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爱妃莫急,朕这便好好补偿爱妃!”
“哎呀,皇上!这下人们都还在呢……”
远远地,似有若无的谈话声传入众人耳中,一瞬间,众人面上皆浮现出了尴尬之色,互相道别便急匆匆踱出了金銮殿,样子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赶一样。
“呵!”嘲讽一笑,云洛自是没有错过帷帐之后的对话,对于自己“效忠”的这个帝王,云洛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来形容,只能说,幸运二字……
“怎么,云相若是后悔,大可求一下本王,本王便大发慈悲,接纳你为本王尽绵薄之力!”不知何时,那抹似揽尽了人世间潋滟之色的暗红身影悄然来到云洛身旁一丈有余的地方,丝毫没有预兆的话语响起,带着满满的揶揄之色。
“摄政王多虑了!本相身为兆国丞相,自是要为兆国百姓竭尽全力,至于摄政王你……”忽的抬眼,云洛毫无畏惧的望向不远处的男子,清楚的捕捉到公冶昶眼底未消下去的鲜红,嘲讽一笑,“相看两厌,又为何非要走到一处?最好的状态,还需要摄政王你手下留情,毫不相干,这便是最好的状态了……”
“毫不相干?”冷笑一声,公冶昶冷眼望着一旁大言不惭的少年,眼底下渐渐消弭的鲜红似有渐渐回笼的倾向,“云洛,若是你认为你我二人之间可以两不相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擦!”亲耳听到耳边炸出这么一句话,云洛长久受欺压积累的怨气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公冶昶,我云洛是招你惹你了?自最开始,你便各种找本相的茬,各种给本相下绊子就不说了,你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本相只是个时刻提心吊胆的‘打工的’,这边罢了……”
“可是!今日本相既往不咎不说,还主动言和,你我二人之间,毫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难道不是最好的状态吗?如今你这幅态度,是以为本相怕了你吗?”
“呵!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本相也不再多说什么,定会和你奉陪到底!”冷声道,云洛猛地一甩袖子,便将头狠狠转向一边再也不看那张极具诱惑力、像是要将人拖进深渊的绝美容颜。
“不争气啊你,云洛,不就是一副皮囊,整天看你自己还没看够吗?如今竟然还会因为这条美人蛇的皮囊动心……没出息啊没出息!”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云洛悄悄竖起耳朵,探听着身旁的动静,“若是真的因为这番话,能够实现和平相处就好了……”
却不料,预料之中冰冷的话语并未响起,更没有勃然大怒,身旁静悄悄的一片,像是根本没人一样,按捺不住,云洛缓缓转头,想看看自己身后到底是什么情况。
却不料,刚一转头,云洛清绝的双眸便如此撞进了那双极美带着些许鲜红的深邃眸子,此刻,那双眸子了褪去了常态性存在的厌恶以及阴冷之意,反而带着满满的复杂之色,细察,还有几分,懊恼?
……
什么鬼?心下凌乱万分,云洛只觉自己周身布满了浓浓的尴尬之色,此情此景,却又不能再次回头,只得缓缓调整身躯,清了清嗓音,带着几分生涩之意,冷声道,“怎么?堂堂的摄政王,也自知理亏,无话可说了?”
“你……”眸色依旧复杂,并未因云洛的动作有丝毫改变,公冶昶望着一旁赌气小媳妇儿似的少年,心头漫过重重情绪,气氛,遗憾,隐隐约约还带着几分失望?
“你果真不记得本王了?”犹豫许久,公冶昶还是缓缓开口,声音却是小得可以,若是不认真听,很容易便会忽略过去……
现在倒是轮到云洛纠结了,精致的眉眼皱起,云洛望着今天极为反常的公冶昶,心头千万条黑线挂起,却是丝毫摸不着头绪,“本相……应该记得你吗?”
“开玩笑吧!”话音刚落,云洛又猛地开口,“若是本相之前见过摄政王这般‘风姿’的人,又怎会连一丝一毫都记不得?”
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几眼,云洛又小声道,“这样的妖孽,本公子看了一次绝对不会忘,又怎会在第一次见面便失神到被你狠狠嘲笑了一番……”
想起第一次见面之时被公冶昶的绝世风姿震慑到呆立在原地的自己,云洛就是一阵气闷,如此还不算完,面前这个极其可恶的家伙,绝美的唇瓣里竟然吐出这样一句话。
“再看,本王便将你的眼睛取下来!”
轻飘飘的一句,却似凝聚了地狱之间的魑魅魍魉,浓浓的阴煞之气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人拖进无底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一瞬间,云洛便被这股阴煞之气惊得回过神来,原本还有些羞窘,毕竟是自己失礼在先,盯着人家看了好久,然而,公冶昶漫不经心而又睥睨的看了云洛一眼,又不屑道,“还是如此愚笨,没有丝毫长进!”
“愚笨?”因公冶昶的话语呆立在原地,云洛满脑子都是“愚笨”二字,从小到大,包括在前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自己愚笨呢……
心下也上来了几分火气,云洛接着冷笑道,“彼此彼此,如此美丽的‘男子’,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辱骂他人,‘愚笨’二字,也当得起了!”
然后,之后直到那件事情发生,直到云洛平步青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兆国史上最年轻的皇帝,这才知晓,那绝美到妖精一般的男子,竟然是这兆国独揽大权、翻云覆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