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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道衍无极”之下,是饱含了振兴宗门的沉重嘱托,是对寄与了无限希望的大道之旅。
是以,范玄清以前辈之身,反倒向矮了一辈乃至两辈的弟子行礼。
上百个修士分成十队,从甲板上纷纷飞起,越过百来丈的海面后,又稍不停息地扑向不同的方向,渐渐消失在天边。
张原所在这一队,由金丹境阶的宋元深领头,另有两名筑基,五名凝气修士随行,一行九人,不疾不徐地飞行在数百米高的空中,打量着脚下的土地。
有黑土壤,有森林,有山岭也有河流,阳光充足,温度适宜,典型适应生灵所居的世界。
众人一路飞来,倒也发现不少灵材零零星星地分布着,但却选择了无视。最后根据地势走向,众人选了一处眼下最佳的风水形胜之地降落下去。
这种地方往往聚生着种种灵材,便于采集分析不同的品种,从而大致推断出这个世界的水平来。
灵材的层次越低,越是常见,说明这个世界在合界之前便越是平凡,如此一来,油水自然不会丰厚到哪里去,只能寄望能够产出某些特殊而独有的东西。
宋元深开口道:“还没有明确这个世界的底细之前,我等不可轻易露出行藏,若是遇到人族或者其他生灵,便伪装成凡人行事。”
众人连忙应是,宋元深看了一眼张原,眼中有些不耐,板着脸说道:“不可离我十丈以外,否则突发意外,便护不了你安全。”
听他这么说,一干人望向张原的眼神都有些轻蔑。这般公然圈护门人的行为,只能出现在那些没出息的二世祖身上。
“也不知道跟来干嘛,纯粹添乱。”有人嘀咕着。
张原微笑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只是在下亦有些护身之法,哪能劳烦前辈如此费心。”
见他话中颇有些桀骜之意,宋元深眉头一皱,心中便生出些怒意来,冷漠地道:“那也随你,不过其余行动须听我号令,不然你便回船上去吧。”
“不敢,自然遵从前辈号令。”张原微微一揖,面上一派从容地道:“不过我辈修士征伐异界,少不了风刀雨血,好教前辈得知,晚辈的法剑之下也有不少亡魂,若有杀伐之事,在下也是不甘人后的。”
“噗呲”
宋元深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筑基修士却笑了出来,戏谑地调侃道:“这话怎么颇似我初出茅庐时的豪言呢?大话豪言,人人能说,没有相应的实力支撑,那就是屁也不如,敢问这位道友,你放下的是豪言,还是那臭不可闻的屁呢?”
这时,众人落在了一处谷地中,人人拿眼不屑地看着张原,凝气期的还不敢说什么,筑基境的修士却在低声议论着,猜测着这家伙是什么出身,让一向傲岸的宋师叔也不得不出言圈护。
甚至有人心中腹诽范玄清,不仅带了个自家的后辈子弟上船来,日日横行霸道,如今又多出一个需要他们分心保护的纨绔子弟。
张原转身望着说话的筑基修士,微笑道:“未请教……?”
那人傲然道:“在下刘庆宗,大衍道宗内门弟子,拜于……”
“等等,我不是问你身份。”张原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我是说,未向阁下实力如何,在下倒想请教一番。”
刘庆宗一愣,看了宋元深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之意,随即失笑道:“好好,让你知道一介散修出身,与我大宗门人是何等天差地别的悬殊!”
接着,他手指在空气中虚点几下,连点成线,一只灵光幻化的飞鸟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身上洋溢着剧烈地灵力波动,显然不是易与之物。
“一击定胜负吧,也好让你明白,有种实力,即便修为在同一境阶,也足以使你绝望!”刘庆宗自信地道。
“去!”
飞鸟展翅而起,如猛鹫扑猎一般飞向张原。
而张原用手一指,一只法盾竖立在飞鸟前进的路上挡着。
“这一击灵力化生,你躲不过,也挡不下!”
似乎在相应刘庆宗的话语,这只灵光飞鸟似通灵性一般,绕过了张原的法盾,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扑了过去。
“有趣。”
张原淡淡地评价道,心中对大衍道宗的法术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不过,也仅仅是有趣了……
只见一只灵光组成的大手霍然探出,一把捏住了狂暴地飞鸟,五指一紧,飞鸟便散碎成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怎么可能!”刘庆宗不由瞠目结舌,所谓灵力化生,无论强度还是攻击都超过一般法器啊,怎么可能被这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攻击方式给打破……
只见那只大手捏破了飞鸟,又顺势朝他轰然击来,摧枯拉朽般一连击破了两枚抵御的法盾,一巴掌重重拍在刘庆宗的身躯上,如扇飞一只苍蝇一般将其打飞了数十丈,一路上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木。
噗!
一口鲜血吐出,刘庆宗捂着胸口,神情发怔。
随后醒悟过来,疯狂大喊道:“不!你使了什么妖法!你是妖人!你是魔修!”
“够了!”宋元深沉声喝道,“像什么话?败就是败,哪来这许多废话?回宗后闭门静修,十年不得出关!”
旁观的一干修士这才醒悟过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张原。
这家伙……竟然这么强?
宋元深重新打量了张原一眼,神色认真了许多,犹豫了一会,忍不住问道:“你是地位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