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国在丝绸之路新疆段中,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道的重镇,也是后世人西出楼兰的第二站。
不论是宗教、还是文化、抑或者经济等都极为发达。
龟兹拥有比莫高窟历史更加久远的石窟艺术,它堪称做为“第二个敦煌莫高窟“,艺术感十分强烈。
一般来说,龟兹人比授擅长音乐,龟兹乐舞便是发源于此,优雅感很丰富。
此外尚有冶铁业,名闻遐迩,西域许多国家的铁器多仰给于龟兹。
龟兹国都延城(今新疆库车附近),其国东通焉耆,西通姑墨,北通乌孙,交通往来在西域诸国,较为便利。它们有人口8万余,佣兵2万余。在普遍人口不多的西域城郭诸国中,最为强大。
当张骞一行来到这儿的时候,便为此外迷人的乐舞吸引了,好动活泼的龟兹人更是拉着这群素不相识的人,一起莺歌燕舞,让他们好一阵惊讶。
自已的装束,虽然早更换成了西域诸国普遍适用的粗布与动物皮衣,但明显的体态特征,是躲不开所有人的眼睛的。
哪里料想得到,这群人依然热情不改,一口口异国他乡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表情就说明了一切,他们很欢迎汉人。
在西域诸国中称得上是大国,但人口与汉朝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依照人们的习惯,人是群居动物,即便是人少,也会聚集在一起。
所以只要小小的传扬一番,便足以惊动龟兹王室。
又粗又卷的胡子,双眉稀薄,耳朵略小,鼻子高挺,皮肤看起来比较白,比较不足的就是,头发不怎么多。
张骞观察着面前这个高高的,但不怎么壮的龟兹士兵。
“哎,你们这群人,听说了你是从汉朝来的,我们国王想见见你,能跟我们去一趟吗?”那个士兵喊道。
这些话张骞是听不懂的,他只好求助一旁的堂邑父。
堂邑父懂么?他懂,西域人的语言偏差都不大,仔细听,还是能听懂的,只不过这些微小的差别,对汉人来说,听起来就很艰难了。
“他说龟兹国王想见我们,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去?”
张骞撇了撇嘴,“去呀!咱们要是不去的话,你看他们那架势,一直跟着咱们都是轻的,估计得把咱们当犯人看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骞拿他们是毫无办法,谁叫咱们走的是别人的地呢?
不过一般这么有礼貌的话,龟兹国王的态度应该不会太差,或许他对与汉朝交好,会很感兴趣。
那龟兹士兵笑了笑,似乎是对这群汉人的识趣很是欣赏,顺了顺他的粗卷胡子,又瞟了张骞一眼。
他看出来张骞是领头的了,
他这次的话是对张骞说的,
“能够走到这里来,看来本事也不小,我们龟兹国王最喜欢英雄了,你们要是去了的话,肯定会受到无比的欢迎。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勇敢的外族人,要是你们还能活着回去的话,请把我们龟兹人的热情,传播到汉朝去吧!”
听着堂邑父的翻译,张骞笑了笑,又对着那个龟兹士兵点了点头,轻声回道:“要是张骞还有命在的话,一定把话带到!”
龟兹国很大,但人们普遍居住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块,张骞他们很幸运,他们所在的那个聚集地,正是王城所在。
不过想来也很简单,如果不近的话,那些王室,怎么会知道地那么快?
依照张骞的看法,那就是西域诸国,都喜欢把王都建在边塞的不远处,方便调兵遣将,不至于敌人打上门了,还得花好几天才知道。
……
“羊毛出在羊身上,陛下要兴兵,若不从黎明百姓那儿获取军需,将士们将寸步难行,后无粮草,前进无力。”
桑弘羊出身商贾之家,唯利是图多多少少会影响着他,这个回答是他随口说说,却也代表着他最真实的想法。
富国强兵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在这个年代,就只能靠独裁呢?
“从百姓那儿获取军需虽然不假,可细而想之,必不是长久之计,强盛的国家,又怎么会去搜刮民脂民膏,来维持这个骨架呢?”刘彻叹了气道。
“商贾可取八方山海河泽之利,此乃快财,农夫则艰收三寸麦谷之薄,此乃慢财,快财离不开慢财,慢财依附于快财,这与国家又有何差别?
陛下不必仅仅想着朝廷是为难百姓,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没有庞大的财富支撑着运转,朝廷倾刻即弱。
因为感情不能当饭吃,该离开时,通通都是树倒猢狲散,商人之义理,大而放之,比拟国家也是毫无差别的。”
桑弘羊一如既往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小小的解释了一些平常商人心照不宣,但却不会说的东西。
说得道理是不假,可桑弘羊是仅说不练么,不,他把盐铁酒官营给想了出来。
这有些打击商人的势力,似乎是与自己父辈的家业过不去,不过单单想到这里,桑弘羊就不会被称奇才了。
他把普通人之私利看作了笑话,唯有修身齐家治国,才更符合他的审美,一个人的钱作用并不大,一群人的钱作用也不大,只有一个国家的钱作用才会大。
桑弘羊倒是很想把自己的想法提给皇帝,但是不成熟的东西,总是会有方方面面的隐患,所以他只好选择不说,想着有足够多的岁月,去完善它们,这才算不辜负刘彻的期望。
这些是他心里的想法,刘彻自然不知道,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