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都尉,你不要冲动,先掩埋龙骑军遗骸,立石刻碑,他日我们一定回来带兄弟们回家!”钟天琪气得双眼火红,这一次没有借助火龙升仙丸,他居然神奇变身了。
“骑都尉,是我不好,这者阴山老山一线不远就是花胡的封地,他们一定早就埋伏好了。”林允眼中有泪。
“大男人,你哭什么哭?谁能给我讲讲现在的形势?”骑天纵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答应易小姐救援的可是没红眼的钟天琪,此刻骤然遇困,骑天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泽崖急忙把情况简单讲了,骑天纵当场勃然大怒:“你们这帮蠢材,以为所有军队都是龙骑军?我们龙骑军遇险必然翻过三千丈者阴山,走天池一线,易根靖的人马有那么大的勇气?他们连胡狼的骑兵都挡不住?易根靖要走的只能是若钦要塞一线,我是花胡,我也在这一线天围点打援了。”
林允等人面面相觑,骑都尉红眼之后,那真是句句诛心,可是眼光也确实犀利独到。
“还有啊,我是花胡,肯定在这一线天两旁山道埋伏两支机动的弓箭手队伍,如今我们要从上突破难如登天。”骑天纵的话把林允等人打击得不行,只有萧泽崖和高树雅两人身为都尉头头,只得硬着头皮答话:“骑都尉,你有什么高见?”
“本都尉可没有高见,只有低见!花胡想从天上困死我们,只怕棋差一招,你们看,这是什么?”骑天纵从地上抓起一把细沙。
“呃,不就是一把细沙吗?”高树雅还是莫名其妙。
骑天纵翻个白眼:“笨蛋,你们学过中学地理没有?有点常识好不好?这种细沙一般产自河流的下游,这条峡谷肯定是以前的河流冲刷出来的,如今河流干涸,这里就是细沙和淤泥的沉积地,简单来说,就是这地下土质松软,可以挖地道出去!”
林允一听这话喊道:“净凯,马上带你的人挖通地道,若是大家脱险,我晋升你当一级什长!”
“谨遵林都尉将令!”净凯二话不说在一群高级都尉的围观下,带着四人很专业地掏出了铁铲,在地上一挖,果然土质松软,很快挖到了外面:“林都尉,我们出来了!”
萧泽崖等人则是一脸崇拜盯着骑都尉,骑天纵翻个白眼:“林都尉,让他们把地道拓宽一点,两边用硬石支撑,我们等到天黑再出去,现在出去,无非是重演刚才的一幕,花胡的人肯定会在前方继续推石头。”
“骑都尉果然算无遗策!”萧泽崖等人开始拍马屁。
“滚!本都尉先去睡一觉,晚上叫我!”骑天纵扭头就走。
“看什么看?没见到我们跟骑都尉学习高级打仗本领吗?你们这帮小家伙还不快去睡觉?”萧泽崖等人把周围憋住笑的龙骑军骂得狗血淋头。
林允心有余悸,把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兵拉到了一旁:“呼,易小姐还好你没事啊,不然骑都尉和符都尉非劈了我不可。”
“林都尉,感谢你的关照,我爹爹就在这险要地方遇险,想想我都心痛。”易香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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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胡王子,这帮支援易根靖的不是龙骑军?难道是那个晋王带来的容城兵马?我们要不要下去补刀?应该不可能都砸死啊。”也先很奇怪,这支被偷袭困在一线天的部队居然在两轮落石之后再无声息,远远望去,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似乎都被砸死了。
“管他是谁,本王子要他们有来无回!也先安达,不必冒险!你忘了,我们围杀易根靖才是最重要的吗?你马上带人把他的援军被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用箭矢射到易根靖的人群里,我要让他们军心大乱!”花胡的话相当诛心。
也先也是兴奋起来:“虽然没有击杀骑天纵,不过此次落叶汗被易根靖偷袭也是大怒,放话出来,谁能消灭易根靖,谁就是落叶汗的继承人!花胡王子,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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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根靖满脸胡渣,一身泥土,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幸亏副将秦向北扶住了。
“来援的援军都是蠢蛋吗?一线天那么险要的地形也不加防备?如今花胡的人快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了,粮草也断了四天,我们再不突围,只有死路一条。”易根靖暴怒道。
“元帅息怒!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走,我建议我们走老山去若钦要塞,听说那里是昭阳镇守,凭着我与龙骑军的特殊关系,也许我们可以逃出生天。”秦向北道。
“老秦,我知道你就是龙骑军镇北将军,对不对?可是昭阳现在是落叶汗的女婿,他未必会顾念旧情,而且花胡的人明显对若钦要塞一线重兵布防,我们闯关只怕死伤重重。”易根靖显然也清楚形势。
“可是走者阴山往天池,那几乎是天绝之路,你的部将可不比龙骑军,翻山越岭,跋山涉水,走南闯北,声东击西那般骁勇。”秦向北道。
“翻越天险,的确会死伤惨重,可总有一线生机,不用处处担心花胡设伏,如果正面应对花胡,走老山一线,落入敌人圈套,这许多将士还肯不肯继续跟我走?士气的低迷,情绪的崩溃,只怕覆灭就在一瞬间。”易根靖何尝不知道花胡的心思?
“易帅,我想晋王陛下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等败亡,晋王也要负上损失边将的重责,我们应该还有援军,我去求援!”易银龙很不甘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