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牛眼泪又还给了白安妮:
“大爷我不需要。”
白安妮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双手按在眼睛上,请出两个小太阳。
两个小太阳出来,一闪一闪,合二为一,消失在我的眉心。
我睁开眼,看向了车前方。
没变!
一切照旧。
哪里来的鬼,哪有什么鬼气。
我的阴阳眼,不会骗人,我的两个小太阳,更欺骗不了我。
我不得不怀疑,白安妮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正当我要对着白安妮嘲笑一番的时候,前面有一位大姐,突然转过身来,朝我看了过来。
而且还对着我诡异地笑了一下。
就是这诡异的一笑,让我发现了诡异之处,差点惊叫出来。
我看到这位大姐的胸口处,扎着一块玻璃。
我能判断得出,那块玻璃,至少有十余厘米,深深扎进她的身体里,流着血,可是她却没有一点感觉,还对着我笑。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啊。
可是我的阴阳眼为什么看不出来。
大爷的,不会又失灵了吧。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掉链子。
我恨透了这双眼!
没办法,我只能死皮赖脸地向白安妮求助,重新要她的那瓶牛眼泪了。
白安妮瞪了我一眼,居然没有跟我计较,又把玻璃瓶给了我。
我拧开瓶盖,伸出手来,就要从里面倒一些出来。
可是白安妮一把把玻璃瓶躲过去,对着我就是一句大骂:
“败家子。”
然后她拿出一根棉签,伸进瓶子里,沾了一下,涂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不由我说什么,就涂在了我的眼皮上。
虽然粗鲁了一些,虽然一点儿都不温柔。
但是这个动作,好暧昧的有没有!
自然而然,我看到胖子这货又咽了咽口水,咽了口水之后,自然是醋意大发。
但是他却没有爆发,而是硬生生给忍了下去。
能让胖子把这么大的怒气压下去,可想而知,现在车上所面临的情形,有多么的严峻。
白安妮给我抹完了牛眼泪,我又从新向前方看去。
我不禁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吓的瘫坐在了白安妮的身边。
那五六个人,哪里还是人。
不,他们还是人,只不过,是死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浑身是血,有磕破脑袋的,有缺胳膊断腿的,有的身上扎满了铁丝,有的身上扎满了碎玻璃,简直是体无完肤。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一定是刚刚下车方便的时候,摔下了山崖,摔成这样,丢了性命。
而他们身上的那些灰土,把这一切都给掩盖了下去。
当然死尸,即便是如此血腥的死尸,也不会把我惊吓成这样。
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我看到了一个依附在他们身上的鬼。
面目狰狞的鬼。
这五六个人,从他们一上车的那时候起,他们就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副死去的躯壳而已,是那些鬼的傀儡而已。
现在不知道是这些鬼在那些人方便时害了他们,还是在他们死后正好附在他们身上。
当然还有,他们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车停了。
我看到前方,有个人在对着司机招手。
有人拦车。
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孩,穿着乡子衬衫,站在路中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坐过汽车的应该都知道,这种跑长途的大巴车一般都不会在半路上停车,更不会有人去拦这种大巴车。
所以司机停下来之后,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对着那对母子就是一阵乱骂,但是接着司机就有点儿莫名其妙了,因为那对母子,没有上车,居然离开了。
司机又是对着那对母子一通乱骂,一头雾水地上了车,自言自语道:
“妈的,不上车,拦什么路,浪费时间。”
骂完之后,我们又上路了。
可是这一切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司机不知道,我们三个人怎么会不知道。
那对母子,哪里是人,分明是鬼。
我们遇到拦路鬼了。
但是遇到拦路鬼我们并不担心。
按照我老老爷的的说法,这拦路鬼大多是善鬼,是救人的,因为她知道,前面有恶鬼作祟,所以她提前在前面把你拦下了,是帮你的。
所以那对母子在拦住了我们之后,并没有上车,相信她肯定对司机说前面有危险,让他调转方向,或者熄火之类的叮嘱话。
但是司机并不知道啊,才对那对母子一通乱骂,把她们当做了神经病。
我们三个人顿时都紧张起来了。
车上好几个鬼,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鬼在等着我们。
我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如果是我自己,我也不会如此的紧张。
我的五行掌,一掌一个,随时就能解决掉他们。
可是还有白安妮和胖子的,白安妮无所谓,胖子这货,茅山术基本为零,空有些内力,使不出来,没有用啊。
更让我顾虑的是,车上还有一个普通人——司机,一旦动起手来,不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鬼会做些什么呢,司机随时可能丢了性命,所以我不敢妄动,不能伤及无辜。
白安妮问我:
“有黄纸符吗?”
我两手一摊,道:
“今天的作业,还没来得及写呢。”
白安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