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薛冰坐在床边,双目紧闭,他俊俏的脸蛋,左右摇晃了一下,一对耳朵,前后摆动。
他是在倾听,门外的动静。
待灰长老和花夫人走远,薛冰便笑声说道:“大王,怎么样,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花月火张了张嘴,嗓子眼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啊”字,他现在想要说出话来,真是十分费力。
薛冰接着说道:“大王,你放心,这些日子,你就先忍耐,日后,我管饱你,内劲猛增。”
什么?薛冰这样做,是在为自己提升内功?虽然薛冰是这样说,但是花月火依旧不肯相信,因为薛冰的为人,实在是太狡诈了。
不过,在他的心里,他对薛冰的憎恨,并不是很深。而花夫人和灰长老,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寄人篱下,就得认人百步,何况,薛冰已经向自己摊牌,只能相信他了。
这薛冰的医术,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只看他手掌一起,十根针,便出现在他的五指之间。
这十根针,颜色互不相同,它们有红有白,有绿有青。这十根,怎么看怎么像是毒针,如果花月火的眼睛能看见,他一定不会让薛冰靠近自己的。
此刻,薛冰是一脸的坏笑,他手腕的动作,做的潇洒,连贯,就看那十根针,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奔着花月火手脚上的要穴扎去。
针尖**位半分。薛冰赶忙催动自己的内劲,然后一掌,贴在花月火的心口窝处,源源不断的内劲,从他的心口处,输送进去。
这种内劲,不同于打人时用出的内劲,这内劲输入人的体内,会有一种软软绵绵的感觉,那感觉,让人特别的舒服。
花月火经历过痛处的折磨,如今这股舒服内劲输入他的体内,那感觉,就如上天一般。
这内劲,延向四肢处的针灸上,此时,再看那些针,它们的颜色,正在退化,带颜色的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银色的针,而且这些针在不停的颤动。
薛冰看到这一幕,满意的一笑,他突然手掌一翻,手背贴向花月火的心口,与此同时,他的手背就似是一个吸尘器,被输入的那些内劲,又源源不断的吸入了他的手背中。
那中舒适的感觉,一直在花月火的全身,游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薛冰才渐渐收手。不过这时,花月火的身体内,好像有一股软绵绵的气团,在不停的游走。
那种感觉,让人舒适无比。
他的手脚,也渐渐的有了知觉,嗓子,也不向先前一样,不能发声。当他张大眼睛的时候,他看到,薛冰正满头大汗的坐在他的身边,摇头晃脑用手点着什么。
这时,薛冰笑着说道:“记住,这些日子,你都要装作瘫痪的样子,而且不能跟灰长老和花夫人说话,明白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月火张了张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说的时候,底气十足,声音有些浑厚,这是练过内功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问话过后,花月火心里,竟然有了一点点的感激,他想不到,薛冰竟然在自己重伤之下,给自己输入了这么多的内劲真气。
“为了什么?哈哈,当然是为了活命了。”
薛冰答话之后,花月火才觉得自己问了傻问题,他早就知道,这薛冰救他,只是为了那黑水神功。
这黑水神功,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功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知道这种功夫有多么可怕,它可以超出物理解释的范围,去攻击敌人。它也能从众多的高手手中轻易逃脱。
这样的功夫重出江湖,恐怕天下人都想据为己有。薛冰也只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
花月火苦笑了一下,说道:“只要你不伤害我手下弟兄,你想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我花月火是不会阻拦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的内功,还得自己练习精进,我给你输入的,只是辅助治疗你身上的伤的。”
薛冰对花月火的照料,还真是不错。他不但给花月火医伤,而且每日都喂他饭食,就这样,一过就是三个月。
花月火身上的伤,已经好利索了,不过,他答应过薛冰,每日不能说话,手脚不能活动,所以,他每天就装成一滩烂泥,起居都要让人照顾。
其中照顾他最多的人,是金三妹。
而且,他也从金三妹的口中,知道了他的所在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叫杜村,这个杜村地方不大,但是家家富裕,附近有个绿林强匪组成的山寨,唤做云宝林。
不过这云宝林只搜刮其他几处村庄城镇,而这杜村,他们是一次没有来犯过,其原因,还是因为杜村有一个叫杜远的人。
这个杜远会些拳脚,为人也仗义,一次机缘,他在某地,救助了云宝寨主一命,所以,两人成了生死之交,云宝寨主曾多次邀请杜远加入元宝林,可是杜远不愿加入山林当山贼。
没有办法,云宝寨主只能将一些财宝,赠与杜远,而且村子每有危难,云宝林都会给予帮助。
杜村有此历史,对花月火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毕竟,云宝林和灵月寨有了很深的敌对关系。
今日,是一年一度传统节日,春节。
杜村的家家户户,都早早起床,准备饭食,粘贴对联,鞭炮声,也是从早开始,“啪啪”乱响。
过年,也是孩童最喜欢的节日,他们可以穿新衣,吃好吃的。
自打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