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人多,来来来,你看看你的这些徒弟,现在还不是乖乖跪在我的面前,哈哈哈哈,徐老头,他们马上就不是你的徒弟了。”
被崔判官这么一说,校长大人才注意到,我们一个个都跪在地上。
我们顿时很委屈,校长大人,我们都跪了半天了,敢情您自从进来了,就只顾着打嘴仗,就没有往我们这儿看一眼啊。
校长大人看我们给崔判官跪着,顿时气急败坏地走到我们跟前,也不管崔判官怎么拉,就用力把我们一个个都给拉了起来,一边拉还一边训斥我们:
“你看看你们几个没出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下跪。”
崔判官在一旁得意的说着风凉话:
“我可没让他们下跪啊,是他们自愿的,这都是你徐老头教徒有方啊,知道尊重长辈,不像某些人,唉,不提也罢。”
校长大人也不甘落后:
“我告诉你们几个,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也不能跪这个人啊。”
“哎哎哎,徐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不能跪我了,我这堂堂的阴曹地府的判官,还不能受他们一拜不成。”
“我的徒弟,我都没有舍得让他们下跪,你凭什么。”
…………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唾沫星子满天飞啊。
我们站在一旁,都看傻眼了,也听傻眼了。
这哪里是堂堂的阴曹地府首屈一指的判官,哪里是堂堂茅山正道掌门人,分明是俩“老炮儿”啊。
身份,注意身份啊!
素质,注意素质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天子殿内没有一个下人了,别说有十几个了,就是有一个下人,有一个这样的崔判官,这四大判官的脸,都会全让他给丢尽了。
我真的很纳闷,这校长大人和崔判官有多大的仇啊,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可是我们就要遭殃了啊。
我们这次来干嘛来了?
来拜见崔判官的啊,来登记注册的啊,来让崔判官修改我们的生死簿的啊,这俩人撕成这个样子,崔判官肯给我们修改生死簿才怪。
校长大人啊,您的大局为重都跑哪里去了。
无语啊。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什么也做不了啊。
一个是我们的校长大人,一个是掌握我们生死的崔判官,双方任何一个我们都得罪不起啊。
我们只能看着。
我头一次感觉,吃瓜群众如此的危险,如此的不好当啊。
两个人依旧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掐着。
“行行行,崔老怪,我不跟你废话了,我今天是有正事找你,赶快把我这几个徒弟的生死簿给改了。”
崔老怪?
我们几个心里面偷笑。
普天之下,敢这么喊崔判官的,恐怕只有我们校长大人一个人吧?
“呵,呵呵,徐老头,你这口气,是求我呢,还是命令我呢?”
“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吧。”
崔判官不说话了,转身,走到那张文案桌前,坐了下来,将把本生死簿抱在怀里,又将那竿判官笔拿在手里。
我们以为崔判官接下来就要修改我们的生死簿,可是没有想到,崔判官就跟小孩子耍性子一样,对着我们校长大人,一个侧脸,头一昂,说道:
“哼!我偏不!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完了。
果然是得罪了崔判官了。
这次算是白来了。
说不定,会殃及鱼池,这崔判官再来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恼羞成怒,把我们的生死簿给修改了,减我们几年寿命。
我们纷纷看向了校长大人。
校长大人,您说句好话啊。
可是校长大人并没有这么做。
宁死不屈啊。
校长大人上前一步,威胁道:
“崔老怪,我再问你一次,改,还是不改?”
崔判官拿着生死簿直接躺在了椅子上:
“我就不,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好,好,你可别后悔。”
“我后悔啥?我不改,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校长大人对着白安妮挥挥手,白安妮会意,来到校长大人跟前。
白安妮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去,好像是在找什么法宝。
要动武了吗?
校长大人这是要和阴曹地府开战了吗?
不至于吧?
就算是我们加起来,也不一定是崔判官的对手啊,这明显是以卵击石嘛。
可是,我们居然眼睁睁看着白安妮,居然从身上掏出一瓶茅台酒。
我们几个瞬间大跌眼镜啊。
茅台酒。
我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校长大人接过那瓶茅台酒,故意对着崔判官炫耀一番,二话不说,打开瓶盖,就闷了起来。
校长大人这是要干嘛啊。
“啊!”
一声惊呼从文案桌前传了过来。
崔判官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那本生死簿从他怀里掉落在地上,他根本不管不顾,一个箭步冲到我们校长大人跟前,一把抓我们校长大人握着那瓶茅台酒的手,想要把那瓶茅台酒给夺回来。
可是崔判官夺了几下都没有成功,校长大人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崔判官顿时急了,差点就要给我们校长大人给跪下来了:
“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徐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