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距离长安不过五十来里的路,可是某人却打算在这生根发芽了,当天华灯初上时便一脸兴奋的邀十七去逛街,逛着逛着便逛到了当地的红灯区。
“红绿楼——唔,这个不错,进去吧?”
某大内暗卫大急,“小姐,不可!”
“你不想去?那我一个人去好了,”某人说着率先进了红绿楼,某暗卫只好跟上。
老鸨很热情,一个劲的跟我们推荐谁谁谁,我用折扇挡住半边脸,压低声音,“老板,这里,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就是,就是漂亮的男孩儿——”
某老鸨一脸**的默契,“公子放心,我们红绿楼,红绿红绿,自是红裙子、绿衫子都有!”
我咳了咳,塞给她一个金锭子,“找个秀气干净的,年纪小一点,我这位兄弟,给他找个女孩儿,最漂亮的”。
老鸨喜笑颜开,叫一龟奴领着我们往里走,自己跑去找人去了。
十七一脸纠结,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只好闷闷跟着。
我们刚坐定,那老鸨便带着一男一女到了,可能是因为灯光太昏暗,看起来都挺漂亮的。
老鸨一走,十七就忍不住了,“小——小公子,您——”
我指指那个女孩,“去,把这块木头领走,没的坏了本公子兴致”。
某个电灯泡走了,我伸手勾起那男孩子的下巴,好吧,还比不上某家十七,“会什么?”
“吹笛”。
“吹一曲”。
他拿出一支短笛呜呜呀呀吹了起来,我闭着眼轻轻叩着节奏,外面虽处处喧闹,心中却一片清明。
“公子要不要进些饭菜?”
“不用,那苹果。削一个来”。
他细心削好苹果,切成小块,一块一块喂着我,而我竟然发觉这种感觉相当不错。好吧,怪不得馆陶要纳董偃了。
终于,一个苹果吃完了,他再度柔声开口,“公子要不要宽衣休息?”
我想了想,“听说你们这都是有用具的,拿来我瞧瞧”。
他颤了颤,不过还是顺从的走到床边搬了个小盒子过来,我打开看了看,发现除了比较著名的鞭子蜡烛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铁的玉的木头的都有,具体是何用处尚不明确,伸手拨了拨,想问又闭上嘴,好吧。某人二十多年的乖乖女教育到底占了上风。
无聊的扔了盒子慢慢挪到床上捏了捏被子,“我困了,你自便”。
那少年踟蹰一会,终于小心翼翼靠近床边,“公子,奴才服侍公子安寝”。
“我不惯与人睡,你去软榻。给你条被子”。
他无措的拿着被子,“公子——”
“别吵!”
他又踟蹰一会终于轻手轻脚的上了软榻。
“公子——”
我看着他软和白净的手,心突然柔软下来,昨夜正是这双手小心翼翼帮我拢上踢掉的被子,还记得妈妈每次睡觉前都要进我和琢玉的房间查看,有时是帮我关上台灯。有时是拿掉我手上犹自攥着的书,有时是拢上踢开的被子,她指尖的温度似乎尤在身边,却永不可追,盖被子呵。有多久,再没有人关心我半夜是否不老实蹬掉了被子?
“奴才帮公子束发”。
我点头,放下毛巾,坐了下来,昏黄的铜镜中影影绰绰显示出两人的倒影。
“公子早晨用些什么?”
“白米粥,其它,要几个你爱吃的吧”。
他动作顿了顿,似是在研究我说的是真是假,转瞬恭声应是。
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最好吃的饭菜应该是在秦楼楚馆,果然不错,一碗简简单单的白米粥也做的饭香四溢,配上爽口的小菜,吃的相当惬意。
“公子要玩些什么?”
“你有什么可玩的?”
“猜拳、酒令、听曲……”他一一报着,见我无丝毫兴趣,咬牙道,“公子还可多叫几个哥哥,玩扑蝶”。
“扑蝶?”我看看窗外明媚的春色,“人多难道可以吓的蝴蝶飞不动?”
他小心翼翼看了看我,“扑蝶,扑的是众位哥哥,扑到了谁就罚谁喝酒,还有,还有罚脱衣服的——”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他们,本公子就扑你可好?”
他白皙的脸泛起绯色,“公子说笑了”。
我心中一动,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十三,叫腰儿”。
“妖儿?好名字,可不就是一只惑人心神的小妖精儿?”
“不是,妈妈说,腰儿的腰生的……”
我朝他腰间看去,好吧,果然盈盈不可一握,呃,不过你确定你不是瘦的没四两肉,而是天生腰肢纤细柔韧?
“过来”。
他垂着头慢慢挪到我身边,我伸手去摸他的腰,冷不防他忽地软倒在我怀中,白皙的脸红晕密布,原本不算出色的脸添上七分容色,看的某色女色心大动,急忙把他往外推了推,“喂,你站起来”。
“奴——公子,恕罪,奴才,站不起来——”
我看他一句三喘的模样,愤怒了,靠,老娘不过摸了你一下,有必要这么纯情么,当下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使劲抽回手,他砰地摔倒在地,又急急爬起来跪倒,“公子恕罪,奴才——只要有人碰奴才的腰,奴才便浑身提不起劲儿,公子恕罪”。
我想起《红楼梦》中对那个fēng_liú小媳妇多浑虫的描述,顿时一阵恶寒,“真的?”
“是——”他头垂的更低,“妈妈说客人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