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惊惶大叫出声:“兄长——”急忙驾着东皇钟转身便至,东皇钟一收便将帝俊尸身护住。
李然一击成功就闪身而退,在那远处石笋尖头单趾而立现出身形,但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掐诀,衣袂迎风招展飘飘。
李然就如此看着给予敌人以喘息之机?当然不,这又不是那回合游戏你一招来我一往。当下手上持剑连连抡劈出十八道无形剑气组成一个阵式封住了上下左右中五大方位向那太一飞射而去。
此刻太一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兄长帝俊的身上,情绪悲怆不已哪里还有闲情顾及其他。
噼里啪啦
十八道剑气接连击斩在东皇钟上。
单此一把戮仙剑只为先天极品灵器,较之东皇钟仍是差了一品,果然不出李然所料的剑气并未能够破开其防御。李然也并未指望说一招就见功,全作那骚扰疲袭,以防对方抽出手来还击。
“有这天下第一防御圣器的东皇钟顶着,倒真是奈何不得他!”李然蹙着眉头心有不甘,细数自己可用的手段,却发现只有黑死之眼才能透过其防御直接作用到其元神之上。然功效也只是定住两息时间,不能伤敌也是无用。
“兄长……你怎可丢下吾一人先行离去……叫吾日后还有何人可依靠哇……”太一紧抱着自己兄长的无头尸身悲恸哭泣,声泪俱下。
有那在远远之处围观的群仙无不摇头慨叹。
“唉,可怜呀可怜!十数万年的苦功全作白废矣!遭劫的在数,在数的遭劫!”
太一正蒙头痛哭着,却不曾发现自帝俊尸身之内突然飘出帝俊的元神,叫骂道:“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太一被这突然出现而熟悉的声音吓得一怔,急忙擦干眼泪,一瞧,惊喜道:“兄长!你这是没死?”
李然远远观之,也是讶异,暗忖:竟然没死!必是成就天仙矣!可惜!
帝俊也解释道:“好在吾近期刚突破了地仙巅峰达到了天仙境,元婴大成,自是元神不灭吾自不亡。好险呀好险!”帝俊也是心有余悸后怕不迭。
“太好了!”太一顿时喜笑颜开,随后又面色一冷,怨毒无比的道,“吾等这就杀将回去,必将那燃灯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兄弟且慢!”帝俊连忙叫住道,“吾虽没死,但肉身已坏,日后唯有走那神道一途了!更有那剑内携有泼天死煞之气已然将我元神浸染,伤损非轻急需调理!这燃灯修为又比你我高出一筹,吾等却是斗他不过,不如先行撤离日后再报此仇不晚!”
太一看了看帝俊一副恹恹之状,知道轻重:“就依大兄言!”
二人商议已定,不再迟疑飞身便驾驭着东皇钟逃遁远去。
嗖——
化作一道金光破入高空云际。
“嗯?跑了?”李然正犯愁如何整治这哥俩,不成想这二人倒也果断,眼见不敌撒腿便溜了。
追吧?追上了打起来又是吃力不讨好,有这东皇钟罩着自己却也奈何不得他们,索性便由着他们离去,日后自有结算因果之时。
李然收起戮仙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又拿出混元罐继续提在手中,轻飘飘降落地面。
围观众人见争斗结束,陆续返还了回来,自是三三五五成群结队各占地盘。几乎所有人都刻意的避开了李然之所在,显然对其大为顾忌。
“燃灯道友好手段哇!哈!哈!哈!”却是三清迎面行来,元始赞道。
“见笑见笑!吾与那帝俊太一早有间隙,道友也是知晓,此番不过略为惩戒一二!”李然一脸轻松的笑道。
“燃灯道友那剑吾观之绝非凡品,不知与吾之青萍剑孰优孰劣?”通天一上来便提剑,可见其对剑确实情有独钟。
“上清道友谬赞!只是一把剑而已,不值一提!”
李然与三清尚未寒暄几句,就听远处人群当中传来惊呼吵杂之声。
“啊——时辰又至,开了开了!”
李然与三清皆面露疑奇。
“这是发生何事了?我等不妨前去一观!”
“走!”通天当先抢在人前往那出事之地腾身飞去。
李然、老子、元始紧随其后,倒也不远,片刻便至。
但见两三百众围拢着一处地方吵吵嚷嚷。李然等四人飞身半空凑近观察,只见那方地面咔吧咔吧声中慢慢的裂出了一道近百米长宽的黑色巨口,内中似有大恐怖。
“这便是那盘古宝库的入口?”李然自顾自道,其实从旁人议论纷纷的言词当中也可知答案。
“此处地面之空间裂缝,每逢当日这一时刻便显现而出,半个时辰之后又自缓慢隐没消失,如此重复每日如此。”
“吾在此守候已然有十年之久,只见新者入不见旧者出,是死无生绝死之地!”
“不知今日是否还会有人敢于进去?”
“我看应当是没有的,谁会这么傻?”
……
那处黑口死寂而无风无声,俨然就是一个无底黑洞,等着埋葬更多的猎奇者。诸人只在外围观,无有一人敢涉足进入者。
“燃灯道友,你怎么看?”老子问道。
李然也不敢轻易涉险,道:“待贫道试验一番!”说着,落到地面捡起一块石头,颠了颠分量,还算压手,伸手便是一抛。
石头呼一声,投入那漆黑洞口,直直垂入无尽的黑暗当中,片刻就消失不见踪影,久久不见有什么动静。
众人摇头纷纷,皆道太过凶险。
“莫说是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