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过去时,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司马瞳整个人被白纱裹得跟粽子似的,而宋景乐和赵钰两人,一人一边,左右开弓,一边打他,一边说道:“你对得起兰香吗?她对你一片深情,你倒好,还给她下毒!”
“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吃饭是浪费粮食,穿衣浪费布料,呼吸占用他人空气,还不如死了好!”
“这几巴掌是替兰香和刘景秀打的,你负兰香,杀害朝廷命官,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罪大恶极!”
“你死是肯定的了,小爷我可不是官府中人,不管那些什么臭规矩,我要让你明白明白,我大宋的男儿,是有血性的!”
“唉唉唉……你别下死手,打死了待会怎么问话?”
“呸,你刚才踹他那一脚不也挺重,还好意思说我!”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
“……”
门外的一群人石化在当场。
司马瞳身上的白纱上,到处是两人踩的脚印子,脸上裹的纱布上有鲜红渗出。
“不打了,不打了……”赵钰把宋景乐拽了回来。
宋景乐气呼呼地,揉着自己的手,“手好痛!”
王坚黑着一张脸,叹气——我能怎么样呢,打人的可是小王爷,人没死就好。
“哪个混账干的!”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众人纷纷侧目。
提着药箱的大夫,看着床上的司马瞳,欲哭无泪。
众人不约而同伸手,指向了一旁喝水润喉的赵钰。
“咳咳咳……”
赵钰见众人都看向了他,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王坚也指向自己,他一下没忍住,被茶水呛了个正着。
“不是吧,老王,动手的可不是我一个啊……”
“再说了,我动手你怎么也不拦着?”
赵钰一脸苦闷,把锅甩给了王坚。
大夫侧头,看向王坚,“王大人,他们一群小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这个人不光受了外伤,还中了一种慢性毒,如果身上的伤加重,会引起毒药效果加速……”
宋景乐吐了吐舌头——完了,好像有点过火。
赵钰一挺胸膛,拍了拍——怕什么,还有小爷我给你撑腰呢。
宋景乐翻白眼——好像是,但是也怪大夫刚才没说啊。
赵钰咬牙——肯定是故意的。
王坚摆手,“能问话就行,死不死的待会再说。”
大夫无奈,走过赵钰和宋景乐身边时,挑了挑眉,“干得漂亮。”
“哈?”
两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这大夫是在夸奖自己?
柳催雪叹气道:“刚才兰香那边的事,他都听到了。他说,兰香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人渣!”
赵钰暴起,就要往屋里冲,被柳催雪拽住了。
“你先收收你的火气,等会问清了刘大人的死,你爱怎样就怎样。”柳催雪淡淡道。
赵钰扬起的手落了下去,乖乖坐下了。
宋景乐一直没说话,死死地盯着屋内的动静。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夫走了出来,向众人招了招手,“可以问话了。”
宋景乐对这个大夫的身份比较好奇,看他和王坚说话的神情,似乎不像属下,更像是至交好友。
赵钰见他盯着那大夫一直瞧,低声道:“这人是老王儿时的朋友,医术不错,后来听老王在合州领军,便来军中帮他。人挺好的,嫉恶如仇的那种。”
宋景乐皱眉,“他是不是叫余枫?”
赵钰惊讶,“你怎么知道?”
宋景乐笑而不语。余枫嘛,他自然知道,这人和医半仙是师兄弟,老听医半仙跟师父说自己有个小师弟,却一直没见过他,原来是在合州。
王坚让人把司马瞳抬了出来,屋子太小,这么多人挤不进去。
司马瞳裹得比之前更严实了,只露出双眼睛和嘴巴。
他看了看宋景乐和赵钰,咧嘴,“你们下手太轻了,软绵绵地跟没吃饭一样。”
宋景乐嘴角抽了抽,没理。
赵钰被柳催雪一直拉着,根本进不了司马瞳的身。
王坚俯下身去,盯着他,“司马瞳,兰香已经招供,你还有何话说!”
司马瞳抬头,眼中一片阴色,“她的话与案子并无太多关系,而你们……没有物证,定不了我的罪!”
他嘴角一凛,冷冷道:“听说京中的人,快到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京中的人?他怎么知道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宋景乐,突然开口道:“谁说我们没有物证?”
司马瞳不可置否地笑了,“诈我?”
宋景乐笑着摇头,“你啊,就是自视过高,留下的线索可不止一条。”
赵钰这会气的牙痒痒,冷声道:“本王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求死不能,你最好快些交代,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京中来人又怎样?难不成你还能通天!”
司马瞳笑了,“小王爷的脾气还不是一点的坏啊。”
王坚听着这两人唱双簧,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宋景乐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的地方戳了下,“挺有骨气,不过,你抖个什么!”
司马瞳嘴角一抽,“我在你身上开个口,再用手指戳一戳,你试试?”
王坚早让人拿来了验尸记录。
他让崔放翻开验尸记录,读了起来,“刘景秀,男,三十岁,于四月十四死于刘府书房,现场初验,死者伏于案上,胸口有利器伤,现场有血迹。……伤口长三寸,深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