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等索科夫回答,巴拉宁就抢先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知道要寻找的这个人,是一名上尉,年龄在30岁到40岁之间。喏,这是我的部下整理出来的名单,你把上面的德军军官找出来就行。”
负责人接过巴拉宁手里的花名册,看了看,随后点着头说:“好的,上校同志,我立即安排人把这些德军军官都找来。”
十几分钟,一群衣衫褴褛的德军军官,在几名战士的刺刀驱赶下,来到了索科夫等人的面前。
负责人数了一下人数,随后向巴拉宁报告说:“上校同志,您要找的德军军官一共11名,这里有9人。缺席的人,一人死亡,一人重病在床。”
“将军同志,”巴拉宁笑着对索科夫说:“您瞧瞧这些人里面,是否有您要找的人?”
索科夫根本不认识斯皮曼所说的德军上尉是什么样的,便转头对斯皮曼说:“斯皮曼先生,麻烦你去看看,中间是否有帮助过的那位军官?”
站在对面的德军军官听不懂俄语,不知道索科夫在说什么。当他们看到索科夫身边的那名留着鹰钩鼻子的男子,朝自己走来时,身体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阿杰莉娜见状,有些诧异地问:“米沙,这些德国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在发抖?”
索科夫看了一眼斯皮曼,压低嗓门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你在华沙也待过,难道不知道鹰钩鼻子是犹太人的外表特征么?斯皮曼一看,就知道是个犹太人。这些军官可能以为斯皮曼准备报复他们,不害怕才怪了。”
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阿杰莉娜向前走了两步,冲着那些军官说:“军官先生们,请你们保持镇静,我们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找一位德军上尉。他在德国人占领华沙期间,曾经无私地帮助过你们面前的这位波兰钢琴家斯皮曼。”
听到阿杰莉娜这么说,那几名军官的情绪稳定多了,既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犹太人,是为了寻找曾经帮助过他的德军军官,说明他是想报答对方的恩情,没准还会解救对方离开战俘营呢。想到这里,军官们个个挺起胸膛,把下巴昂得高高的,希望能被斯皮曼选中,早日离开这该死的战俘营。
斯皮曼在九名军官的面前走了两个来回之后,转身冲索科夫摇摇头,脸上写满了遗憾,示意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索科夫想到刚刚巴拉宁告诉自己,说缺席的两名德军军官,一个死了,一个重病在床。他抱着侥幸心理问巴拉宁:“上校同志,我们要找的人,会不会是缺席的那两名军官呢?”
“上尉,”巴拉宁叫过战俘营的负责人,问道:“你手里有那两名德军军官的资料吗?”
“有的,上校同志。”
“那快点取来!”
等负责人离开之后,巴拉宁向索科夫解释说:“由于我们的资料太多,所以战俘的花名册相对比较简单。但战俘营里的资料就要齐全多了,不但有您刚刚看到的内容,甚至还有战俘们的照片。”
很快,负责人就拿着两份资料过来了:“上校同志,您要的东西在这里。”
巴拉宁接过资料翻了翻,随手递给了索科夫:“将军同志,这就是缺席的两名军官,您看您要找的人是否在其中。”
索科夫接过资料,发现里面有军官们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进入战俘营时所拍的照片。
“斯皮曼先生,”索科夫将资料递给斯皮曼:“你看看吧,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斯皮曼接过资料,仔细地查看着上面的照片,随后摇着头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没有。”
听到斯皮曼说没有,索科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灰心,把资料交还给巴拉宁之后,他抬手拍了拍斯皮曼的肩膀:“斯皮曼先生,别灰心。这个战俘营里没有,我们就去别的战俘营继续寻找。”
“上尉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索科夫冲战俘营负责人说完这话之后,又扭头对巴拉宁说道:“上校同志,我们去下一个战俘营吧,没准在那里会有收获!”
索科夫等人回到吉普车旁,正在与战俘营的负责人告别时,战俘营的营门忽然被打开,一群战俘在苏军战士们的押解下,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听到动静,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过去,看清楚是一群回营的战俘,又重新收回了目光。
谁也没有注意到,战俘中间有一名穿着破旧下士军大衣的战俘,却在边走边回头,他的目光停留在站在车旁的斯皮曼身上,脸上写满了震惊。因为不停地回头张望,他的脚步自然要比其他的战俘慢一些,一名负责押解的苏军战士见状,用力推了他一把,怒气冲冲地骂道:“走快点!”
谁知那名战俘居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直接扑向了吉普车。
站在索科夫周围的战士们,以为这名战俘要对索科夫不利,纷纷端起了手里的枪,拦住了战俘的去路,并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那名战俘被两名战士架住手臂,往后拖走时,他忽然大声地喊叫起来。虽然索科夫听不懂他在喊什么,但却听出他喊的不是德语,而是波兰语。
原本站在索科夫身后发呆的斯皮曼,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不禁哆嗦了一下,随后用难以置信地目光望向那名被战士们拖走的战俘。愣了片刻之后,他发了一声喊,跌跌撞撞地冲向了那名战俘。他推开架着战俘的两名战士后,和战俘对视一眼,随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