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明知自己的储物袋是假的,夏毅展示一遍真本领后,他们即使不信,也该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同意他入伙才是。
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拒绝了夏毅的入伙请求。
从这点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真的有将宝物瞒天过海带出之法。
否则,他们也想不到用此计来拉拢鹰眼男子,而那个瘦长中年人的储物袋,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以鹰眼男子被他们三言两语便骗过去的智商,现在应该还没想到此节。
但若是任由他去找青元宗之人算帐,以他接近炼气大圆满的实力,青元宗之人极可能为了拉拢他,与他说出真正将宝物带出之法。
到时,鹰眼男子伺机夺取新法的心思,又再升起,他们为了绝品遗宝,定会再来寻找已方。
而已方即使更换石室,他们也大可以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所以,在慕峰伤势未恢复好前,颜越绝不会让鹰眼男子离去。
颜越盘膝坐在鹰眼男子对面,为了不让他静下心来想到青元宗之人有真方法之事,脸上不断做着嚣张、挑衅的表情。
鹰眼男子心中窝火,双目一闭,不看颜越。
颜越便神识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嘿!”鹰眼男子怒火上涌,欲要发作,可想起自己与他人联手,都对付不了这个嚣张的少年,此时只有他一人,又能拿对方怎样。
他便又偃旗息鼓下来,转过身去,面向墙壁而坐。
颜越还是不放过他,以神识做着各种挑衅动作,假意凝聚神识向他急速一刺,待刺到他身外数寸处,便不再上前,一直悬在他头顶。
如此数次之后,鹰眼男子再也按耐不住,低沉怒吼一声,“你究竟欲要怎样!”
他从没见过像颜越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强者制服弱者后,要么直接将其格杀,要么随手置于一边,不会如颜越这般得步进步,一次次挑战他的忍耐上限。
颜越双目圆瞪,恶狠狠道:“怎么,你也想变成那滩血水?”
石室中的血水,鹰眼男子早已注意到,听这个嚣张小子话中之意,这血水是某个人化成的?
鹰眼男子咽了一口唾沫,心道,此人心智绝非如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他多次激怒我,应另有目的,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只要不上当动气就是。
他又再收敛怒气,坐了下来,静心思考,颜越激怒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颜越见他思索的模样,哪会让他静下心来往真方法那方面想,以神识挑衅的动作,做得更加过分了。
颜越的神识,有如一根细针,一直悬于鹰眼男子的眉心处。
鹰眼男子眉心就如同被人用手指指着一样,难受异常,他忍了好半会儿,再次忍受不住,低沉怒吼一声,“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有完没完!”
颜越与他传音,大喝道:“大呼小叫地做什么,敢打扰我大师兄疗伤?还不给我坐下!”
鹰眼男子真的想要和颜越拼命了,可目光望向时不时睁开眼睛看向此处的慕峰,心知自己不是此二人对手,若真的动起手来,以他们那以二敌五、敌七的实力,自己在他们手底下,怕撑不过十合。
他心中思索,颜越如此激怒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颜越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不由想起了凡人中的恶霸。
凡人做事都讲个出师有名,那些恶霸也不例外,他们动手前,便是先找各种理由,激怒对方,等对方先动手,他们才会以“他先动手”之名,再行出手。
而这个嚣张少年,必是出生于这样一个恶霸环境,把恶霸欺负人那套,带到了修真界中。
他不断提醒自己,“只要我不先动手,他便找不到理由向我出手,我只需忍气吞声便是,忍耐,忍耐,要装作若无其事,要显得波澜不惊。”
颜越见他深吸一口气后,便沉寂了来,有如老僧入定般古井不波,无论自己的神识再如何挑衅,他都丝毫不受影响。
颜越自然不会让他静下心来,以致想到青元宗之人有真方法之事,微一琢磨后,便想到了挑衅他的新方法。
鹰眼男子脑中,顿时各种污言秽语响起。
修士间的传音,不像传讯符那般,需要先互留神识烙印,才能相互联系,传音更像普通的说话,差别只是嘴巴不动,声音只有被传音对象听得到而已。
当然,被传音对象,也可施展隔绝传音之术。
鹰眼男子施展此术后,颜越的声音,依然还是在他脑中响起。
传音靠是便是神识,颜越学了烟消云散之术后,此时领悟到了此术的另一个用法,对鹰眼男子的传音,无孔不入地钻入他脑中。
修士对隔绝传音之术,不像斗法之技那般专研深刻,流传开来的隔绝传音之术,都较为粗浅,而如闭六识那等真正隔绝传音的手段,只有某个高等境界的修士才会施展。
鹰眼男子无论怎么施展隔绝传音之术,颜越的污言秽语,都能无孔不入地钻入他脑中。
他快要疯了,忍耐一阵,终于又一次按耐不住,暴跳而起,与颜越破口对骂起来。
这人居然敢还嘴?
颜越怒火上涌,警告道:“想变成下一滩血水?”
颜越守在石门处,两件绝品遗宝一直握在手中,鹰眼男子双拳捏得直响,浑身颤抖,心头兽吼一阵,终于又偃旗息鼓,无力地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