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烤鸭么?不去,我回状元楼,那里也有酒菜,不如我请。”刘非桶不打算跟别人走。
这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道:“你还想回状元楼?难道是想让大家都嘲笑你?里面的伙计也一定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
“那我就得吃烤鸭?行,不回状元楼了,去吃烤鸭。”刘非桶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跟着这人一同向离着不远的烤鸭店走去,两个人来到店外时,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排队了。
“来晚了,等等吧,一会儿就能吃上,刘兄,我乃是四海书院的学子,姓……姓姜,叫姜洋,昨日刚到,就在这大山烤鸭店吃过一次,那味道非同一般,刘兄还没在这里吃过吧?”
拉刘非桶过来的人也跟着排起队来,闲着没事儿与刘非桶说话。
摇摇头,刘非桶回道:“没吃过,能比状元楼好?”
“不一样,状元楼又不卖烤鸭,各有所长。”自称是姜洋的人评价道。
刘非桶这次没说什么,跟在队伍的后面一点点向前挪动,店中鸭子上的很快,有人用油纸包走回去吃,有的人则是等别人吃完了就在店里坐着吃。
见他不出声,姜洋就对他说道:“刘兄可是怕我害人?”
刘非桶的眼睛看着给别人包鸭子的伙计,突然摇摇头,又觉得不对,再对姜洋点点头,非常诚实地说道:“我又不认识你,只喝一点酒。”
“刘兄既然先摇头就说明不怕,是不是担心被张王两家的人找到,以为你和外人随便接触,泄露秘密?说实话,我可不认为刘兄能学到真本事,即便是泄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洋观察的非常仔细,看刘非桶先摇头,以为是不担心与生人接触,一边说一边盯着刘非桶的眼睛,脸上露出一副不相信刘非桶能学到真本事的表情。
“谁说的,我可是学了……恩,我确实没学到真本事。”生气地要反驳,突然刘非桶又低下头承认了。
姜洋的眼珠子转转,笑着道:“果然吧?被我说中了不是,其实就凭刘兄的能耐,即便是不在张王两家也没什么,或许以后更厉害,不说了,不说了,吃东西,快了,前面还有十几个人。”
他说不说了,刘非桶就真的不说了。
又排了不长时间,终于轮到两个人了,问下,一楼没有位置,二楼倒是有,就是价钱贵,姜洋似乎不在乎钱,拉着刘非桶就往楼上走,一路走着,旁边的单间中都有人了,最后走到了一个应该是最好位置的房间处,伙计把那写着有人的牌子一翻,变成无人,就带两个人走进去,这才把牌子又翻成有人。
姜洋纳闷地看看伙计,最后笑了,问道:“想要多少钱?”
“客官看着给。”伙计就好象被人识破了心思一样,眼睛跟耗子似的眨动。
拿出来一小吊,应该是一百文钱,往伙计的身上一扔,姜洋才对伙计吩咐道:“把最好的酒上来,还有鸭子的招牌菜。”
伙计高兴地离开,姜洋又先把刘非桶请到上座,自己坐在刘非桶的对面,推开窗户看向楼下,说道:“还是高处好,敞亮,刘兄以为然否?”
“然,然,说好了你请,我可没带钱,你要是也没钱,不如换到状元楼,那里我不花钱。”
刘非桶好象有点紧张,先把自己没钱的事情说出来。
“刘兄,凭你的手艺,难道真的缺钱?出门竟然身上分文皆无,他们不该这样做的,不骗刘兄,若刘兄想换个地方,那出门一定是多少人伺候着,怎能像现在这般?可惜啊,真是可惜,要是你……放在这吧,都上来了后没有吩咐不用再进来。”
说着话,伙计端东西进来了,几样用鸭子做的凉盘还有温上的酒都摆好,伙计又转身离去。
“刘兄尝尝这里的酒,与水云间的酒不同,是另一种滋味,再品品鸭头。”姜洋开始给倒酒,给夹菜。
刘非桶也不可以,嘴里吃着东西,点头恩啊,对方端酒他就喝,给夹菜便吃。
姜洋不时地向下看一眼,不停地敬酒,吃的却是有点心不在焉,吃着吃着,刘非桶的眼睛就开始迷离起来,惺忪地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也开始跟姜洋主动说起话来。
“都怪我叔叔,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进到张家,他说让我去学有用的技术,我就去了,结果也不教什么技术,就是他们写的书让我背,背是背下来了,却不知道上面的意思是什么。
我叔叔问我的时候,我就给他背上一段,他还觉得很高兴,其实他根本就想不到,张家一直都没真的教我,我算算啊,书我学了几本,五本?不对,是六本,要不就是七本,我的从头背才能知道是多少。
你说,就我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把真的本事教给我,他们的书其实听人说有十本,还有三本说什么也不告诉我,非要让我把前七本都学通才行,骗人,我才不信呢,什么学完前五本,大唐别的工匠就比不上,你看我学七本了,还不是得个六分?”
刘非桶这次开始主动给姜洋倒酒,只要姜洋的杯中酒少了他就倒,轮到他自己则是一杯一杯地干,干完了再倒,倒完继续干。
姜洋听着刘非桶的话,咽了口唾沫,小声地问道:“刘兄,我看你也不用继续在张王两家学了,到别处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