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死在腰斩这种刑法下,也就是所说的死无全尸,别说葬在这种规格的墓室里了,暴尸荒野都有可能。”
“既然腰斩后又被葬在了这里,这说明了一件事,很有可能这人的腰斩是当时皇帝的判断错误,为了弥补一份愧疚,将这人葬在了这里面。”
说话间,钱老眉头越皱越紧,盯着棺椁里的尸首,稍稍停顿了片刻。
“如果是这样的话,被腰斩的人必然是燕昭王生前曾经非常重视的人之一,也只有这样,才会准许一个已经被判了腰斩之刑的人入住燕昭王墓里。”
“不过这人毕竟是抱罪之身,不管是不是被燕昭王误会,葬在这墓里也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和赦免了,倒是不可能出现在墓的核心墓室区。”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恐怕距离真正的主墓区还有一段距离。”
听到钱老的话,我脸色也一抽,估计这有一段距离应该是不远。
放在墓区这么偏远的地方就已经出现了子午棺,还不知道这样继续走下去又会碰到些什么东西。
卧虎,藏龙,白棠梨也许是艺高人胆大,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在这算上我这五个人里,我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这五个人除了我以外,其余的全部都是高手,我有种无法融入的感觉,毕竟不管是经验还是阅历都远不行。
“好了,关于棺椁里面的东西也说过了,具体该聊聊面前的墓室了。”
“这个墓室一共是四个分岔路口,向着前后左右延伸着,应该是根据四象延边的风水格局。”
钱老停顿了片刻,视线再一次看了一边四周,从兜里掏出了风水罗盘。
浑浊的眼球落在风水罗盘上,钱老半眯着双眼,仔细的将风水罗盘上面的方位卦象对应着四周。
我和卧虎之前为了开子午棺已经推演过整间石室里面的八门八卦,逆推阴阳方位自然也经过了过渡的四象卦位。
只是在这里,完全是由风水大师建造的,卦位发生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一刻的前进都需要重新测算卦象。
不同的基准点为出发点,所测的卦位也不近相同,钱老在风水一行可是位名副其实的高手,重新推演一边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而且他所推演的,总比我们推演的要靠谱的多。
要了没多久的时间,钱老就将手里的罗盘收了起来。
“我们朝南走,这三条路都有一些空气流动,应该都是能够走的通路,只不过通过卦象来看,南边把握会更大一些。”
我们对于这话倒是没有多少质疑,等着钱老白棠梨他们三个稍稍休息了一会,就跟在他们后面了上路了。
跟在四位高手的身后,我的心里是安定了不少。
独自一个人在墓里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乱撞根本活不长久。
墓道悠长,也不知道最终会通往哪里,远远的看不到尽头,只能沿着悠长的墓道行进。
我站着的时候队伍的最后端,其他四位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也明白我的阅历不够怕我踩到机关的原因。
现在已经下到墓地很深的地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踩到什么机关。
就是前面这四个都是高手,你是精神高度紧绷着。
在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几乎每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休息一会。
漫漫长长的墓道像是没有尽头,也数不清走了多少个小时,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一双腿渐渐的像灌了铅一样,脚步变得越来越沉。
虽然几乎每走一个小时,就会休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不过在这种环境下,各方面带来的心理压力都不小,在体能的消耗上比正常要高得多。
“有些不太对劲,我们已经走了五个多小时了,就算我们走的比这正常在陆地上走的慢,平均一小时也应该能走四公里左右。”
“在我们的途中就这一条墓道,还是一条直墓道,远远的延伸着,也就是说从开始到现在,就算是直线距离的话我们也已经行进了20多公里。”
“照理来说,这么长的距离就算是再怎么长的墓道也应该能走到头了,毕竟要受到墓葬规模的影响。”
钱老的脚步戛然而止,一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的颜色。
突然间盯着远处的地方,我的瞳孔急剧一缩,脸色霎时间时间变得比钱森还难看。
“钱老,我已经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转圈子,刚刚我经过的时候曾经在地上留下过一个记号,现在走了一个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又看到了那个记号。”
我快步的走前了几步,此时我当初所留下的印记清晰的落入了我的眼里。
这的的确确是我之前所做的记号,在彻底确定了之后,我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几分。
现在看来,我们的确一直是在原地兜圈子。
“这个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我们明明是按照一条墓道直径的朝着前面走,中间没有经过什么岔路。”
“而且也没有看见什么机关,为什么会回到原地?鬼打墙?”
钱老双眉皱的很,说实话鬼打墙他是见过的,不过那都是多重墓道相互交织,明知道那条路是正确的,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几乎每一条墓道都是几乎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参照物,肉眼失去校准的能力,不知不觉间打转。
现在这样,很有可能是某种邪性作祟,绝对是不好对付的。
一边的卧虎没有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