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祖,你在想什么啊?”
“我感觉你一早说的有点对,这画还真像是画师没有来得及画完。”
“你看,我说的对吧!”路遥一脸得意:“不过那口金子做的棺材都不在了,我们光看这些壁画有什么用?”
路遥的这一句话倒是让我清醒了:“对啊!这东西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对啊!一会儿雪停了,雪狼就该出来了!”
“嗯”我应了声,招呼了路遥一下便和他赶着羊群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到我和路遥二人出了洞穴,路遥这才看清楚我的脸,一脸惊呼道:“新祖、你脸上的伤化脓了。”
我拿路遥的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在洞外明亮的光线下,我这才算是看清。
此刻自己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化脓,我也很纳闷,按道理气温这么低,伤口不应该会变化的这么快。
不过眼下可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此时的雪已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头顶的太阳也高高在上,阳光穿透山谷使得整个大地都一扫刚才暴风雪的阴霾,此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便是这白茫茫的一片,就如同画里一般美丽、干净。
这太阳一出来,我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些晕眩。
路遥跑过来用手摸了下我的额头:“你额头好烫,你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热了吧。”
“不知道,我脸上的伤倒是不疼,不过眼睛看东西的确是有点模糊。”我把枪交给了路遥,自己去拖拽着那头棕熊。
我们进到这里面来,虽然找到了羊群,但马给丢了,为了不让多吉次旦亏损太大,所以我才让路遥把这头熊给带着,毕竟熊的皮肉还能卖点钱。
说实话,这个地方山连山,山重山,到处都是山谷,再加上又都是一片雪白,还真找不到出去的路。
走了约有两个钟头,我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不清,这伤口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见路遥停下了脚步,并且还把枪架了起来。
我问:“怎么了?”
路遥头也没回,只是很冷静地一句:“我们被包围了!”
路遥的父亲叫路廷军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不过路廷军比我父亲要幸运,在朝鲜战场上的时候被炸断了腿,遣送回来了。
虽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但比起战场上牺牲的士兵而言,这却是一大幸事。
回来后的路廷军一直以战场没有成为烈士而谴责自己,所以对路遥也就从小按照军人开始训练他,目的则是将来让他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报效祖国。
所以路遥的枪法以及洞察能力要比我强太多。
听到被包围几个字,我将手中拖着的绳子放下,环顾四周。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羊群却显得极其不耐烦,比膝盖还要深一点的积雪倒是让这些羊的行动大大减弱。
突然、一声狼嚎从右手侧的半山腰传来,随即便见一些白影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
羊群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不过前面的路遥站在原地,我在后方刚好将羊群包在其中。
再加上这么深的积雪,根本无法逃跑。
霎时,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传来。
路遥扣了扳机,一头正在狂奔而来的雪狼应声倒地。
不过雪狼群并没有就此停下,反倒是跑地愈发快。
我手里没有枪,只好从旁边拿出一根木头当做武器,雪狼群在积雪中奔跑地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不过二三十秒钟,一头雪狼直扑向我而来。
我忙挥舞起手中的木棍给了它一棍子,这一下把它打倒在地,嘴里也发出‘哼哼唧唧’地声音。
不过随后从身后又窜出一头雪狼。
这下我没反应过来,被它一口咬在了背上。
索性在藏区,冬天穿的衣服都十分厚重,它的牙齿并没有咬穿衣物,但它却向着身后用力拖拽。
雪狼的力气极大,我被它拖拽着倒在了雪地上。
这一下算是给了雪狼群一个完美的机会。
一时间所有正在狂奔的狼群都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竟全部都往我这边奔袭而来。
路遥情急之下也忙抬枪再次扣动扳机先给了咬我后背的那只雪狼一枪。
这头雪狼哼唧了两声,便松开嘴一颤一抖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滴落在雪地上,没几步它便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雪狼非但没有打算停手,反倒是开始捕杀羊群,只有个别的雪狼开始往我这边跑来。
似乎它们把我也当成了猎物。
“新祖”路遥喊了一声,说实话此时的我疲软无力,头晕眼花。
但、还是咬着牙爬了起来,刚起身,突然,右眼余光看见了一头正跃至半空地雪狼。
这一次它把目标直接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忙挥舞起木棍想要打它,可大腿却传来了一阵刺骨地疼痛。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早被我打的那头雪狼竟用一种愤怒地眼神盯着我,而它的嘴却一直死死地咬住我的大腿。
刹那间,那头跃起的雪狼猛地一下将我扑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为了不让它咬住我的脖子,只好将头缩起来,但它也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刺骨的疼痛让我开始用双手去抓住这头雪狼的头。
没想到它突然松开嘴,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