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咱们俩多少年没见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拿起茶壶给他对面的青衣男子斟了一杯茶说道。
“自从我离开龙虎山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你了,我还以为你驾鹤西去了,没想到你这个老家伙还活着。”中年人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道教界的传奇人物张大狗,而张大狗面前的老者则是全真教上一任的掌教以及原道教协会的副会长潘应萧,潘应萧同样也是张大狗的生死兄弟,两个人曾经一起斩妖除魔斗邪道,潘应萧的胳膊就是在对付邪道宋元丰的时候被旱魃砍断的。
“你这些年为什么要躲着我们?”潘应萧很不理解的看向张大狗。
“不是我想刻意躲着你们,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因为每当看到你们我这心里就会无比的伤痛。”张大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着天空上的那几朵碎云。
“那你现在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潘应萧面对着张大狗也是充满了感慨。
“想你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张大狗宛然一笑的对潘应萧说道。
“这真是不容易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潘应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在笑,但是他的心在疼。
“我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我这次来见你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张大狗长出了一口粗气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师弟天龙还有天龙的媳妇张桧已经不在了。”潘应萧淡淡的对张大狗说道,当张大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悲伤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慢慢的滑落下来,潘应萧看着面前这个沧桑的男人也感到无比的心疼,因为这个男人经历了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伤痛。
“潘兄,你什么都不要再跟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张大狗站起身背对着潘应萧说道,原本潘应萧想跟张大狗再说一点关于他儿女的事情,最后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好吧。”潘应萧点着头说道,潘应萧此时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当年那群老伙伴已经全部都死光了,现在唯独只剩下了张大狗还有他还活着。
“潘兄,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张大狗将眼角的眼泪擦干回过头慎重的对潘应萧说道。
“你说吧,什么事?”潘应萧望着张大狗那严肃的表情问道。
“五十多年前,我去了一趟洛阳,在洛阳老城附近的那个乱葬岗我发现了宋元丰。”潘应萧听到张大狗这么说,惊得是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你是说宋元丰还没死?”潘应萧不可置信的问道。
“恩,他活过来了。”张大狗点着头对潘应萧说道。
“这怎么可能,当时他不是魂飞湮灭了吗?”潘应萧还是不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这些年我一直在查询他的消息,结果却杳无音讯,宋元丰好像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我怕他的出现会掀起惊涛巨浪,我也怕这世间的百姓会再遭受苦难。”张大狗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我也要出山了。”潘应萧从石椅上站起来说道。
“潘兄,你还是算了吧,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潘应萧了,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劝你还是安心过你的晚年生活吧。”张大狗不想潘应萧插手,毕竟潘应萧年纪以大。
“你是怀疑我这老胳膊老腿蹦蹬不动了吗?”
“那不是,我不想看着我最后的老朋友在我面前离去,不说这个了带我去看看于师叔吧。”
“好的,咱们走吧。”潘应萧与张大狗起身就向后山走去,全真教后山同样也埋着一个道家奇才他的名字叫于迷龙,他不但是潘应萧的师叔也同样是这个张大狗的义父,当年这个于迷龙也是为张大狗而死。
第二天早上,柏皓腾早早的就把暮婉卿还有王鹤瞳接到了茅山堂,暮婉卿上楼看了一下二楼的房间,她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脸上能看出她对着住的地方还是很满意的,林不凡跟王思琪说过楼上的房间暮婉卿还有王鹤瞳会住,所以王思琪特意将楼上里面的那间房格外的布置了一下,被褥床单都换成了清新的粉色,屋子里还摆放着一些女性用的东西,名牌化妆品还有大姨妈巾。
“楼上是谁布置的,好贴心啊。”王鹤瞳从楼上走了下来问道。
“思...是林兄弟的小相好布置的。”原本柏皓腾想说是思琪,但是他怕王鹤瞳听见会吃醋于是他赶紧换成了林不凡小相好的称呼。
“柏兄弟,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生气了啊。”林不凡说这话的时候向暮婉卿脸上扫了一眼,暮婉卿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别,别,别,我下次再不说了。”柏皓腾笑道。
“对了大师姐,张师兄他什么时候过来?”柏皓腾向暮婉卿问道,当暮婉卿听到柏皓腾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的不自然了,一丝寒气从暮婉卿的身上散发出来,二柱子望着暮婉卿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柏皓腾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明天早上九点,到时候你开车去机场接他吧。”当暮婉卿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站起身子就往楼上走去。
“柏师兄你真是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王鹤瞳没好气的数落着柏皓腾。
“这的确怪我,我说这话也是无心的。”柏皓腾一脸内疚的说道。
“你就是个神经病。”王鹤瞳对柏皓腾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