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思维系统的提醒,填好了表,然后交上。左边的那人可能是助理,他浏览了一下我的表格,递给右面的领导,对他说:“这是第六十八名来应聘的。”
右面的领导正闲的蛋疼,他接过表格,眯起眼看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我问:“怎么了?”
他说:“挺好的,年龄和你的长相挺符的。”然后藐视地看了我一下,把表格又退回给左边的助理。
我以为他看出了我在造假,正愁找不到借口,他却对助理说:“带他去体检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把他的资料输入资料库,列为替补对象。”
助理站起身,把我领到一间稍显陈旧的房间里。助理要我坐在椅子上,他回身,从文件架上抽出一份资料,递到我面前,说:“你看一下,然后在上面签个字。”
我以为要签什么任职协议,一下子打足了精神。
我把资料详细看了一下,上面不过是体检的项目而已。我觉得没有什么疑问,就龙飞凤舞签上了我的大名。
他提醒我说:“不能太潦草,到时系统认不出你的名字。”
我的手停在空中,低头看了一下我签的字,确实看不清楚。便问:“还有空白的吗?”
助理明显不满我的随性,警告我说:“别以为自己是明星,到这里你必须认认真真脚踏实地做好每一件事。要不然,就会有淘汰的可能。不过,今天算你运气,碰上了我,如果碰到我们领队,你今天就死定了。”说着,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一张空白的资料,推到我面前,要我重写。
我说:“谢了。
他说:“不用谢,从你进入这个体检室,你的一切都已经记录到考核内容里。所以,从现在起,你必须小心谨慎,应对每一次检验,内容涵盖所有的一切。很多人在这一关,就被淘汰了。”
我听了,顿时高度紧张起来。没想到,小小的二十七品芝麻官,要求竟是这么高。看样子,这个职位一定是重要部门里重要者,权利自然不必多说。可以呼风唤雨也说不定。
虽然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既然来了,就要全力以赴。万一淘汰了,面子往哪里搁。我暗暗告诫自己,必须把骨子里玩世不恭的态度先整顿一下。万一他们跑出来耀武扬威,这临门一脚又会射偏。人生只要错一步,所有的机会就不复存在。
我重新签上了名字,郑重地递给他说:“我初来乍到,对你们的规则不是很清楚,希望你多多指点。”
他勾唇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每一个来报名的人都这样说,听腻了。”
我并不奇怪,对他说:“因为每个人都想被录取啊!听多了,可以加深影响。”我油滑地解释说。
助理似乎对我产生了兴趣,他抬起头,在我的脸上搜索了一下,看着我说:“你倒是不惧场,这种临场表现基本上可以打满分。不过,强中自有强中人,你听天由命吧!”然后,嘿嘿阴笑。
我知道,大凡考官其实都是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们不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扭曲的心里就得不到宣泄。可是,他可能小看我了,以我几百年的阅历和感悟,以我在无人谷死里逃生的经历,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我。
“怎么,不服气。”
我没有回答,只想仰头大笑。可是思维系统提示,要内敛,不可张狂。我立马收起脸上邪魅的神色,用商榷的语气对他说:“非得要这样折腾吗?”
他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来。然后严肃地说:“就你话多。”
我凑上去,冠冕堂皇地对他说:“合理化建议而已。”
他迎着我的目光,深邃的眼睛里有一抹气流在旋转。他附在我的耳边,一改之前的温柔,语气变得有些骄横。他咬着牙说:“你是哪根葱呢!”说着,站起身,把我的资料往一台机器里塞了进去。很快,我的信息就出现在机器上的小屏幕上。
在职位没有落实之前,我最好的态度,就是忍气吞声。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还是知道的。我傻笑,把自己的状态调节到任何揉捏难得糊涂的位置。跟他较劲,等同于找死。思维系统要我把脸部表情调整到屈膝祈求的度数,这是缓和气氛最好的办法之一。反正被人骂被人咒,又不会死人。我厚颜无耻对他说:“你别介意,我说说而已。”
他的脸色终于舒展了一些,鼻子哼了一下说:“看你识相,饶你不死。要不是有人替你打了招呼,我早就一脚踹你出门。”
“那是。”我连忙道歉。
助理编好了程序,对我说:“好了,臭小子,躺上去。”一边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把要体检的项目一一勾了出来。
我看到要体检的项目从上到下排列在上面。私利程度,yù_wàng程度,承受能力,心胸宽度,冷酷程度,野蛮控制范围,适应能力,智商程度,远见度数,体能状况,受打击力度,好吃懒做指数,吃苦耐劳韧性,语言表达能力,文字功力状况。
项目繁多,让我应接不暇。
仪器冷冰冰的,我有些不适应。对他说:“能不能让我喝一杯水。”我想补充一下水分,把身体机能调整到最佳状态。既然在这里每一步都是考核,那么我就要一步一步走好。因为竞争很激烈,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些,说:“可以的。”
我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脱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