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热闹看,时间过得是自然快,钟晓菲可能还是在兴头上,不觉得这工作有多无聊,没事时总是瞪大着眼睛望窗外,我估计她大概是在飞机上呆够了,或者是看够了蓝天白云,现在来体验一下比较接地气的乡间生活,也或者是另有图谋,那又有谁知道呢?除了她自己。
令人咂舌的是在又一个站点时,钟晓菲像百变女神般地转到前面卜瑾处,说是她请下车去喝个午后茶,卜瑾没有推辞,我自己是对茶没有什么兴趣的,但听说是她请的,想来那茶叶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吧,无论喜欢不喜欢总也算尝过味的吧,尽管或许根本就尝不出它真正的味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都想不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站点附近居然也有一个如此雅致的小茶馆,侍应生一律的白褂子黑裤子黑色锃亮皮鞋,都是干净的白脸小生,倒不是个个帅得不行,只是店面整洁,喝茶的人如果做不到衣服整洁干净似乎都是不好意思进门了,热茶的清香味氤氲了整个茶室,让人误以为是进了仙镜,而我连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底气似乎都没有,刘姥姥还能适时地引大家大笑一场,也不算是糟蹋了人家的饭,而我则纯粹是蹭饭的了。
我们进去时,见一着西装的与舒畅差不多高的也是二十出头的奶油小生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候着,原来是另一保镖,这也是喝过茶过后才知道的事,果真是半路杀上车的,只到上车了我们才知道,从他对钟晓菲的态度便可知一二了,特别是有了之前的先例,但该人上车也都是规规矩矩地交了车费,因为车上有规定,我也只好照收不误,只是这次钟晓菲的钱是无论如何地不能收了,况且一路的饭菜她也是包了,我们都倒成了蹭吃蹭喝的了。
该保镖一会把削好的水果放在水果盘上递给钟晓菲,还制作各种花式一会又送上瓜子、核桃、坚果的,钟晓菲都只是象征性地拿了一两颗吃了,其余的倒是便宜我们了,艾瑶与她一样也是蜻蜓点水般地做做样子,像是没有佛了她的好意,我倒是忙个不停地吃啊吃,心想这钟晓菲如果天天在,我倒是有好日子过了,还能私下里收着红包,想想真是晚上做梦都会笑。
不过看这保镖伺候人的本事,应该不叫保镖,或者应该叫私人保姆,只是现在的社会这保姆倒是不分性别的了,只要有足够的钱,什么行业都有人干,而且以价钱聘请足够年轻足够帅足够多才多艺的多面手,量才而用。
“瑾哥哥,晚上我们还去上次的那家土烧馆里吃晚饭好不好?”钟晓菲自来熟地窜到卜瑾的身边,“刚吃过两天,我还是很怀念那种味道呢?”
卜瑾只好答道,“好呀,在哪里吃不是吃啊?只要你喜欢。”
其实听到上面的钟晓菲的那句话艾瑶就不自觉地把下嘴唇咬住了,确实这旁若无人的话有点太欺负人了,好在卜瑾可能兼顾到了艾瑶的心情,不管是喝茶还是吃其他的东西,都是早早把艾瑶的地方占好临近他坐,且在自己之先把她的物什给准备好,而钟晓菲看在眼里却笑在心里,很自然地她占据了卜瑾的另一侧位置,茶桌上也是谈笑风生,倒真有一种女侠风范,还有一种唯我独尊之势。
晚间的饭桌上钟晓菲更是发挥了她胜似女主的优势,“瑾哥哥,尝尝这个,这小虾做得真是味美,让人恨不得把它整个都吞了。”
果真卜瑾上了她的套,“那可不行,虾头是不可以吃的,而且它脊梁上有一道黑色的东西也是不可以吃的。”
钟晓菲就眨巴着眼睛问卜瑾,“为什么啊,它们不都是作料煎炒出来的吗?”
其实她怎么能可能不知道呢?不过是在与卜瑾套近乎罢了,不过卜瑾愿意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听卜瑾随意地说着,“虾的主要器官都集中在虾头里,比如虾鳃、虾胃、肝胰腺、心脏、附肢、性腺等器官都在虾头里。”
不过这些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有些像是在背书般地在他脸上找不到什么表情,其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这样子更易吸引女孩子。
钟晓菲继续追问,“哦,那脊梁上的是什么东西啊?”
卜瑾把剥好的一个虾子沾了泡好酱醋的生姜丝送到了艾瑶的碗里,这次钟晓菲也是要有撒娇的意思了,只是怕被拒绝说话也是极有技巧的。
就见这钟晓菲拿起一个虾子,把头掐掉后拿在手上迟迟不送到嘴里,而是不停地嘀咕着,“这脊梁上的黑肠子怎么弄啊?”
卜瑾就示范了一个让她认真看,可她好像故意把那根黑丝给弄断,卜瑾就只好接过她手里的那只把黑肠抽掉后送到她手上,然后钟晓菲就故意又拿了一个给他让他再剥一个,卜瑾不好拒绝,就再次剥了一个给她,这次可是从头至尾都是卜瑾在剥了,钟晓菲就喜滋滋地塞入嘴里了。
“瑾哥哥,瑾哥哥。”钟晓菲可不想闲着,指着她对面的我的面前的鱼,“我想吃那个鱼。”
其实她只叫一声卜瑾应该也是能听得到的吧,至于这样撒了欢地叫吗?我刚想把圆盘转过去,被她用手向下招两下的暗示只好停止了,她带的那个奶油小生刚想走到我面前把那盘鱼送到她跟前,被她狠狠在瞪了一眼吓得立马退缩回去了,钟晓菲怕露破绽,她的计谋被人识破,急忙换成了一副笑靥如花的面孔痴痴地等着卜瑾动手,眼珠在卜瑾与他手上的筷子间打转。
卜瑾无奈只好伸手去夹了一条鱼直接放到了钟晓菲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