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坚持、再坚持,定要坚持到援兵来。
三十六计、围魏救赵: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
如今,敌军已被一分为二,剩下的就是要拖延了。
阿里脱木带人拼命追赶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跑了不少路……
荒漠中,已看不到大明南下回京的那七千兵马,更不见林宗武从东沙城派来的援军,阿里脱木有一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
再想想方才那个神秘的身影,所有的人再次想起当初在西沙城墙之上:那个吹笛的年轻蒙面人……
马车早已破损一堆,那道闪电般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胡杨林中,阿帖木尔与魏申被甩在地上,就等解开最后一人的面罩了。
“阿里脱木将军饶命啊,小的们也是被逼无奈,才穿上这身衣服的,上次随魏大人攻打西沙城时被大明军俘虏,念及家中老幼……”。
摘去面纱,抽掉口中的布巾,两名鞑靼军士立刻向阿里脱木请罪:“我们打算将功赎罪,原本等见到兄弟们后,就开始大喊一声报信,结果被赌住了嘴巴,出不了声……”。
阿帖木尔的铠甲没错、魏申的官袍也没错,可穿两身衣服的却是鞑靼军中两个俘虏、小喽啰而已。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里脱木身后一名将领拔刀而出,向跪在地上的二人逼问道:“我们潜伏在东沙城外的人亲眼看到:车上就是阿里脱木将军、魏大人。怎么会这样?”。
那二人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东沙城门外露面、露脸的确实是二位大人,这是林宗武有意让大家看到的。之后不多时,趁机就换成我们二人……才有了面罩……衣衫却一模一样……”。
末了,其中一人补充道:估计,此刻二位大人还在东沙城中吧?。
“啊……”,阿里脱木一声长吼,好生吓人。
那二人再次求饶,却见阿里脱木已转过身去,向左右摆摆手:“事到如今,还留你们作甚?”。
“饶命啊,再给一次机会……”。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林宗武既然识破我们的计划,想必他自不会带兵出东沙城前来增援,而我们身后:还有大明朝廷七千之余的兵力”。
一名随行将领向阿里脱木禀道:“大军继续南下,还是回撤?这七千人怎么办?是否此刻就回黄沙城?”。
阿里脱木怒斥:“不要再说了,就知道问这问那,本将又问谁去?”。
那名将领继续劝道:“将军,此刻情势万分危急,弄不好我们会腹背受敌,随身又没有多少粮草,拖下去,怕出事端……”。
本是一句好心劝说之言,但此言一出,连同阿里脱木在内,所有人再次为之一颤:是啊,要不说,还以为是在黄沙城呢。
一下子跑出这么远,既没有粮草补给,又没有确切的援兵到来,一旦被拖住或困住,几乎必死无疑。
这时,不少人确有些慌了:这是一个要命的处境。
“慌什么?后面那七千多人,大多是大明的伤兵,我们还摆脱不了吗?林宗武既然不出东沙城,咱们回撤的路上就不会有阻碍”。
突然,阿里脱木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脸的兴奋:“怕什么?黄沙城还有一万之余的兵力,还有托托大人,托托大人上面,还有大汗,我们要誓死与大明斗到底”。
就算是鼓舞士气,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样的话,好处大于坏处……
“阿里脱木,你的死期到了,还不束手就擒?”。
高空传音,刚刚有些平息的人群又混乱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道身影再次来袭。
蒙面所致,完全看不清脸。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狂妄?”。
阿里脱木紧握长刀,发疯般怒吼:“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一人?”。
这时,仲逸想起兵法中的一段:“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
这个阿里脱木,确是个暴躁易怒的将领,还没怎么激,就怒的不行。
“阿里脱木,实话告诉你,当地都司已派出一万之余的援兵,就在我们纠缠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与那七千兵马会合了”。
仲逸淡然一笑:“你留下的那五千兵马,怕是要危耶”。
如此一说,几名鞑靼将领立刻骑马登上一旁的小土坡,之后,又有两人回到阿里脱木面前。
那人只是微微说了一句:“将军,是有大明的援军前来”。
阿里脱木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一刻他似乎顿悟、彻悟了。
甚至于托托为何同意他的这个计划,他都完全明白了:有功劳是大家的,出了事,就是他一人的。
完了……
“我不甘心,我们这里还有五千兵马,再杀回去,你一万援兵算什么?最终谁胜谁负,还不得而知呢?”。
阿里脱木竟然哈哈大笑道:“不过,我要先杀了你……”。
仲逸再次腾空而起,身姿之矫捷、行动之快,显然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所能企及的。
“阿里脱木,你又想错了,难道你忘了,在东沙城的西南方向,还有我军之前的驻军大营,那里也有五千之余的兵马,早就备战了”。
居于高处,静止片刻,仲逸快速盘旋而下,一阵风起,令人眼花缭乱,一柄长剑在手,顺势而出……
“阿里脱木已死,所谓群龙无首,若不想送死的,就放下兵器,可免一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