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点了点头,当萧锦城放开她的一瞬间,安心被眼前一片血红的景象震惊的双眸睁大,久久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哪?人间炼狱吗?
安心的贝齿紧咬着唇瓣,看着突然变的一片狼藉的尚书府,横七竖八满是尸体,她的身体颤抖犹如筛糠。
老弱妇孺我一生还!
悄无声息……竟然悄无声息的在短短几分钟内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萧锦城拦住安心的肩,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身体给予安心一些温暖,不想再看她纤细的身体再继续抖下去,“这不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怎么反倒是你先害怕起来了?”
只要是威胁到她的,他都不会放过!
安心听到萧锦城的话,猛地侧目,那凄厉森然的眸光像是要吃人一般,“我的目的?我只是来找张宪柱的,我从来没有想要灭门!”
整个尚书府,上到张尚书,下到厨房的小厮,哪怕是张宪柱妾身们的孩子,全都无一活口。
灭门!短短时间,整个尚书府就被灭了!
几十口人,还有几个孩子!
晶莹的泪花,闪烁在安心长长的睫毛上,她阖上眼眸,眼泪瞬间想掉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滚落。
萧锦城轻轻的顺了顺安心的背,好似正在安抚一只受了伤的猫。
虽然看见她落泪的一刹那,萧锦城有了那么一丝心软,但是非要让面前的几十口人命和她相比的话,他仍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安心死死的咬着唇瓣,也不知道是口中的血腥味还是院子中的血腥味,让安心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
良久,安心侧目,那张苍白如纸般的脸上,好似漆上一层白蜡,“我要离开。”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迈不开腿,所以她只能对着身边的男人道。
萧锦城颌首,环住安心盈盈一握的纤腰,纵身一跃而起,很快的消失在夜空中……
城郊。
安心跟着萧锦城穿过满是氤氲的树林,来到了一条溪水边,潺潺的溪水声渐渐平复了安心此时纷乱的心情。
她俯下身子,捧起清澈的溪水扬在脸上,那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像是染上一层白霜。
“感觉好点了?”萧锦城坐在安心的身边,侧目凝视着她,他的声音轻柔,相应婴儿般的手一扬轻轻拂过安心的脸。
安心侧目,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竟然在短短时间直接屠了尚书府一门,如此胆大包天的人,究竟是谁?
面前的男子有如墨般的眸子,清澈的宛如她面前的溪水,他唇角噙着一抹微笑,“我给你的环扣呢?”
安心闻言,微微一怔,不禁扯了扯嘴角。
那枚羊脂环扣早在发生关系的那天早上让她拿到当铺给典当了!而且价钱还极高!
他们之间就当做一个卖了一层膜,一个付了嫖资,简单的yī_yè_qíng,压根儿就没打算再见这个男人!
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安心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让自己说,我把它卖了?
这个男人不会一怒之下把她也给杀了?
徐徐的夜风扯动了白衣男子的衣襟,隐约可见一双纤长的手中拿着一个羊脂白玉的环扣。
“它怎么在你手里?”安心瞪大双眼,满是疑惑的看着他,琥珀般的瞳仁滴溜溜的乱转,“那日回去之后,我不小心遗失……”
“编,接着编。”萧锦城的声音倏然一寒,犹如风镜一般,猛地刮向安心。
安心听后不禁一个冷颤,有些心虚的看着男子,“我……你……凶什么凶啊!”
一身白衣的萧锦城将手中的玉扣扔给安心,“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把它卖了,我就铲平你的锦云楼。”
安心虽然只和面前的男人见过两次面,。但是看着他森冷的目光和刚刚一瞬间就屠了尚书府的行为上看,他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安心心头一沉,颤颤巍巍的握着手中的环扣,沉默不语。
萧锦城徐徐的转过身,宛如墨染一般的青丝卷入夜风中,一抹皎白的月光耀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流光,背影冷傲孤寂……
安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又再次和脑中出现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留着它吧,或许日后能够保你一命。”男子临走时给安心留下来了这句话。
安心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眉黛轻拧。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这般高傲孤寂的背影和她脑中的人这么像?
那抹熟悉的背影像是烙印般刻在她的心头。
安心抬手,捂住自己的双颊良久,才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呢喃,“安心,别瞎想,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看着手中的环扣,安心缓缓的阖上眼,但是刚刚的背影怎么抹都抹不去……
锦云楼。
此时的锦云楼已经没有上半夜的喧闹,小厮们也都开始三三两两的忙着收拾手上剩下的工作。
安心刚刚走带自己房间门口,倏尔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急忙全身戒备,回过神就是一个巴掌。
“啪。”
耶律寰一把握住安心的莹白素手,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心,“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了?”
安心甩开耶律寰的手,双唇一撇,“还好。”
耶律寰知道自己在这养病并不让安心意外……
“你刚刚去哪了?”耶律寰在安心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之气。
这个女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