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龙之帧预测错误了,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遭到重击之后,居然变得更加凶猛。
收兵回营,清点伤亡,看到所部战死战损超过五百余人,受伤超过超过千人,经此一战,所部四千兵马伤亡居然超过三成,大西军遭到重挫。
大家认为主要是因为杨麟集中优势兵力,紧急抽调龙之帧前来增援,主要是因为义勇军秘密武器震天雷。
虽然非常沮丧,但马元利身经百战断不会因为如此小败而气馁。
杨麟不是以地方乡绅为耳目,既然如此,那么何不抓捕地方乡绅,以此为要挟威逼对方?
恰在这时打探得知,十年前杨麟曾在当地求学,与私塾老师祝定高有师生之谊,现在何不以此为要挟?
除此之外,大西虽败,但占据绝对优势,何不分进合击,逼迫义勇军分兵?
马元利令都督张广才率领所部从广安州出发,猛扑运山古城,迫使杨麟分兵防守。
令各部收集周围方圆十余里农家饭桌、门板,挡在身前,以挡住义勇军火器、箭矢射击。
经过一番调整,马元利在二月初六,也就是三天后率领所部浩浩荡荡的杀到蓬州城。
可怜兮兮的祝老先生被押到阵前,马元利威风凛凛,声言若不归顺将杀害人质。
与现代学校教育不同,古代讲究天地君亲师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私塾老师与学生之间长幼有序,关系非常密切。
最先不知,听到祝老先生在城墙下声嘶力竭的哀嚎,听到往日读书情景,杨麟当然知道面对绑匪最好的方式就是置之不理,就像当年汉高祖刘邦面对老父、老婆被劫的样子。
但杨麟不可能如刘邦那样耍赖,见对方如此只得高声叫喊,希望能够圆满解决。
看到奸计得逞,马元利得意洋洋,挥舞着手中大刀道:“杨麟杨汝贞,老子敬你是一个英雄好汉,只要你答允归顺我大西军,老子立马放了祝先生祝夫人,决不食言。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杨麟如果要做无情无义之人,我们全当效劳,决不让你失望?”
杨麟楷了楷脸上的汗珠,整个人显得颇为冷静,摇头道:“马元利马都督,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玩这种小孩把戏好吗?
反抗大西暴政,保卫百姓安宁,保境安民是大义之所在,你这样拿祝老先生来威胁在下,来威胁我数千义勇军将士,威胁我蓬州军民,你如此行径,除了彰显你们残忍好杀,彰显你们土匪行径之外,又有什么用呢?”
马元利呵呵大笑道:“杨麟你口若悬河,要想我让我老马放掉这两个恶贯满盈的劣绅,那是妄想。
杨麟,我老马早就说了,祝老先生乃地方劣绅,若你愿意归顺我大西军,我老马可以饶了他们性命,若你执意妄为要与我大西军做对,老子今天就给他们一个痛快。”
而看到兵丁过来推自己,跪在地上号声大哭的祝老先生是慌了神,对着城墙高声叫喊,声嘶力竭的,让人感慨不已。
杨麟最初还颇为冷静,但城墙下祝氏夫妇叫声实在太过凄惨,到最后带啊都颇为动容。
看到对方剪辑得逞,杨麟颇为懊恼,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狠了狠心,为今之计当然只有迫使对方以牙还牙,迫使对方铤而走险。
想到这里,杨麟大手一挥,几个兵丁押出数位大西俘虏。
站在城墙上杨麟趾高气扬,希望双方更换俘虏,若对方施放祝氏夫妇,自己将施放十个大西俘虏。
若对方胆敢欺负祝氏夫妇,那么自己将以牙还牙。
马元利最初不信,但看到两名手下亲信被割掉耳朵更是达跳如雷,到最后居然忍耐不住,竟然当众斩杀祝氏夫妇。
城上宗仁颇为愤怒,杨麟见机不可失,当即率领敢死队从城门杀出。
一番冲杀之后,方稍稍杀退对方,退回城中。
现在已经夜深人静了,坐在知州衙门的后堂里面,杨麟听着丫鬟春儿哭诉,独自品赏其中苦果。
良久杨麟摇头道:“本官错了,本官以虽然知道马元利凶残,但没有想到其如此没有大脑。
本官以为马元利最多折磨一下祝老先生而已而已,本官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将其活生生折磨至死。
若祝老先生而还在,马元利还可以拿在手中要挟我等,让我缩手缩脚的,现在人死了,一手好牌废掉了。”
众人一阵沉默,第5营副把总杨秉义摇头道:“大人万不可如此大义,马元利凶残奸诈远在我等之上,大人认为马元利残忍杀祝老先生,如此对方再也使不出什么花招。
但以末将对马元利的了解,我想这个奸贼明天定然拿黄老爷、黄老夫人之死做文章的。”
神色一惊,杨麟双手死死拉住对方的手臂,声音颤抖道:“秉义,你,你说说,人都死了,对方还想怎么样?”
杨秉义拱了拱手,叹息道:“大人啊,祝老先生虽然不幸遇难,但尸体尚存。我卑职没有猜错的话,明天马元利定然拿祝老先生而尸骨做文章啊。”
内心一紧,从座中站起来,杨麟来回走了数步,眼里含着泪花长叹道:“最初本官以为那个马元利不过如此尔尔,竟然料不到其如此凶残、奸诈。
本官心理还能承受,但,但就是夫人啊,他本来身体就弱,今天遭到如此打击,而且还流产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当与马元利势不两立,若不能用其头颅祭奠死去的乡亲,我杨麟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