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说出这话的时候,眉宇间隐有焦灼之色。
钟源心念一动,心忖莫不是程家那位大佬身体有了什么问题?
程家的那位大佬已经退休多年,现在年纪八十有余,身体出现问题也是正常之理。
那些大佬们得到的医疗资源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不是很严重的问题,程南也不可能问计于人。
只因为龚文喜的一席话,就让程南纡尊降贵的宴请钟源这个野路子,说明程家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也说明了程老爷子的病情相当严重,正常的医疗手段已经没有作用了。
钟源沉吟了一会儿,道:“实不相瞒,我只是一个练武之人,对中医倒是略知一二,离精湛太远。医院里随便找一个医生,都会比我厉害。”
虽然给大佬治好病会得到很大的人情,可万一来一个他治不了的病,捣弄一番最后还是失败,那就没有人情,只有仇怨了。
所以他说得非常的谨慎。
程南眼中一片失望,停了停又道:“听龚先生说,钟先生曾经轻松的治好了他缠绵多年的隐疾,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钟源没有否认,不过又马上解释道,“那一次正好他的症状我能解决,所以才能侥幸成功。”
程南试探着问道:“像那种老人中风偏瘫的病情,不知道钟先生有没有把握?”
钟源听说是这样的问题,倒是松了一口气,疏通血管强化身体机能这方面,他敢说比这个世界任何的医疗机构都要强。
不过他也没有夸下海口,只微笑道:“这个却要看具体情况,患者都没有见到的情况下,不敢轻下结论。”
程南马上问道:“钟先生以前治过这种病症吗?成功率怎么样?”
钟源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练武的人,不是医生,没有治过这种病,所以也谈不上成功率。”
程南很是失望。
他这次宴请钟源,本来就是听到了龚文喜对钟源的吹捧,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发生奇迹。
反正已经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可是听钟源这么一说,心思就冷了下来。
将一个重病将死的老人给一个没有任何相关医疗经验的人来治,想想都有些荒谬。
他苦笑了一声,不再问这个问题了,而是转移到别的话题,不过对钟源就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
在他眼中,钟源不过是有了点钱的草根,不值得他来重视。
钟源感觉到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虽然有信心治疗那种病症,可是要他求着去给人治疗,却也拉不下那个脸。
权贵这种东西,处好了是福,处不好就是祸,最好的办法还是敬而远之。
大家都在一个席面上吃饭,二人对话的声音虽小,但是在座的人都听到了。
龚胜男就坐在钟源旁边,突然开口道:“老公,你的气功不是很厉害的吗?应该什么病都能治好吧?”
她之前接到龚文喜的电话,提到过这件事情,要她一定让钟源给程老爷子治疗,对金城集团以后的发展至关重要。
所以她才挑出这个话题。
在座的一些年纪大一点的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有些古怪了。
对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点印象的华夏人,大概都曾经有过气功情节,那时候气功热可是热遍全国,大科学家钱五师晚节不保,为气功站台,使得各路妖魔鬼怪纷纷出现,一个比一个夸张。
气功包治百病,在那个时候可是得到了整个社会的认可的。
治不好,那也只是功夫不到家。
当然,最后证明,什么大师什么神人什么特异功能都是假的。
它唯一的作用,也许就是影响了那个时代出生的孩子,给后来的玄幻修真类网络打下了夯实的理论基础。
龚胜男突然提到这个,程南这边的那些人不由自主的将钟源和骗子划上了等号。
他们甚至怀疑,钟源是不是靠着“气功”忽悠到了夏先生,然后得到大夏矿业那么多股权的。
国内“气功热”是在打击圈圈之后大量的科普之下崩盘的,国外的华人可没有受到那些科普,说不定就当真了。
他们看钟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赵昊却是心中一动,心忖莫非钟先生不是外星人而是一名气功大师?
想想钟源这几天各处游玩动不动就发呆的举动,越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心头火热,心忖:“以后一定要搞好和他的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心情一好,就收我为徒,教我高深的气功。”
钟源看了龚胜男一眼,二人目光相接,他大概明白了龚胜男的想法。不过想着自己被这些人当成骗子,感觉甚是尴尬,打了个哈哈,道:“怎么可能什么病都能治好?”
言不之意,却是承认了自己真的有气功。
程南那边一个年轻人面露戏谑之色,笑道:“钟先生真的有气功在身吗?”
钟源微笑,道:“略懂。”
那年轻人道:“我们都对这个很好奇,一直没有见过真正的气功师,要不钟先生表演一下,让我们都开开眼界?”
说得虽然客气,可是话中的讥讽之意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表演一下?
钟源心中有气,心忖:“这是把我当猴子吗,在你们面前表演?”
就待不理,不过看着龚胜男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心里一软,微笑道:“表演当然可以,不过一个人表演太无趣了,总得有人配合才好,要不何先生你来配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