駮骞偷偷看了凤栖一眼,心里有些自责,看着她悲伤的样子,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起来。
肥遗兽早在凤栖被文鳐抱住的时候,便展翅飞了起来,挥动着雪白的小翅膀,在空中转悠着。
如魮蹲在一旁,一脸的懵懂,看了一会儿,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问道:“麻麻,麻麻,你和文鳐叔叔抱在一起干什么呢?”
凤栖听到那奶里奶气的声音,心里的那股悲伤忽而便退去了,好似潮水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淡淡的悲伤在心间涌过,唯留下浅浅的印记。
她迅速调整好心态,莫名的惊痛过后,又是生龙活虎的女汉子,一切好似都未发生过一般。
凤栖松开手,脸上还带着一丝羞窘,不敢看文鳐一眼,只把如魮抱在怀中,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小如魮,麻麻只是刚刚没站稳,被你文鳐叔叔扶了一下,你乱想什么呢。”
如魮抱着她的脖子,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小手在她的眼角摸了摸,又在眼皮上亲了一下,“麻麻,你的笑没有以前的好看,定然是哪里疼疼,对不对?
如魮给你亲亲就好了,你不要难过,也不要疼,好不好?”
凤栖听了他的话,心底升起莫名的感动,吧唧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嗯,小如魮真是贴心小棉袄,最乖了,麻麻好爱你啊。”
如魮扬起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如魮也好爱麻麻。”
当扈看着一大一小秀恩爱,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抖了抖身板,将手上的枝条扔在坑边,故意气哼哼地说道:“公主,你们也差不多可以了吧?
老子站在这里,等的都快发毛了!还弄不弄陷阱了?还捉不捉猼訑兽了?你们再这样爱来爱去,爱个没完没了,都要天黑了!”
凤栖转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闭上你的鸟嘴!”
凤郦当先笑了起来,捂着肚子,指着当扈,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蠢鸟,分明就是在嫉妒如魮!
当扈见凤栖眼里再次恢复了惯有的神采,才终于放下心来。
哎,老子真是不容易,为了唤醒公主的斗志,甘愿牺牲自己。
这年头,像老子这般舍己为人的鸟儿实在是不多了,公主,你要且养且珍惜啊。
凤栖的斗志确实重新被唤醒了,好似刚刚那个柔弱的她只是个错觉。
她将如魮重新送回文鳐怀里,转过身,便开始专心设计陷阱了。
肥遗兽见她神色如常,又屁颠屁颠地飞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的肩膀上,双眼一闭,又开始装死了。
凤栖无暇顾及他,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先是使了个障眼法将陷阱遮掩,又将当扈找来的带刺的枝条铺在上面,然后把冉遗鱼的鱼尾扔在枝条上。
一切准备就绪,凤栖拍了拍手,对着几人说道:“凤郦,你抱着如魮躲远点。你们俩神力微弱,没有什么战斗力,留下来只会是累赘,还会让我分心。”
凤郦刚把脖子伸长,准备义正言辞地说道一番,但是想了想残酷的现实,还是放弃了挣扎,认命地从文鳐手里接过如魮,抱着他朝远处走去。
凤栖看着两人走远,这才看向剩下几人,再次嘱咐道:“文鳐,你躲在东面那棵大树后,当扈,你去西面那棵树上藏着,駮骞,南面那个土坡后面。
我就去北面躲着,咱们几个分别藏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就静静地在暗处,等着猼訑兽上钩,咱们就从四面包抄,让他插翅难逃。”
三人点了点头,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凤栖找了个隐蔽处,屏息凝神,眼里泛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中间的陷阱。
冉遗鱼散发着香气,弥漫在树丛中。
约莫过了两刻钟,凤栖隐约听到了簌簌声,耳朵动了动,将凤起心法运起,周身有神力波动,好似薄雾一般,向四面八方涌去。
待感知到那股呼吸的气流,心里一动,来了!
凤栖在暗处,给其他三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屏气凝神,不敢移动分毫,连呼吸都放缓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凤栖悄悄地抬起手,捂住了鼻子,真不是一般的腥臭难闻啊,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隐隐作呕。
原本想要捏个诀,弄点牡丹花瓣出来,把自己裹住,但又怕动静太大,把好不容易引出来的猼訑兽给吓跑了,只能生生地忍着。
凤栖捂着嘴,心里暗暗想着,差点把昨晚吃的冉遗鱼吐出来,还好忍住了,否则就是浪费啊。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夹杂着地面的土碴石块扑面而来,裹挟着更加浓郁的腥臭气,刮在脸上针刺般地疼。
凤栖想要看一看,来的神兽到底长什么模样,可那邪风大得叫人无法视物,发怒似的呼啸着。
特么的,猼訑兽难不成是修习御风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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