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卡!!"冯晓君嘶哑着嗓子,挣扎着站起身,再次冲向董巫焱。
他发疯似的箍住董巫焱的腰,把他向前推,想将他摔倒。
他大喊:"我要救,她,爱丽丝——"
突然,冯晓君停了下来。
不,并不是他停止前进,而是他根本推不动!
董巫焱举起右手,猛地抓向他的后颈。
这一击,直接把冯晓君按趴在地。
冯晓君的下颚齿,狠狠地咬上了上颚齿,舌头也被咬破了,万幸还没断。
董巫焱的手,死死的钳住他的脖子,喝道:"你再说说她名字!!!"
冯晓君:"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呸!假惺惺,公主也有你这畜生哥!!"
"她仲是使我想起避孕套,真麻烦,干完还得用水冲掉!"
"避孕套,冲掉!"
"冲掉!"
董巫焱的右拳捏的咔咔的响,他原本已经变红的眼睛,流出两滴悲愤的眼泪。
突然,他从怀袋中,掏出一支钢笔。
泛着金属光芒的钢笔,猛地被他扎向冯晓君的右眼珠。
冯晓君的两手卡着他的左右两腕,笔尖差上几厘米就刺入冯晓君的眼球了。
两人在僵持!
董巫焱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这混球,流氓,地痞,你从小就是,永远永远都是,哪里有你有你,哪里就有叛乱,犯罪,你口口声声说师傅!很大义凌然吗!!我爷爷其实是你害死的,他是被你气了,才出的车祸,你根本不配拿我爷爷的剑,更不配,叫,她,爱丽丝!!"
突然,一声枪响传来。
紧接着,又是数声。
枪声越来越剧烈,像放鞭炮般的密集,即使身在十几层楼高的两人,依然觉得响亮可怖。
应该是警察遇上了犯罪分子。
不过,董巫焱与冯晓君可没空去注意这些东西。
董巫焱的心里非常矛盾。
"快做了他,就扭断他脖子,很快的,不会折磨他太久。"
"他的确是个混蛋,但他还没有触犯刑法,乃至于可以判处死刑的地步,你这样纯属泄愤,滥用私刑,是谋杀!"
"他害死爷爷,爷爷死了,他死了!!要不是他,爷爷就不会死,他是在谋杀,谋杀!!你,你扪心自问,这种连自己的老师也能痛下杀手的人,该不该死!!!"
"胡扯!!他不存在这样的杀人动机,更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
"别忘了,他是个杀人魔,是希特勒,如果放了他,以后那数万条教师的生命……别忘了,他认识了爱丽丝,并且关系匪浅,你要知道,那畜生只是把他当成避孕套!是避孕套!!"
"你反对三大是吗?"董巫焱说了话,他对冯晓君说,说的话音发抖,说的小心翼翼,他说:"那你恨,那些,老师吗,一旦三大颁布,教师是三大第一执行者!"
他说完这句,已经扔下了钢笔,直视着冯晓君的双眼,屏息静听。
冯晓君说,一字一句,钉入董巫焱的心脏:"那,我,就,革,了,他,们,的,命!!"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那是仇恨的血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董巫焱说了句,音调淡淡的,淡的令人心灰意冷:"……放松点。"
他突然抓住他的额头,猛地往地上一按。
"砰!"非常响亮。
再一次,冯晓君的后脑勺再一次狠狠地砸在钢板上……
冯晓君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闭上那双可怕的双眼,晕了过去。
董巫焱站起身,拖动精疲力尽的身躯,艰难地迈出几步。
他弯腰,抓住剑把,用力!再用力!
他废了很大的劲,才终于抓起,那剑身闪亮得如同镜子的"阳"剑。
明明仅有七斤重量的剑,董巫焱却不得不拖着走,剑尖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是时候了。
董巫焱拉开冯晓君身上的校服外套拉链,他身上还穿着一件打底的白色衬衫,很单薄。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董巫焱深吸一口气,猛地举起宝剑,剑尖对着冯晓君的左胸膛。
他觉的脑袋有点晕沉沉的……
他的眼中全是数字,这些数字代表了人体的重要的部位,喉,气管,肺,肝。
心脏!
董巫焱曾在黑夜的胡同里,凭借手机的闪光灯,开枪击中一名,身在二十米外极端分子的心脏。
……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刺下去——他总觉得冯晓君会随时睁开眼睛,用白色的眼瞳,瞪着自己!
董巫焱不得不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用来盖住冯晓君的脸。
他狠了狠心,举起剑,用力一刺!
一声闷响!
董巫焱觉得自己像刺穿了一只西瓜,这一剑,竟用不了多少力气。
水管漏了,红色的水珠激射而出。
地上像被用红色的喷雾喷了一地……
鲜血溅了董巫焱一身,尤其是那半张脸,被血染成了狰狞的红色,看上去尤其瘆人。
好了,终于解决了!
都结束了。
董巫焱坐在地上,坐在血泊中,像只雕塑般。
他望着另一把宝剑"阴",那是冯晓君的剑,他记起上一次与这把剑交战的时候还是小时,两人就在山上,在台风中,在爷爷的墓前……
现在,这把宝剑得要上交给警局,或销毁,或堆在储物库里。
董巫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