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快婆跑进学校里边,常大伯已经给二蛋二逛说了很多话,从他爷爷生前的性格爱好,一直说到他自己的主张,劝他们过事不要多花冤枉钱。鼓励他们把金条卖给国家,变成现金投资入股,和自己一起把果品企业办起来,为乡亲们办点实实在在的好事,同时也能增加自己收入。
总而言之,他说的都是些谁都会说的平常话。然而,同样的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二蛋二逛未必会听。但从常大伯嘴里说出来就不同了,因为这弟兄二人当初就是听了常大伯的话才走入正路,干出了成绩,他们对常大伯早就崇拜得五体投地。常大伯只要说清道理,他们没有不听从的。二人当时明确表态,他爷爷奶奶的丧事完全由常大伯做主。
二蛋还真心实意地说:“老常叔,多亏你及时回来,不然的话,我们非铸成大错不可。你要是迟回来一天,我们就和人家把合同签了。”
二逛接着说:“可不是吗,合同一签,落地生根,要想更改就麻烦了。还有防盗系统都没有正式签约,咱们现在就打电话退了吧。”
二人同时掏出手机打完电话,常大伯又说:“就是买回来的棺材木已成舟,想退不可能啦,老板把钱收了就出不来啦,咱就那么用吧。”
二蛋惋惜着说:“唉,不论啥棺材还不是一样的埋人哩,咱这脑子怎么想不到?那么好的棺材,那么深的文化,埋到地里能弄啥,可惜钱啦。”
二逛接着说:“咱不如让老花叔受点麻烦,再去给那老板好话多说,给咱换两副一般棺材吧。凭老花叔的办事能力,办这点事是有希望的。”
三快婆刚走进来,听到这话就说:“谁去都不行,老板的心就跟母狗子寻狗娃一样,许进不许出,想从他们手里把钱要回来,连门都没有。”
常大伯说:“不行了就用吧,这一项可惜就可惜啦,有啥办法哩。”
三快婆又说:“不用为难,门上来的那些人不是收黄金的,他们就是为这两口棺材而来。咱也不用退啦,顺便让那两辆卡车给他们送去。”
二蛋二逛同时说:“不行,不行,咱们出钱买的东西,他们凭啥要哩?这些人平时霸道惯了,咱就不给他们,看他警察把咱能咋。”
三快婆这才把那几个人的话说了一遍,屋里的人终于松了口气。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枝说:“啊,原来是这样的,害得人白担了半晌心。你们还等什么,赶快往出走,让人家拉走不是正好吗。”
几个人一同走出学校,来到人多的地方,众人看他们来了就让开一条通道。三快婆一直走到那个夹公文包的人跟前说:“同志,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二蛋二逛,这个年纪大的是老常,你们要办的事,他们都能拿住。”
那个夹公文包的人忙说:“好,好,久闻大名。二蛋同志,我们连夜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两口棺材。希望各位能够深明大义,支持我们拉走,你们出了的钱,棺材厂的老板会如数退还的,你们另买两副吧。”
二蛋说:“行,行,我们啥都明白,你们有用拉走就是,只要是给人民办好事,我们就支持。那点钱是小事,退不退都没有啥。”
那个女警看着二蛋羡慕地说:“哦,你就这么大方,五万元哩,退不退都行。口气真不小,好像发了财啦。你是干什么的?合法不合法?”
三快婆替他回答说:“同志,你别看这两个小子二,他们都是厂长老板哩。一个是养鸡场,一个是修配厂,资产都有百十万吧,个个有车有房、父母在堂。你要是想找下家,也算眼光不错,只可惜他们都有妻室。你要是愿意嫁给离过婚的,那就另当别论啦,喂,你两个谁想离婚?”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二逛忙说:“快婆,你可不敢胡说,人家公务人员,打死也不会嫁到农村来。”周围的群众大声笑了起来。
二蛋说:“同志,我们这个快婆爱说笑,你们别在意呀。我两个算啥老板,比起人家真正的企业家,那真是望尘莫及。弄了点微不足道的成绩,也是我们这位老常叔所赐,要不是他孜孜不倦地引导我们走上正路,我两个可能还是个混小子,那里能人模人样地当老板。”
夹公文包的人用崇敬的目光看着常大伯说:“好,好,农村有你这样的老年人太好了。不会争吵多事闹矛盾,打架斗殴不团结,小伙子也不会赌博酗酒入歧途,坑蒙哄骗挖窟窿啦。就今天这事,麻烦你来说几句吧。”
三快婆首先响应着说:“对,老常的话就是济世良药,大家欢迎他说几句吧。”她说着带头鼓起掌来,周围的群众都跟着鼓起了掌。
常大伯昂起头说:“我不过是个啥都不是的平头百姓,性格耿直,脾气古怪,见上级不会胁肩谄笑,对群众不会不关不照。既然大家愿意听,我就谈点粗浅的认识吧。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人的一生也就短短的几十年时间,在这短暂的有生之年,就应该活得有理想,有追求,有意义,有名望,在人们心目中落个好名声。
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智力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