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大殿内的石室,为昆极门弟子闭关、养伤之处,神识无法探入或探出,而闭合石门需要特定法诀,无特定法诀,只能将石门虚掩。
进来两人身体支撑石门,快速说道:“是第十七层看门人亡魂,两位莫慌,外间还有其他人,亡魂马上就会被引走。”
两人话刚说完,门外撞击声便停止,然后追击声响起,那看门人亡魂,应是追击门外其余人去了。
进来两人身上带伤,模样狼狈,应该是被看门人亡魂所伤,此时仍惊魂未定。
那个瘦长中年人,呼呼喘着粗气,向颜越道:“两位,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应……你......”
他正想联合颜越二人,他身旁的鹰眼男子突然出手。
他手捂脖子,鲜血不住从指间渗出,盯着鹰眼男子片刻后,缓缓倒下。
鹰眼男子将他杀了后,迅速取下他腰间储物袋,神色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他取到一直惦记的储物袋后,欲要马上遁走,似想到外面还有一个更要命的看门人亡魂在,便又未走。
目光望向颜越二人,道:“两位,在下不想再与你们为敌了。”
颜越亲眼目睹他击杀同伴的过程,冷笑道:“那人的储物袋已到你手,你自然不希望再与我们为敌了。”
鹰眼男子又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二位不计前嫌,在下愿意加入二位阵营,在下本不愿与二位为敌,之前在下暂时投向青元宗一方,只是为了伺机夺取此物。”
他说话间,似早已忘了之前是如何向二人出手的,竟一点也不脸红。
经丁姓女修之事后,慕峰再不相信这种假意联合,冷笑道:“阁下夺得储物袋后,是不是想要伺机夺取我们手中的绝品遗宝了?”
被青元宗一方夺走的巨斧与石锤,皆不在鹰眼男子手中,他只得到了一个储物袋,若得不到绝品遗宝,那这个储物袋,就相当于白得了。
他这心思被慕峰当面揭穿后,厚脸也不禁微微一红,连道:“道兄哪的话……”
他又再分析利弊,“二位若想将绝品遗宝带出,不是还得需要在下的储物袋么。”
颜越有百分百能将宝物带出去的宝葫芦,而慕峰的长刺也是瞒过检查带进来的,必也有将宝物带出之法,两人根本不稀罕他手中那个效用不明的储物袋。
他见二人毫无动心之意,正思索该如何夺到二人手中遗宝时,分心试验储物袋妙用,试着试着,他脸色渐渐变得不好看,突然一把将储物袋捏碎,大骂道:“混蛋,储物袋竟然是假的!”
这个储物袋,还是瘦长中年人之前试验妙用的那个,鹰眼男子一直跟着他,未发现他掉包,只是,他在储物袋中找了很久,却一直未找到那个所谓的隐藏小袋。
怀疑自己上当后,一把将储物袋捏碎,这储物袋一捏就碎了,难道它还能是件宝物?
发现这个结果后,鹰眼男子懊恼不已,又再疑道:“那他当时是如何做到让那颗珠子隐形的?他为何不隐形自己的灵器,偏偏要去隐形独尊宫那人的珠子……是了,是那颗珠子本身就具有隐形效用!”
想破此事后,他大呼上当,对方演那么一出戏,竟只是为了离间当时云阳、灵岳五人的联合,而他还傻乎乎地真认为那个储物袋是个宝物。
怪不得当时颜越说他加入青元宗那方,不怀好意,他们四人竟一点也不介意,那个储物袋本身就有假,难道还怕他伺机抢夺?
他们定是打算先联合他消灭其余人,再转头对付他,好在他发现得早。
鹰眼男子想到此处,怒火上涌,欲要打开石门去找他们算帐。
颜越忙阻止道:“阁下留步。”
鹰眼男子疑道:“道友改变主意了?”
他这储物袋都发现有假了,对方竟反而要与自己合作?
颜越道:“我们所在位置不能暴露,阁下需要留到我师兄伤势恢复好后才能走。”
鹰眼男子道:“我是去找青元宗之人算帐,又不是叫人来对付你们。”
颜越道:“阁下还是不能走。”
他一旦离开石室,已方两人行踪便会暴露,任凭他说什么,颜越也不会放他离去。
“我要是想走呢!”鹰眼男子不由得火气有些上来了,他真的只是想要去找青元宗之人算帐,可对方偏偏不让他离去。
他一个接近炼气大圆满之辈,何时被人强行留步过?
颜越见他歪着脖子,龇着牙齿的不服模样,也是怒火涌起,沉声喝道:“我耐下性子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见血了才知道死字怎么写?”
刚才鹰眼男子与人围攻已方,颜越没直接向他动手,已经非常不错了,跟他好好说话,他居然还敢不从?
颜越一个炼气九层,这种说话态度,放在平时,鹰眼男子早就出手将他格杀了。
可现在不是平时啊,颜越也不是普通的炼气九层啊,想起颜越驱动数十件法宝,如同疯狗一样向他狂扑的身影,他心头不禁一阵哆嗦。
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后,老老实实往角落一坐。
颜越像个教训犯错小孩的家长,怒目而视他好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
颜越之所以怎么也不让他离去,是因为他通过那个假的储物袋,想到了一个事情。
当时,夏毅为了让鹰眼男子留在本方阵营,情急说出他也会瞒天过海带出宝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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