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回京是枯燥的,但若是有伴,一哈路上便少了不少烦闷,连着几日来,与马禾儿,马志宇几人下着象棋,聊着长安城里好玩的地方,刘彻也感觉不到什么烦闷了。
既然有灌夫将军,栾布将军的统领,这探路指挥的事,他也就甩手不干了,寻了一架马车,跟在大军身后。
大军行进是不入闹市的,只会寻一些乡间小路,或者是地方修造的道路,避免惊扰百姓,影响他们的生活,引起不必要的围观,延误军机就不好了。
偶尔有砍柴的樵夫,打猎的猎人,居住山野的隐士碰见刘彻和大军,也只是看了一看就走开了,如果碰上脾气暴躁的将军,将他们给留下来了,少不了一番苦力,不如避其锋芒。
通过刘彻的描述,占长安城三分之一的未央皇宫浮现在了几人面前,远超其他地方的繁荣,让他们心神向往,文人骚客,商贾官员,小贩店铺等等有趣的交集与逸事,就像磁铁一样吸引他们。
来长安城的都是渴望施展报负的,各派思想都在此中骏集,思想的碰撞,渴望被君王所采用,无论是道家的无为日头正盛,还是儒家的经世仁义不绝于耳,或者是墨家的尚贤纳士,联系民众,都相互交融着,学习各自的长处,只等这些帝王去认同他们,推广这些。
汉景帝早早的,得到了刘彻的回信,他已经准备好了,在未央宫前殿举行盛大的庆祝,只为了迎接这些凯旋归来的将士,和居功扬威的太子。
虽然匈奴人没有伤到根基,但无疑他们会收敛一些,汉景帝并不希望与他们决战,至少现在还不行,分封诸侯只会得到一时的安稳,如果匈奴人拥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和布置时间,从东边扼住汉朝,最南方不平静的百越趁乱而起,七国之乱类似的内患会加上外敌又会再次上演。
但夺得河西之地是一个突破口,一旦将国内的隐患解决,汉朝的军队将会长驱直入,刘启他知道他现在办不了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根本没有魄力去干那些削藩安南的事情。
他只能寄希望于太子刘彻,登基之时的锐不可当,把原有的体制打垮,精力十足的安内再去攘外。
终于到长安城了,
可惜夹道欢迎的人们,
并没有看到太子,
而此时,
刘彻瞒着汉景帝,在大军来临的一个时辰之前,利用进出宫门的令牌,进了未央宫,他受到的欢迎已经够多了,实在有些怕了,所以和几个将军交代了一下,就直接提前进宫了。
侧门守着宫门的卫士,本来想着禀告陛下来着,可太子不让,还小小的威胁了他们一番,如果他们去禀报了,就会被刘彻让人tuō_guāng上身的衣服,挂在城门口半个时辰……
这个惩罚,
对他们来说,
简直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丢不起这个脸……
刘启等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就像一个期待儿子归来的父亲,急着想嘘寒问暖,可惜终于等来了大军和将军们,却没有等到他的儿子,汉景帝也不好摆脸色,让人把灌夫将军他们请了过来,接受朝臣们迎贺。
百姓们同样有些失落,他觉得他们本该见到一个神采奕奕的太子,可惜他们并没有等到,虽然大军就在眼前,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而太子就是那个关键点,军队的灵魂所在。
马禾儿一家与罗莉的去向,刘彻在前一天就安排好了,他让人提前买下了一个院子,供他们居住,也吩咐了齐全天他们派人守卫。
刘启站在高台之上,举起手中的酒爵,大笑着喊道:“三军将士在边塞荣立大功,你们这些做将军的,就替将士,受下朕的敬酒!”
“诺……”台下将领们齐声回道。
而此时
刘彻正蹑手蹑脚的回了太子宫,他毕竟是偷偷溜进来的,可不敢大摇大摆,要是能他母后与父皇知道了,少不了瞪眼与吹胡子,加上一顿责骂。
“韩嫣,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韩嫣放下了手中的扫把,转头看向刘彻,神色复杂的说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
刘彻抱了抱他,笑道:“难得你还这么有心,就算有人打扫了,还要多打扫那么几遍。”
“唉,不说这个了,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现在你不是应该和陛下他们在庆功吗?陛下准备这场庆功宴,也有一两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了?”韩嫣奇怪道。
平躺在椅子上,刘彻拨动着手上的刀笔,微笑道:“本宫没去。”
“什么?太子殿下你没去?陛下应该会生气吧?哎呀呀,太子你这就不对了,这好好的一出庆功宴,少了你,这不是缺很多东西吗?
就算是来这里也不用急啊!皇后她们可都在呢,太子你欠考虑了!”韩嫣苦着一张脸道。
“这是本宫的事,你就别担心了,你给我说说长安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太子都不担心这个,韩嫣也就闭口不说了,想了片刻道:“要说发生什么大事,也就是周亚夫将军被罢相,这些我也传信过,这你都知道,但有一件事你不知道,那就是他入狱的事!”
入狱了?这么快吗?
“是不是因为他儿子,私自请人铸造了500套兵甲,给佣工期限少,还不想早点给钱,结果,心有怨气的佣工就告发他私自买国家禁止的用品,要谋反?”刘彻急问道。
“太子,你听说了?”韩嫣奇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