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穿越重生>南园梦华>第六十七章 梦 想 成 真

封节钺美梦成真

禁道学一波三折

庆元二年三月,也就是赵汝愚死去的一个多月后,韩侂胄终于如愿以偿,封为宝宁军节度使,人称太尉。

本朝的节度使虽仍带某镇之名号,却与以往朝代大有不同,它不用到当地赴任,无兵权、政权,也无事权,是武官的最高头衔,薪俸高于宰相,往往成为宗室外戚、重臣,被罢宰相以至得宠内侍的荣誉职位。

如今的韩侂胄不仅得到了节度使的职衔,手中还握有至高无尚的权力。虽不是宰执,但政事堂议政,却少不了他,而且他一言九鼎。本来,他完全可以稳居首相,但因不愿给人以外戚干政的口实而放弃。

试想,得偿所愿的韩侂胄若是及时认清自我,见好就收,本本份份做节度使,逍遥自在地享受荣华富贵,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骂名,也不会落得死无全尸的悲惨结局。所以,人要知足,适可而止,有上进心,积极进取是好的,但不自量力,一味向上爬,却又是不可取的。

刘璘升任建康知府,临行前,与夫人马氏一道拜访韩太尉。马氏之妹马玉芳已入韩府,名为婢女,实则侍妾,韩太尉十分宠爱。

看刘知府似有话说,韩太尉示意,但说无妨。

批评道学也无不可,请注意一点,那就是只针对个别人、少数人,不宜打倒一大片,毕竟我朝是文人治天下,树敌太甚,不利于已。

韩侂胄听不大懂,知道这刘光玉是为他着想,便点头赞同。尽管赞同刘的观点,但对道学的批评并未停止,更大更彻底的计划在酝酿发酵。

阻力出自后宫。

那日,皇上赵扩带领后妃人等,去慈福宫给太奶奶请安,客套含喧之后,难免提及朝政。

见多识广的太皇太后提醒重孙:官家呀,朝臣说事归说事,不必兴师动众,去搞什么党禁,弄得朝野人心惶惶。

赵扩不明白太奶奶讲的意思,不知如何回答。

太皇太后便说得再明白些,批评弹劾哪个人可以,不必把矛头对准道学,更不要禁止道学,那会得罪天下读书人的。

赵扩约略懂了,孙儿听从太奶奶懿旨。

回到后宫,皇上随即下诏:此后台谏、给事中、中书舍人论奏,不要讨论什么禁道学之类往事,要讲平和公正,以体现朕公道之意。

这条诏令一下,对那些正跃跃欲试的言官来讲,无疑是浇了一盆冷水,然而谁也不敢公开反对。

巧了,朱熹辞官的折子到了。折子中,既未谈什么格物致知,也未替自己或赵汝愚等人辩解。只是说自己年龄大了,教学研究工作繁忙,请求皇上准予致仕,或革除焕章阁待制、宫观等职衔。

谏官胡英元从朱熹的奏折中,看出了问题。这焕章阁待制只是个虚职,表明官方承认其文学水平达到一个等级,并无实际作用,不用到焕章阁坐班,只是在发给俸禄时,增加一些补贴。朱熹不经商不做生意,也没有什么雄厚的家资,即使写了几本书,也没有什么稿费,就是给学徒讲学,收一点报酬,也不至于连朝廷发给的薪资都不要。他写奏折的真正目的,不在于辞官。

仔细一推敲,他的这个奏折有两层含意:其一,对朝廷对他的处理以及批评道学,间接表示不满,换言之,他反对批评他一向竭力维护鼓吹的道学;其二,他朱熹现在过得自由自在,不要朝廷给他的俸禄,他照样通过讲学,过着逍遥富足的日子,门庭若市,趋之若鹜。这些都说明一点,朝廷对道学的批评力度还不够,未触及其痛处。

亲者痛,仇者快。反之亦然。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胡英元怎么也难以忘记当年所受的屈辱。

胡是孝宗即位的第二年中进士的,在州县任职,几年后,因经煜堂的推荐而入朝,在为母亲守制期间,也是闲的无聊,前往建阳拜访朱熹,一是朱熹的名气大,与吏部尚书赵汝愚交好,想得到他的亲睐,当然能向赵尚书推荐,那就再好不过了。二来,也想见识一下朱熹的学识,如若得到朱熹赏识,拜他为师,也未尝不可。

为了给朱熹留下好的印象,他也做了些功夫,比如认真研读了《大学章句》,给朱熹带去当地最好的香菇和柑桔。从他家庆元松源到建阳考亭,有三百多里路,虽然不用步行,但也很辛苦。

不想,见了朱熹以后,大失所望。尽管他穿的是便服,但和那些白衣书生迥然不同,献上土特产以后,也未另眼相看。胡英元几次想与他单独交谈,而朱熹总能找到理由推托。还让他和那些白衣学子一道吃脱栗米饭,住集体宿舍,闻人家的臭脚丫。

胡十分懊悔此次建阳之行,论年龄,朱熹比他大不了几岁,论职级,他胡应元守制前,任司农寺主薄,从七品,而朱熹呢,之前,最高官职,也不过是浙东常平,从六品,但是京官与地方官是有区别的。堂堂七品来拜访你,是给你面子,抬举你,不料,你却视之为普通的青年学子,连个客套话都没有,不是目中无人、有眼无珠么。

到了第三天,胡应元愤恨而去。到驿站,要求驿卒用小船送他回松源。驿卒告诉他,这艘小船,已经有人预订了,要送叶正则大人回金华。一问,叶明天才能到,而船在两天前让朱熹给订好了。他如果要坐船,只能再等五天。又是朱熹,胡应元压住心头的怒火,只得骑上驿站的快马,一路狂奔而去。

胡正言前往都堂,拜见韩太尉,将他对朱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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