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元三犹豫道,“掌教…..您是不是不止想收不曰无为徒这么简单?”
张如龙眉毛一挑:“怎么?”
“我觉得,您过于热忱了。”
张如龙想了想,对刘正说道:“既然说到这件事了,元三你也来见大老板吧,这位武警,可以么?”
刘正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我们路上说吧。”张如龙转头疾走,“我是不会相信那个赶尸匠说的话,那男女同学,就是他杀的,你也知道那股势力的可怕了,我们茅山迟早会和他们硬碰硬的干上!”
“可是…….”张元三欲言又止。
“我知道……不好抓,更不好杀。那个关河令,说的话没错。”张如龙道,“我们没办法从道术上压过他们,但是只要用其他办法杀了他们,也还是可行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茅山不是还有底牌么?”
张元三低着头,“所以……才要找一个可造之材,继承茅山大业?”
张如龙闻言僵了一下,却马上恢复过来,走路的步子更加的坚定了。
“贺知遇昨晚昏睡了一晚,却是也才刚刚知道她奶奶昨晚去世了,这才是他们急匆匆回湘乡的原因,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们有飞机,明天晚上,我们就要抵达湘乡。”
——
一天前,湘乡,涟水河边上。
现在是大中午,所以基本没什么人。
而有一个人穿着厚厚的蓑衣,头上带着斗笠,坐在一块石头上,拿着竹子做的钓杆静静的钓鱼。
这时候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家满头大汗的跑步过来,看到了这个少年郎,心里面只觉得奇怪,大夏天中午能出来跑步的,且只有自己一号了,怎么还有这么个家伙?
老人家停住暗自思忖,这个家伙怎么还穿着蓑衣夏天钓鱼,有点魏晋风骨?竹林七贤的粉丝?
渔夫知道来了人,波澜不起,钓着自己的鱼。
老人家靠近一看,是个年轻人,更觉得奇怪,不过没有打扰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着相了……不应该不应该……人家年轻人都有这种涵养,做人家自己的事。
却是关我什么事?
老人家吐出一腔浊气,平下浮心,对着东台山的方向坐起了吐纳。
九息过后,便在周天里运转。
少年郎侧头看去,颇为讶异,看着老人家做完,感叹一声,“没想到还有人能将气功练到大周天,我走遍全国,还是第一次看见。”
老人家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走到年轻人身边,“年轻人,你懂气功?你怎么知道我运转到大周天了?”
少年怔了一下,笑道:“老人家,气功,我以前也练过,只是没有和您一样坚持下来。”
“哦,那可惜了。”老人家叹气,“你能看出我是大周天,那你是有天分的啊!而且我看你能披着蓑衣在夏天钓鱼,耐心应该不错的,如果坚持下去,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总归是好处。”
“气功确实就是强身健体的好东西。”杜云峰笑着说,“我暂时还不需要。”
“你这话说的。”老爷子摇头,“可和你这涵养不符。你是做什么的呀?我看你有点魏晋风骨,应该是个读书人啊!”
“我啊,砍柴的,现在在钓鱼。”少年谦虚一笑,“老爷子是做什么的?”
“我啊,以前就教书,现在退休了,做点诗,画点画。”老爷子活动活动胳膊,非常开心。
少年笑笑,钓自己的鱼去了,“好吧,老爷子您请自便,我还要钓条鱼做午餐,不然又要饿肚子了。”
“你这样哪能钓到鱼啊?”老人家皱眉,“这里是浅水区,你那标指不定插在了泥巴里面。”
少年道:“那就钓虾米啊。”
“有点意思。”老人家感觉自己今天不但遇到了个魏晋文人,还碰到了一个姜子牙,便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仔细打量,突然闻到淡淡的清香,眼睛一亮,“慢着,你那脚下踩的是?”
少年往自己脚下一看,因为坐着的石头有点高,所以自己右脚搭在一个木桩上面。
这块木桩纹理复杂,木质坚凝,透着淡淡的黄白色,散着淡淡的清香。
“您说的可是这块黄熟香?”少年好奇,“哦,您老是气功大家,所以能闻到这味道。”
“原来你知道啊?”老人家啧啧两声,“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这凝成一团的黄熟香可是难见啊。”
“哈哈哈。”少年忍不住大笑三声,“老人家真是有趣,您对我好奇心真这么大呀?”
“诶,你这表现也太异于常人了。”老人家不好意思的笑笑。
“好。”少年放下钓杆,“我看和您有缘,就多和您聊聊,您说自己是个诗人?”
老人家点头,“如假包换。”
少年眯着眼睛道,“古体诗还是现代诗?”
老人家行走一辈子文坛,自然算是看出来了,这年轻人潜台词要考我的文采,便谦虚一笑道:“古体诗。”
“我不是不尊敬您,也不是不相信您。”少年道,“现在这年代,说自己是诗人的有很多,但是真才实学的没有几个。
“小子孤寂,一直也想以诗交友,现在小子觉得和您有缘,不如我出一题,您等答上,那我把这沉香玉做个见面礼,我们成了这忘年交,老人家觉得怎么样?”
这老人家被少年的潇洒和豪气糊了一脸,面红耳赤,很是激动,久违的热情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好!我别的话不敢说,随便你以什么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