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不但要正确地对待生存,还要正确地对待死亡。太平年间的老百姓,不可能像刘胡兰那样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我们能过上不受苦难,不被欺负,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这都是无数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用生命换来的。我们应当珍惜、爱护、建设这样的美好社会。
人生一世,草活一春,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到时候都得死,死了就完结了,不管用那种方法处理尸体都是一样的。植物死了腐烂变肥,从大地中来,到大地中去,用自己的身体供养后代生长。动物死了食肉寝皮,生生世世都在为人奉献,有谁问过,它们是否心甘情愿?从屠宰时的嚎叫声中,完全可以听出答案。它们有啥办法,人是有思维的高级动物呀。
人和其他动植物不同的地方就是有感情,死了以后就会有各式各样的葬礼。各民族、各地区,都有不同的丧葬仪式。仪式不同,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合情合理地把尸体处理好。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葬礼也在不停地升级,越来越复杂了,这对很多不太富裕的群众来说,无疑增加了些不必要的负担,有的家庭死了人都埋不起啦。
我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主张随常俗、简单化,不要过分地多花钱。大家都知道,今年正月埋老队长花了多少钱,事过得多么大,他为自己占的那副柏木棺材多么沉?能起啥作用吗?他儿子金蛋还不是照样打工。
人的灵魂是在活着的时候才有,那就是一个人的思想境界,人格品位,死了以后啥也没有啦。留在社会上的只有名声,留给亲人们的只有怀念,死了的人没有知觉,没有yù_wàng,什么物质都享受不了。
因此,在丧葬方面不管怎么搞都是一样的,事过得大与小,钱花得多与少,没有什么区别。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葬礼办简单一点,通俗一点,节省一点,让有用的钱财在活人的生活中、事业上发挥作用呢?
我这次受二蛋二逛之托,主管他爷爷奶奶的丧事,就要按咱村里的传统风俗办事,一切从简。这两口棺木既然国家有用,那就拉走好了,我们另买两副一般的就行。大家今晚都回家睡觉,从明早开始,不管是经商的,务农的,提着口袋拾瓶的;开店的,磨面的,每天按时上县的;装水的,安电的,摆摊设点买蛋的;装修的,盖房的,出门放蜂摇糖的;打工的,跑腿的,吹拉弹唱卖嘴的,----等等等等。每家必须抽出一个人过来帮忙,有特殊情况可以说明,谁家要是无故不来人,以后他家有事都不帮忙。”
周围群众纷纷说:“对,送别死者是乡亲们的职责,我们一定来。”
那几个穿制服的人对卡车司机说:“同志,棺材就麻烦你们给咱拉到县里去。运费咋算哩?咱也来个先说响,后不嚷,有啥就要当面讲。”
两个司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先说:“我们就是县里的人,回去是捎脚,多烧不了多少油。你们也是为大家办事哩,我们捎到县里不要钱。”
另一个接着说:“你们是为咱全县人民办好事,我们大力支持,就当为人民做了点奉献。如果是给你们局长拉,最少也得贰佰元。”正所谓:
耗资多少办丧葬,作用目的都一样。
活人有钱生财富,死者带金给谁放?
艰省从来是美德,节约永远用得上。
拉棺展示为大众,白送运费不算账。
老财迷和挣不够的尸体在家里只放了三天,就按照村里的传统习俗入土为安啦。主人家没有多花钱,帮忙的顿顿肚肚圆,亲友们送别很安心,吹鼓手分红笑声甜。死了的入土一生澌,后辈们祭奠年年年。
二蛋二逛埋完了爷爷奶奶以后,二人商量着把金条全部换成现金,连同两家多余的资金合在一起,全部投资到常大伯要办的果品企业里,当时解决了资金不足的大难题,二蛋二逛同时也成为果业公司的大股东。
渭北果业公司从此正式成立,祥合出外学习技术,采购设备,玉顺进乡上县,办理手续。常大伯脚伤未好,人也没闲,每天骑着电摩,跑北走南。找到了村上的忙人干部,要承包村口的闲置校园。干部们思绪再三,又经玉顺多次周旋,他们终于点头同意,签订了承包合同二十年。
他们缴清了承包费,这座闲置了好多年的学校终于有主啦。常大伯仍旧让老蝴蝶住在里边看门,并说清把他每月六十元的工资提升到三百元。
老蝴蝶畅快地说:“给你看门说啥工资哩,你们刚开始创业,前三脚难踢,事情多,资金少。我不要工钱,在那里还不是一样地睡觉哩。”
常大伯笑着说:“那好,我就给你攒着,日后给你们买两副好棺材。”
老蝴蝶扬着手说:“去,快忙你的去。我两个啥棺材都不要,你不是说还要办饲料厂吗,把我们做成饲料养鸡喂鸭还能用上,要棺材干啥?”
常大伯大笑着说:“就你这皮包骨头的瘦身体,作饲料有啥营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