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地艳阳高照,八九第一天,0-16度,难怪爱美的青年男女前几天就穿上了呢子褂,胸前敞开大开的,脖颈都露出一大片,不过那是前几天的事,看着都让人禁不住打寒战。
还在我把羽绒服绑在身上,里面还穿着保暖衣又加毛衣的时候,商场里已开始出售真丝连衣裙了,而另一边的架子上各式薄款长袖衫也已陆续上架了,服装类的袄是开始打折处理了,春秋装已到处摆满货架了,也许不过一个月,夏天的汗衫都能上市了,而冷饮是一年四季都有,雪糕冬天里也不缺,只要你能吃得下去,不过冷饮在冬天多数被美其名曰叫冰淇淋了。
早间去站里的时候,半路遇上安芬,她是步行,而我骑着自行车,在我即将要离开时,就听安芬说,“芮姐,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我本来都一踩脚踏过去了,听到这话突然有点怒火中烧地勒紧刹车,“你怎么这么说话,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这一大早的。”
她继续抬头走路,一脸的茫然,似乎那脚也不是自己的了,我的问话没有回音后只好继续走我的路,心里再不停地寻思着这句话,然后再次勒紧刹车,对着安芬喊了一句,“你说得没错,是得好好活着,我们大家都要好好活着。”
阳光正好,青春正好,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呢?而生活有时就需要不停地折腾,这不,老远我就可以透过玻璃发现钟晓菲在里面徘徊的身影,原来是卜瑾还没有到,难得地,卜瑾会迟到,转而一想,是不是他有意在躲着这钟晓菲呢?只是无论她今天怎么躲,那也是要带上她的,除非他不跑这趟车了,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郁沛他妈昨晚就到了,郁沛是不可能今天再出远门的了,而艾瑶也是不可能不走的,不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一是郁沛他妈有可能找她茬,二是钟晓菲再与卜瑾在车上好几天怕也会日久生情,也是很难说的事。
如果钟晓菲在车上能具体干些什么实事,那我也本是无需要再出门的,可是她与艾瑶在一起不掐起来才怪,安芬又不在,别再受欺负了,连个安慰的人都找不到,而况我不去,郁沛也是不放心的。
果真是我刚上车,郁沛就发了条微信给我,无非是让我帮照顾下他姐的事,还附带送了个红包给包给我,我一点开居然是88,赶紧回了一个老板豪气的图片再加包在我身上的图过去,郁沛回了个普通的微微笑的表情,真是让人羡慕啊,哎,不由让我浮想联翩,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弟弟该是多好啊。
可是梦是要有的,路还得自己走,这回我收了这个大红包可是肩上责任重大的了,不管如何还是见机行事吧。
不知是钟晓菲觉得新奇好玩还是别的什么其他的什么原因,她竟然开始吆喝着什么时候车要开动了,像报幕员样地还介绍起沿途要经过哪几个站点,有人问车票什么的,她也一一耐心作答,好像她才是这个车上的售票员似的,遇到怀孕或是小的老的不方便的她也会主动拉他们一把或者是给人让座,应该这次是没有保镖跟来吧?起码是目前为止还没看到那个人,也或许会中途上来也难说,反正现在通讯发达,交通也便利,想追个人不是难事,还关键是她们家老爷子不缺票子。
在她不停地绍介及忙活中,我发觉艾瑶的脸色是越来越不沉着,要知道,上次我们没来,钟晓菲可是与卜瑾一同下的车,谁知道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上了的车而且是一次故意的单独安排,可是想来想去,郁沛也是在车上的,难不成郁沛也被她给收买或是感化了?这应该不可能啊,郁沛还不至于里外不分啊,要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一个红包给我托我照顾艾瑶这事啊?说是照顾也不过是想在她们俩意见分歧时我偏向艾瑶一点吧?再说了,钟晓菲也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欺负艾瑶,其实更多的时候看她单纯的眼神,我甚至觉得她不过是来体验生活的,要不然她何以会成为新概念的写作高手呢,那一届届一本本上刻印的名字可全都是我的偶像啊,如今这偶像就有一个真实地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不得与她亲近交谈还要作好随时提防她的准备,看来也是时运不济啊。
窗外的风很有些春天的味道了,而且树影子也在水泥地上越发地清晰起来,正中午的时候,我看到有横穿马路的学生还在低头看着手里的破手机,想起安芬前几天跟我讲的又一则学校趣事,不过这回不是她的同学而是姐姐家的大女儿了,说是在初一的时候还是在学校能占个一百名开外的,等上了初三则成了除了重点中学之外的一个次等学校的边缘生了,还参加过这次等边缘生的动员大会,本来初一她妈也就是安芬她姐还主动给她买过一个手机,后来见她成绩不停地下降便禁止她玩手机,先是没收,后来也是老过时更新换代后不适合用了,她便自己攒钱买二手的,这二手的也多是一百多元的卡的要死,听说还买过屏幕坏了的,被家里发现则直接拾摔了,可是她还是照买不误,以相同的方式固执己见,可能后来家里见摔了也费钱,再后来就不管她了。我还问过她手机是自己花钱买的流量吗?那得费多少流量啊,连我们自己平常都是用的无线网,几百兆的流量都用得很节省,没有特殊重要的事都是不打开自己的流量的。安芬就说那些个学生可神了,都是用的学校的无线网,我惊问,这老师怎么会允许的?她就说都是她们自己破解的,还离哪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