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痛苦的心理建设,马小震终于接受了自己的新法宝是块狗皮膏药的现实。
真是一个无比悲剧的现实呀。
看来自己已经在辣眼奇葩流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没办法,马小震只能苦笑。
还好,这块狗皮膏药虽然样子还是挫了点,但是威力还是不容小觑。
贴在身上以后,只要马小震神念一动,这块狗皮膏药上立刻就会有金色的秘法符文闪动,全身的肌肉瞬间就好像铁水铜汁灌注而成,一身钢筋铁骨,几乎是刀枪不入。而运功出拳之时,全身真气汇聚,手臂立刻会膨胀数倍,拳力更可增大数倍。
简单的说,这张狗皮膏药的符箓一经催动,立刻让人肌肉坚硬如铁,膨胀数倍。
坚硬如铁,膨胀数倍……
听起来倒是有点像壮阳产品,有点像某蓝色小药丸呀……
要不要往自己的小兄弟上面来一帖呢?
某货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陈黑皮的大头照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这些孽畜,把老子好不容易攒的家底都吃没了,肯定是打电话来羞辱老子的!”
看着屏幕上陈黑皮猥琐的脸,马小震忍不住笑骂一声,但是一想到城东安置小区的那三大公子,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就是兄弟,虽然平时抽科打诨互骂贱人,但不管在哪里,只要一接到兄弟们的电话,心情就会变得像春天里的小花,只要暖风一吹,马上就会变得灿烂起来。
接通手机,马小震装腔作势地板着脸:“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电话那端楞了一愣,却没有像马小震意料的那样反唇相讥骂“你个贱人”,而是一阵沉默。
“喂?喂?黑皮你干嘛呢?”马小震大声问道,心里却浮现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胖子出事了。”
半响之后,陈黑皮的声音终于响起了,却不像平日里的那样猥琐,而是充满着疲惫与无奈:“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马小震呆住了。
……
十分钟以后,马小震已经坐在了一辆好不容易拦下来的出租车里,连夜赶往长洲。
夜色已经很深,的士司机本不想跑长途,但一看马小震铁青的脸色和杀人般的眼神,终于还是把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一路向长洲狂飙而去。
玄黄老祖早已经在后座睡着了,马小震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出神。
窗外夜色深沉,在昏暗的路灯投射下,黑压压的树木宛如狰狞的鬼影,张牙舞爪地向马小震扑了过来。
马小震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像是陷进了淤泥里,让他呼吸困难。
在陈黑皮的口中,马小震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昨天夜里,在他走后,那个蝎子哥的混混带着一个叫狼蛛的家伙砸了刘胖子的十元小店。
刘胖子、陈黑皮和张甩卖都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这个叫狼蛛的家伙打倒在地。狼蛛问他们马小震的下落,刘胖子三人又怎么肯出卖朋友,都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那个叫狼蛛的家伙却笑了,他从手下的手里接过一把长刀,挥向了领头的刘胖子……
刘胖子身中十三刀,始终没有吐出有关马小震的一个字。
流出来的鲜血几乎把刘胖子十元小店的整个地板都染红了,浓郁的血腥味挑战着每一个人的嗅觉。
眼看就要出人命,就连蝎子哥也开始腿软了,他向来只是借着叔叔的名号,在城东安置小区招摇撞骗,看个场子什么的,何尝见到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蝎子哥颤抖着扑了上去拦住了狼蛛,请他住手。
狼蛛扬长而去,临走前他放下话来,三天之内把马小震交出来。否则,他不介意让游戏继续。
谁要是敢报警,小心家人。
张甩卖和陈黑皮咬着牙把失血过多的刘胖子送往医院,经过一天的抢救,刘胖子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期。
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死胖子,此刻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吗?
马小震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的肉里。
他以为得到了神器九仪天尊鼎,得到了力量,就可以横行天下,可以游戏人间。
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的率性而为,却害了自己的朋友。
马小震心中一阵恍惚,忽然想起了和刘胖子成为朋友的那一天。
当初他从公司辞职之后,连续几个月找不到工作,每天窝在城东安置小区里啃榨菜啃泡面,脸色青得像冬天里的大白菜。
终于有一天,连榨菜泡面都啃完了,他连喝了三天的白开水,还是没找着工作,也没脸回去见爹娘。
那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灰暗最落魄的那一天。天下着冷冰的冬雨,他身无分文却欠了一屁股债,蹲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在地上捡了个烟屁股,却颤颤巍巍地打不着没了油的火机。
他觉得前方一片黑暗,几乎看不清楚未来的方向,
想哭,却哭不出来。
忽然,一双肉呼呼的大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是个一身肥肉,简直胖得像个弥勒佛一样的男人。
是卖给他榨菜和泡面的刘胖子。
“大老爷们的,蹲在这看门呀!”刘胖子大大咧咧地搂住马小震的肩头:“走走走!撸串去!”
这个肉山一样的男人就像一缕暖阳,驱散了马小震冰冷的冬夜。
他带着马小震去了一家烧烤店,也正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