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血绯烟道:“戴大哥,你以为这个鬼王跟别个的不同,巴巴地跟进这个阵里,岂不知也是只敢在阴沟里翻浪头,胡吹大气之徒,咱们走罢。”又对戴和正传音道:“戴大哥用紫电狂龙向上击出试试。”
戴和正早就试过这个法子,但迷阵困阵主要对付阵内之人,针对阵内发出的力量自有防护化解的功效。同为雷霆之力,紫电狂龙威力比小五雷咒为大,却也不足以从阵内将这困阵破去,而小五雷咒虽然威力较小,从阵外而来,便有破阵之能。他虽然不知血绯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一试总是无妨,而且他也不敢违拗血绯烟的意思,便打出一道紫电狂龙,雷声啸叫,直撞的空中迷雾一阵翻滚。
血绯烟又喊道:“啊哟,别把这些厉害招数用出来,以后鬼王见了咱们更得绕道而走,可就没机会和他好好切磋了。”
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迷雾中,跃出一个丈二大小,世俗将军模样的鬼怪,身形豪壮,眼如铜铃,手握长柄大斧,威风凛凛。他拿眼瞧着戴和正二人,道:“怎么?你是特地来和我比武的?”
血绯烟笑道:“你可真不好请,我们听说了这里有一个鬼道高手,十分了得,我戴大哥就想来见识见识,哪知道,唉……”
血绯烟听他自称本王,便即猜到他是鬼王身份,而方才这番话本是想激他现身相斗,却是误打误撞,正好说到这个鬼王的心坎处。
他确实与别的鬼王不同,招数大开大合,瞧他武器可知一斑,又素来好斗,只不过其他鬼王要不敬谢不敏,要不打斗的手段诡诈阴毒,虚多实少,打起来颇不过瘾,突见戴和正紫电狂龙威猛刚劲,经血绯烟言语相激,心痒再难抑制,便现身欲酣斗一场。
那鬼王道:“你们是什么人,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血绯烟道:“你还打不打?打架就打架,怎么这么多废话。”
那鬼王闻言竟然大为赞同,道:“不错不错,打架就该痛快地打架,我大力鬼王手下不死无名之鬼,来将通名。”
血绯烟心里暗笑,原来你叫大力鬼王。戴和正也寻思道,还真是一个武将的做派,接口喝道:“在下戴大,我手下也不死无名之鬼。”
说罢两人脚尖急点,扑向对方,刀砍斧架,好一场大战,戴和正出刀既快且沉,大力鬼王巨斧招式雄浑,甫交上手,便打的激烈。戴和正见他兵刃厚重,以快打快,想教他招架不及,不料这大力鬼王斧法确有独到之处,待快刀欺进空档,便将巨斧横摆,当作一面厚实的盾牌使用,叫戴和正无功而返。
而大力鬼王巨斧虽势不可挡,但戴和正仗着身法精奇,进退有度,毫无斧刃加身之虞。一人一鬼须臾便交换了五十回合,大力鬼王大呼:“痛快,戴大,咱们兵刃难分高下,本王领教领教你的雷霆之力如何。”
戴和正见他将军模样,邀斗又是按照世俗两军交战,阵前相斗的规矩,因而未使出真气,此刻闻言,也应了一声:“好,兵刃谁也没赢,真气上见真章。”说罢,雷霆真气运转,刀蕴雷光,劈出一道紫电狂龙,疾射大力鬼王面门。那鬼王不闪不避,双手持斧,斧面鬼气滋生,横拍而来,将这道紫电狂龙撞开,脚下猛跺,凌空跃起,当头一斧,砸向戴和正。这一斧势头之猛如山崩海倒,连在一旁都血绯烟也不禁惊呼。
戴和正心想若是躲避,教你小觑了我的本事,矮身向前窜去,手中长刀往上斜撩,又驱使那道紫电狂龙攻向大力鬼王脑后。大力鬼王此时若不撒手弃斧,便有断手之祸,还有脑后紫电狂龙也能教他好好喝个一壶。却见他毫不慌乱,手里用劲下按,身体由前跃之势,变为腾空前纵,躲过戴和正刀撩,又趁势倒拖巨斧,磕退身后紫电狂龙。
两人这一回合都是由绝境行险生出妙招而夺回生机,不禁为对方喝了声彩。戴和正暗暗称奇,这鬼王明明浑身鬼气,却以刚猛斧法相斗,不施鬼道神通,却不知他性格粗条,那些繁琐的鬼道术法使起来扭扭捏捏,威力反而大打折扣。
那大力鬼王也暗自佩服,自己这斧法无人敢撄其锋,偏偏这小子迎难而上,愈是见威力强大的招数,愈要施展绝妙招数抢进来反攻。鬼王自功成以来,也没有人如此与之相斗,不禁大感畅快,如饱饮了几大缸醇厚的陈年美酒一般。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个时辰,血绯烟在一旁瞧着心惊肉跳,又见心上人武艺高强,招数玄奇,心里暗自欢喜。
渐渐天色放亮,那大力鬼王跃出圈外,挥手道:“戴兄弟,咱们先住了,本王已经犯禁破例与你斗了这些时候,却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改日,改日驾临本王王府,咱们再好好斗上一斗。”
血绯烟见他与戴和正称兄道弟,又要邀请去什么鬼王府,暗自好笑,知道这大力鬼王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鬼,道:“什么王府,那鬼城阴森森的,有什么好去的吗?”
大力鬼王道:“鬼城也不全是阴森森的,本王的府邸就光明正大,和俗世王府也差不了许多,到时美酒佳肴备齐,就等二位光临。”口虽如此说,心里也知道阎王好请,小鬼难缠的道理,若是叫戴兄弟与鬼兵鬼将遭遇上,不免麻烦,失了兴致,于是掏出一块虎符,仍向戴和正道:“这是本王的令符,在阴丰鬼城谁都要给本王几分面子,戴兄弟凭此来去畅通无阻。”
戴和正接过道谢,寻思道这大力鬼王倒是敞亮,不知怎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