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面色沉郁,不屑一顾。
封德彝厉声喝道:“小辈,老夫告诉你,隋文帝睿圣自天,英华独秀,刑法与礼仪同运,文德共武功俱远;虞舜之大功二十,未足相比,姬发之合位三五,岂可足论。你一个黄口小儿,狂言乱政,真乃大逆不道,哗众取宠之徒!”
封德彝说完,一脸得色。
魏征毫不退缩地上前几步,直面封德彝道:“敢问封相,您曾侍奉隋文帝隋炀帝父子两朝,可知隋朝,为何会二世而亡吗?”
封德彝再次环顾四周道:“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难道还要老夫,浪费唇舌来解释么?”
魏征毫不客气道:“请讲”。
封德彝一愣,缓缓道:“好…好吧,老夫告诉你,杨广弑父夺位,灭绝人伦;骄奢淫逸,建东都、开运河、筑长城,耗尽天下民役;三征高丽,耗尽国本,有这样一个无道昏君,哪个朝代,都会葬送在他手上。”
魏征一副了然的样子道:“敢问封相,隋炀帝建东都、修运河、征高丽,三大弊政,荼毒天下,当其时也,萧相、封相等,诸位名臣俱在,就连太上皇,当时也在隋炀帝驾前为官,为何不能阻止天下崩坏?”
封德彝张口结舌,却半天说不出话。
李建成一拍丹墀上的座辇扶手道:“魏征,那你说说,隋朝为何会二世而亡?”
魏征朝李建成一稽道:“陛下明鉴,隋朝之亡,亡于隋文帝杨坚,而非隋炀帝杨广。”
殿上群臣百官顿时一片哗然。
封德彝瞠目结舌的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李建成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应。
然而,陈应却装作若无其事,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征道:“魏相国,但闻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