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放拉住紫梦竹的小手,毅然决定去厅堂里吃饭。
这到不是陈天放不明智,而是他知道今天午餐这一关,是自己必须去面对的。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在陈天放的心里,由当初单纯的,为了母亲生活得更幸福,这一思路去考虑;而如今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在做考虑了。
来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二叔与四叔坐在八仙桌的东首,按道理二叔和四叔与爹已分家,早已另开炉灶,可母亲今天把两位叔叔请过来吃饭,说明今天的中午饭,不是一般的重要。
而妹妹陈翠枝,一个人做在桌子的西边,看着一家人表情严肃的样子,显得有点拘谨与不安,见到哥哥陈天放与小妈紫梦竹,手拉手地走进来,偷偷朝坐在上座的父亲与母亲看一眼,发现父亲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
陈天放扶着紫梦竹做到下首的位置上,礼貌地给二叔与四叔请安后,也客气地对着陈长发喊出一声爹。
陈长发没有理睬陈天放的嬉皮笑脸,而是对着紫梦竹说:“梦竹呀,你做到翠枝与夫人中间的位置上,要不然你让翠枝没办法吃饭的。”
紫梦竹听了,紧张地用眼睛望着陈天放,要陈天放给她一个明确的暗示。
陈天放看着紫梦竹惊慌害怕的样子,用一只手搭在她廋弱的肩膀,非常体贴地说:“梦竹姑娘,你愿意坐在翠枝妹妹与我妈妈中间的位置上,那你就过去好了,如果你不愿意坐在哪里,就坐在这里好了。”说完,还特意用征询的目光,请示一下坐在上首的爹。
陈长发没有理睬他,生气地把头一扭,对着家佣发泄地叫:“开饭!”
陈天放赶快从家佣手中,体贴地把盛着饭的碗筷,暖暖地递给紫梦竹,尔后把桌面上好吃的菜,不停地朝紫梦竹的饭碗里夹菜。
陈长发见了,用眼睛瞅着夫人风采琳望,看风采琳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把饭碗里的米饭吃出响声来。
陈翠枝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爹,闷声埋头吃饭的样匆忙样,并小声地对着陈长发说:“爹,你干嘛吃得这样快,当心被饭团噎着呢?”
陈长发听了,抬起头瞪了陈翠枝一眼,心情不爽地对着陈翠枝大声地叫:“闺女,你爹今年才四十岁,正年轻呢?”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紫梦竹一眼。
赶巧的是,紫梦竹此时正好抬起头,看到陈长发瞟自己的眼神中,有欲火在燃烧的样子,忙把小嘴贴在陈天放的耳根处,小声嘀咕道:“天放哥,我看你爹的眼睛里,有火一样的东西在燃烧呢?”
陈天放听了,没有去看爹的眼色,而是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母亲的目光,发觉母亲神色凝重的样子,再看着二叔与四叔,好像都没有吃饭的味道,而是在相互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倒是陈长发,看到紫梦竹贴着陈天放的耳根,矫情地嘀咕着什么,脸上马上阴沉起来,把筷子朝桌面上一拍,气愤地说:“不吃了,气都给气饱了,那里还能够吃下去呀?”
风采琳见了,笑mī_mī地从菜盘里,夹出一筷头好吃的菜,朝陈长发的碗里放,然后在陈长发的碗口处,用夹菜的筷子很轻地敲一下。
陈长发见了,纠结地捞着自己的头皮,偷偷瞄向众人看一眼,看众人都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连忙讨好地自己对着自己说:“唉!现在的米饭真奇了怪了,刚才还觉得是吃饱了,怎么立马就饿了,我还是吃一点吧,要不然这半碗饭给浪费了,怪可惜的?”
风采琳看着陈长发的逗逼样,用眼神瞄一下陈长发有趣的样子,身子抖动了一下,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来。
二叔与四叔见了,也忍不住,把头抵在桌面下偷笑。
陈翠枝见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跟着母亲一起笑。
只有陈天放,看着老爹滑稽的样子,本来想强忍着不笑,谁知到母亲与妹妹在桌面上笑不停,终于忍不住,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陈长发看着一桌子的人,笑着自己的得意样,气的一下子从座椅上跳起来,把还没吃完的半碗饭,连同手中的细瓷碗,一下子朝石板地面上重重地砸去,随着“啪”的一声巨响,这只饭碗,瞬间变成无数个碎片,把众人的嬉笑声,一下子给彻底干净地熄灭掉。
此时,紫梦竹灵敏的脑瓜中,随着陈长发抛出去的这只饭碗,在与石板地面撞击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后,突然莫名地发出“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整个身子朝后倒,并且从口腔中发出鸣鸣的哭叫声。
陈天放一旁见了,连忙用手臂把她揽在怀里,非常担心地问:“梦竹姑娘,你怎么啦,怎么啦!”。
众人连忙朝紫梦竹望去。
发觉几分钟过后,紫梦竹才逐渐变得正常起来,但神情依然恍惚的样子。
这样,让大家看了都不能明白,原本很正常的紫梦竹,怎么会如此的脆弱,不就是随便朝地下摔出一个碗,就把她的脸色,吓得如同面粉一样的煞白。
风采琳看了,不相信地摇头,用一双费解的眼睛,朝着陈天放与两位叔叔看。
二叔吧嗒着嘴,在风采琳的目光授意下,用颤抖的声音朝着紫梦竹问:“梦竹姑娘,你刚才是怎么啦,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哭起来呀,吓死我们了,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府上住在那里呀,我们陈家好送你体面地回家呀?”
紫梦竹听了摇头,纠结了好长时间,才诺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