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此时端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柳伯芳见了哈哈大笑,说了句:“你过来,到我这边来。”白衣女子稍有迟疑,柳伯芳忙小声说道:“不想救你的情哥哥了?”白衣女子听他如此说,心中无奈,低着头起身来到了柳伯芳身旁。柳伯芳对她说道:“过来低下身子,扶着爷爷的肩膀,喂爷爷喝酒。”白衣女子脸上一热,眼中微微泛红,她十七八岁的女儿家,何时受过如此大辱,况且又是服侍这样一个奇丑无比的糟老头子,可是为了男子,又别无他法,只能任人摆布。真是心中既有害羞,又有委屈,一时间五味具杂,说不出的难过悲愤。绿衣女子见她如此,心中不忍,起身走了过来,接过酒杯,对柳伯芳说道:“我来吧。”也不等柳伯芳同意与否,就躬下身子,一手搂着柳伯芳的肩膀,一手拿着酒杯放在柳伯芳嘴边,缓缓喂他喝下了酒。
杨保中等见柳伯芳虽起疑心,仍将碗中药酒喝得精光,心中均大喜,其中一个汉子小声嘀咕道:“老东西枉自武功高强,却也着了咱们的道。”殊不知柳伯芳见到与己为敌之人均以倒下,而其他众人都是寻常江湖汉子打扮,他虽开始之时也怀疑对方与男子等是同一路的,但眼见白衣女子毫无顾忌地准备喝下杯中酒,神色坦然,显然是酒中无毒,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其实说来也悲哀,似柳伯芳这种武功之人,已然世上罕见,却仍注意这些下三滥的勾当,足见其为人心胸狭窄,阴险狡诈。此时柳伯芳的注意力都盯在了白绿两女子身上,他口中喝酒,其实全然饮而不知其味,只享受少女服侍自己的悠然感觉。倘若酒店之中并无貌美女子陪在桌旁,那么这一壶下了大量méng_hàn_yào的药酒饮入口中,未必就察觉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