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东西,她们带着行李来到大厅等张岩。
正好,张岩打着哈欠下来了。
“你们这么早啊?”
“习惯了,上学的时候每天要早读,六点起床。”
“那你们再等我会儿,我吃点早饭就回来,对了,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你去吧,还早呢。”
九点四十,四人登上了当天第一趟前往丽江的火车,接下来还要做大巴到香格里拉县,再到德钦县,最后才能骑马去水崩村。
一路上,张岩给李思雨三人说水崩村有什么好看的景点,自己会带着她们怎么玩,包括住宿什么的说了一路,听起来这个人倒是挺靠谱的,李思雨她们对他的戒心在不断降低。
但这路上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来到德钦县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加上从洪城到昆明的一天,她们足足花了两天半,这真的是旅途劳顿了。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马帮,一会儿你们就可以骑马了,我先去里面和熟人讲讲价!”
说完就一个人跑了进去,里面声音很嘈杂,看起来比较乱,时不时有人在马夫的牵引下骑着马走出来,本来三女也想跟进去看看,但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马粪的气味。
“希望我们的马上没有这该死的味道!”周昭雪抱怨道。
“应该不会有什么味道吧,你看这些骑马出来的人并没有露出什么难受的表情或者捏着鼻子之类的。”李思雨说道。
“来了来了!”
就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张岩就带着三个马夫牵着马走向她们走来。
“我要枣红色的!”
这匹枣红马的马鬃光滑而有色泽,看起来高贵而又优雅,周昭雪一眼就喜欢上了。
“那我骑黑色的这匹好了。”
“我骑白的。”
薇薇和李思雨同时开口道,幸好两人没选中同一匹,薇薇觉得黑色这匹马最为高大,骑上去感觉一定很酷,李思雨则认为白马看起来最安静,骑上去应该最稳。
张岩自己当然没有骑,这山路他早就走惯了,就像这三位马夫一样。
山道不算窄,但也算不上宽阔,三位马夫牵着马排成一字走在前面,张岩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我们这就是策马同游了吧!”
骑在马上,望着美丽的风景,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李思雨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不少,正想吟一首诗。
“我突然想唱歌!”薇薇骑马走在最前面喊道,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不止。
“唉,我也想起一首歌,我们一起唱,看看是不是同一首!”周昭雪在后面提议道。
“3、2、1!”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
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
望进一双深邃眼瞳
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
“好有默契啊,你也会唱!”
“那是,我可喜欢这首歌了!”
李思雨无奈笑笑,刚涌起的诗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索性和她们一起唱了起来。
“这一路上,隔几百米就有一个竹筐挂在树枝上,每个竹筐上面都写有负责倾倒垃圾的藏民的名字。还有编号,第一个竹筐的编号是六十几,下一个编号数字逐一递减,当看到竹筐的编号为1,就意味着南宗垭口到了。”
张岩在队尾大声喊道。
“知道啦!”走在前面的三女一起回应道。
三小时后,到了南宗垭口,接下来就是下山的路了,要比上山的路好走的多,不过不幸的是到了这里就不让骑马了,马夫们牵着马就在这里歇下了。
大家在这里解决了午饭,倒也不贵,正常景点价,泡面十块,酥油茶……算了,虽然才两块,但她们都不是很喜欢喝。
其实一路骑马上来也是挺累的,屁股都疼了,而且虽然是七八月份的天气,但身上出了汗,坐下来被山风一吹居然还有一丝凉意,所以他们吃完饭也没多坐,接着就往山下走。
一路上,四人并肩而行,主要都是张岩在说话,讲着水崩村的传说,解说着沿途的景点,三女每当看见美丽的风景都忍不住要拍照或者合影,而这时就是张岩出马的时候了。
三女一直都元气满满,丝毫看不出累,倒是张岩,不断地帮她们跑来跑去地拍照,饶是从小在山里长大,他也感觉渐渐有些吃不消,额头都见汗了,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把那个神秘的瓶子拿出来痛快地喝上一口,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看!我们快到了!”
张岩指着前面路边的遮阳伞,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如释重负。
这个遮阳伞其实就是景区的检票口,当然了,负责售票的是水崩村的人。
“岩子回来啦!又带了游客来?!”
大概是听到声音,阳伞下站起一个人,冲他们挥手喊道。
“啊!笑大叔,我回来了,还带回来三个客人!”
张岩抛下三女一边喊一边向前跑去。
等三女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
“大叔我先回村了。”
“嗯,赶紧回去吧,你妈都念叨你好多天了,你也别太辛苦了,总是出去拉客人。”
挥手道别,已经能看见前面山谷里的房子了,大概还有二里路的样子。
这一段路反倒是张岩总催着三女,快点走吧,马上到了,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迫不及待。
于是三女纷纷表示:你先走吧,能看到村子了,我们也不会迷路的。
张岩一听这话,看了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