃了两碗面,回到家已是下午一点。
母亲正在午睡,两人像做贼一般回到房间,文承锁上房门发出咯哒一声轻响。
首先是唤醒回路,文承皱了皱眉再次服下止痛药,痛觉被压抑在20,只剩下接受手术似的麻感,浑身的细胞像被小铁勺轻轻拨着。
苏濛驱使表源作出独立位面,做完这些时,女孩的肩和脖子都是汗,深蓝色的校服已被浸湿。这次的位面要小很多,是将自己的卧室重新拼接而成。文承在地板上完成了回路唤醒和空间防御程式的学习,出位面已是下午四点。
苏濛屈膝坐在地板上,面色发白,满脸虚汗。文承盘坐着,痛觉全数恢复,再也不能服药,自我法源的聚集也颇为困难,心脏被痛感和灼感交织,两人相视着苦笑,互相擦着汗,休息片刻后,苏濛将门锁打开,再作出传送空洞离开,文承取了背包,悄悄拿了一样东西后跟着离开。
来到街道上被一片光亮包围,顿觉眩晕,文承挂起眼镜,苏濛的体征只剩下30,他带女孩去了一家廉价披萨店,苏濛吃了一片后便坐在对面,下巴撑在手腕上注视男孩,文承将剩余五片披萨吃得精光,拍了拍肚子后护送苏濛回家,接着回到烂尾楼下,他到了围墙外坐下,放到身边,背包里是苏濛留下的20只瓷球,他将回路里存着的9只瓷球唤出,一个一个刻入白色光纹。
9只空间防御发生器,20只脉冲炸弹,这是他拿的出手的武器,盘点完包里的战备,文承戴上眼镜。
「佩带者:谷文承,体征30,回路5」
和困意相比,痛觉已算不上什么,男孩倚着墙角打起盹来。
再次醒来是晚上七点,天色渐渐变暗,道路上行人和车辆少了很多,十字路口的昏黄下几个塑料袋在打滚,对角的写字楼一片承身边快步走过,上空不断有军机划过发出沉闷的呼呼声,男孩看了看手机,又茫然地环顾四周,寒意侵袭,手臂的骨髓似乎要被抽干一般,他将卫衣拉链拉起,继续闭上眼睛。
最后是被一浪刺耳的警笛吵醒的,文承揉了揉眼,发现眼前一片红蓝交织的光,远处的天空悬停着嗡嗡的直升机,对角的两辆救护车安静地趴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女带着平静的眼神望向马路对角的卫衣男孩。
「喂,睡够了没。」耳边传来女孩的声音,柳真倚在墙角站着,过长的刘海零乱洒在鼻尖,两手插在褶裙的口袋里,一只靴子搭在墙上,头发在气流中旋转和舞蹈,姿势帅帅的就差叼根烟了。
「嗯……」文承露出莫名的微笑,「还有点困,不过睡不着了,几点了?」
「八点。」柳真答,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你呢?」文承接过水一口喝完,站起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啊……」柳真假假地伸懒腰,又打了哈欠,「真想继续睡下去呢。」
「搞定这些就睡个够吧。」文承说,将背包背起,柳真莫名地白了他一眼。
「要不要叫桥松叔叔他们帮忙?」文承看着女孩的背影问。
「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他们不行。」柳真快速答,并不再补充。
无论如何,两个人都还是太少了,虽然警方和委员会也抽不开人,但身为大魔法使的柳真总该有些号召力的吧。
「别管他们了。」柳真叹气,匆匆摆手,文承点头并激活眼镜。
「对象:柳真,体征80,回路??」
「佩带者:谷文承,体征60,回路30」
嘴唇又干涩起来,文承舔了舔嘴唇说,「那就走吧。」
「别急,」柳真短促地说,「再等等。」
再等等?如果是等机械犬出动的话,但这么多警车一定惊动敌人了吧。文承看着女孩的背影选择沉默。
不一会,两人身后传来轮胎的刺耳声音,气味冲鼻。
回头望去,闪烁的警灯下是三辆黑色的装甲车,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从车尾鱼贯而出,手中持着九五式5.8毫米突击步枪,腿上挂着9毫米的九二式,头盔连着战术目镜和耳机,有的手举盾牌,有的手持狙击步枪。
为首的黝黑男子大步走到柳真面前,敬礼后说,「受十九局特遣,市局特警支队一大队三中队前来报道,我是队长王正军,柳真女士,请下达指令。」
「你们一共多少人?」
「36人。」
柳真停顿一会说,「你们的战术我不太懂,但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顶楼的人类,王队长,你的方案是什么?」
黝黑男子说,「一名狙击手已在直升机就位,800米外的一处楼上安排了另一名狙击手,不过大楼有黑纱包裹,里面的情况未知。」
「我要活捉,」柳真仰头凝视黝黑的特警,「不要告诉我你们有不同的命令。」
「不,我们今晚只听从柳女士安排,」队长停顿一会说,「既然索降和狙击都不能使用,那可以由外立面攀爬,直接到顶楼实施抓捕。」
「也好,」柳真说,「分两队吧,」她指向远处举盾的警员,「这些盾牌跟我走正面,另外留几个帮我看着后背,王队长,其他人你自由安排。」过了会她补充,「敌人有上万只,多带弹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