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我个忙么?”
绿幽心如被电一般,低声道:“什么事”
陈明明向帐外看去,道:“我二叔怕是对陈国有异心,到时他们定会拿我来做人质,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能带我逃出这里么??”
绿幽向陈明明看了一眼,虽然自己巴不得陈国马上灭亡,可这么大的恩情,又那能不报。
绿幽缓缓闭住眼睛,脑海思考着下次见到万忠鼎时该如何给他交代,同时也回道:“好。”
陈明明也不再多说,苦笑道:“咱俩现在身上都有伤,那再过几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薨林复坐在府中,在他前方正有两排人端坐着,这些人大多的年纪都过了半载,有的甚至依旧穿着不知何时用过的残甲破衣。
府中的气氛有些僵硬,薨林复双目从众人周身扫过,有的人缩了缩脑袋,有的则是在薨林复目光逼向他时更是挺了挺胸板。
薨林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原以为各位与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早已经算作生死之交,不想在大家岁月无多的时候...这份交情竟是这般脆弱。”薨林复原本苦闷的表情顿了顿,似是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薨王,你这不是难为我等么?陛下对儿女有多呵护你又不是不知道,令公子虽是天纵之才,可也........”
“薨王今天把大家全都召集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去看着公主吧?”
“李虎,你这叫什么话!”一个下巴上挂着死气沉沉的白胡老者起身喝道:“这句话你要是敢在皇临城说,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那个被称作李虎的人哼了一声,抬头看到薨林复有些不悦的脸色正盯着他,他咽了口口水,将插在腰上的右手放在膝上不再说话。
正在此时,一直白鸽从门上的缝隙飞了进来,众人之是抬头去看没有一人阻碍这只白鸽,只见白鸽径直落在了薨林复的胳膊上。
薨林复拆下白鸽腿上的信封,看着信封的内容嘴角挂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随后他直接从椅子上摔落在地上,信随之飘落在台阶下。
“薨王!”
“薨王,你怎么了?”众人见状,连忙都要起身去扶。
“大哥,我对不起你呀!!”薨林复一别哭一别捶打自己的胸口,一个老者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转身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
“啊??”
老者仿佛也是跟着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连退数步,将那份写满字迹的信丢到了地上。
“公主...公主她!”
“李虎!今日之事,你要负责!!”老者看着一个个低头去看那封信的众人,稍稍平复了情绪后,大步上前拎起李虎的衣领吼道。
李虎此时也是面色苍白,他本以为有薨天寒保护陈明明就不会有任何闪失,谁知事情会变成这样。
薨林复沉声道:“够了!”
王府中瞬间陷入寂静,众人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保持这一动不动的姿态。
“都给我出去!滚!!”
众人一言不发,各各转身快速向门外走去。
薨林复通红的脸颊喘着粗气,直到最后一人也走出门外并将房门关上,他脸立刻变的平淡无波。
离去的老者们可并不安生,一些个快马加鞭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连歇脚都顾不上,就对着下人们吼道:“快,准备纸笔信鸽,传给贪狼城主!!”
自陈天佑称皇之日,便极其讨厌家畜生灵,所住的皇临城更是连只鸟都找不到,只能传给下方的贪狼城主上奏。
一只只白鸽从空中飞起,薨林复看着那些白鸽,冷笑一声,道:“真没想到,我的好大哥居然秘密安排了这么多人在我身边。”随后他伸起手,道:“做的干净些。”
一个老者在屋中低头打转,突然房门被破开,他大惊之下看着门外已经变成尸体的妻妾,指着那蒙面人怒吼道:“你!!”
寂静的薨城中,几乎连一点风都没有,偶尔隔着几里之外的府中,不约而同般熄灭了屋中的烛火,就此隐默在这热闹的薨城中。
薨星一死,没有人告诉薨林复这里所发生的意外,薨城中那些被陈天佑潜藏的心腹们和薨林复带着的信一同涌入了贪狼城中,陈天佑得知后勃然大怒,果然即刻召集兵马,御驾亲征!
陈国,宽阔的场地中,此时挤满了马匹,场地四周堆起了一人多高的军械。
大战在即,士兵们纷纷搬运粮草军械,“放那!动作快点”鲁思康身着白衣,向那车队的人群中走去,“呦!什么风把国师给吹来了”一个半身赤裸,下绑灰衣的人背对这鲁思康,此人双手捧起大袋粮草举过肩头,下方撑着粮袋的手猛力一起,粮草便被扔向了马车。
“青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这个被称呼为青将军的人收回即将要托起袋子的手,转身上前俩步拍了拍手,道:“走吧!”
人烟渐渐稀少,一条长长的车队在二人远处看不到边际,不时有几个背着袋子的人从旁跑过
“想说什么?说罢,我可没国师这般空闲。”
鲁思康目光变得凝重,看向前方的道路,慢慢道:“青龙将军,你觉得抓走陈公主的是谁?”
青龙冷哼一声,道:“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事来找我吧?谁都知道是南方部落挟持了公主。”
鲁思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