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就在这一刻,炎霜忽然暴跳而起,她手中的冰剑朝着炎鸿的后背猛力的刺了进去。
炎鸿似乎有些惊讶,看着从自己的胸前穿透的冰剑,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炎霜,“你,居然为了一个凡人,杀害你的祖先。”
“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祖宗,不需要一个只是将仇恨一代代延续下去的祖先,几千年了,甚至几万年,你都不会忘记,你给族人带来了灭亡,又想将这种传承也完全消灭,你根本不配。”冰雕大声的怒斥着。
黑袍老者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就在摔倒,炎霜的放下手中的剑,正要上前去扶。
“别扶他,他不是你的父亲,他只是化成你父亲的形状,他会强化你心中的恐惧,让你产生幻想。”
炎霜一惊,不由的看着慢慢倒下的黑袍炎鸿。
“哈,哈,哈,天亡我!”
然后化成一缕轻烟消去。
在这一缕轻烟消去的那一刻,天地方间忽然风起云涌,然后白皑皑的空间忽然飞快的滚动了起来。
冬雷起,春草生;夏虫鸣,秋风扫。只一会儿时光,风云变幻,白驹过隙,眼前的景象又恢复成了当年和母亲在一起的模样。
“娘!”
炎霜忽着林牧站在冰雕的下面,眼前的冰雕已经开始慢慢融化。
“孩子,娘以前不小心将这个千年的咒怨打开了,给修仙界带来了一缕杀机,多亏了鸿消解了这一切,但也注定了娘必须为这个咒怨付出代价,娘要走了,从今之后,你就是白虎的最后的传承,记住,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哭泣,那么只会伤害到你喜欢和喜欢你的人,知道吗?”
“娘,霜儿记住了。”
“好。”冰雕在这一刻碎裂,然后一道虚影浮现在空中。
“娘!”
“记住娘的话,苏醒吧,我的孩子!”
虚影化成一强光,让炎霜在那一刻失明,等炎霜再次缓慢的睁开眼睛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炎姐姐醒了,炎姐姐醒了。”
是小鲤,炎霜终于看到了一个担忧而又充满喜悦的表情。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一个重物压着,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移开。
“姐姐,你把手儿动动,你抱着主人十天了。”
抱着主人十天?炎霜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情况,然后思维慢慢的跟上了节奏,僵硬的手指松了松,小鲤连忙上前帮忙,但是在这一接触的时候,她忽然有一种失落感,连忙又握住了。
“姐姐你先放开,小鲤还要给主人上药。”
炎霜终于确定了四周的环境,然后再次松开手。
小鲤移动了一下林牧的身体,这种移动,让炎霜有一种撕裂感,却不知道,这十天来的相拥,几乎让两人的伤口合二为一,好在小鲤不断的轻轻的挪动两人的身体,才被那么明显粘合。小鲤给两人上了药,看到炎霜的手指轻轻的动着,似乎在找什么,忽然意识到什么,便将林牧的手移了过去,握在炎霜的手上。
“姐姐,主人还没有醒来,你快点好起来,再帮小鲤想办法。”
炎霜慢慢的凝聚着灵力,但是即便如此,到炎霜勉强能够坐起的时候,也整整用了五天,然而这五天之内,林牧却依然一无动静。
“姐姐,主人到底会不会醒来?”
炎霜其实也不知道,不过炎霜现在知道了一点,自己并没有回到梦溪城,或是其他什么人迹存在的地方,自己的周边,却是一个巨大的水泡,这水泡浮于一方水池之上,刚好给三人容身之地。
炎霜慢慢的试探着将自己微弱的灵力导入林牧的体内,但是,几次都入泥沉大海,杳无音信。
“小鲤,你也别急,相公的状态现在可以说是好不是坏,至少没有更坏的迹象。”
“嗯,这些天,小鲤这些天也是这么安尉自己,可是总是看不到一个动静。”
炎霜想不透,她现在,什么也帮不上,只能一只手握着林牧,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被击穿的锦符。她明白,也许,就是这个母亲留下的锦符救了自己。
五天后,林牧伤口开始慢慢的复原,又过了一天,林牧自然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林牧就好像睡了一觉似的,伸了伸懒腰,摇了摇脑袋,用一种古怪的眼色打量着两女。
小鲤的欣喜自然不在话下,扑在林牧的怀中,哭叫着,但炎霜却端坐在一边,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反打量着林牧。
“看来,这一觉,睡得有些长?”
“当然,当然你整整睡了半个月。”小鲤抢过话头。
“炎小姐还好?”
“谢谢关心,还好。”
“小鲤,有没有什么蛮兽来打扰本大爷睡觉?”
“嗯,没有,自从这里被水淹没之后,就没有看到过蛮兽进来过。”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这个,可是传说中记载的海灵族的龟息养伤之法?”
“太复杂了,我也不清楚,总之临死前悟得吧。”林牧的确不太清楚,但是他的体内有融入了一只万年灵龟的气息,所以,悟出这灵龟的龟息之术,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更何况,现在的林牧,已经继承了那颗龙丹,若是假以时日,多加修行海灵法术,化龙也不是不可能的。
“谢谢。”这一句谢谢,炎霜本来以为没有机会说的,但现在终于找到了表达的机会。
“这蛮兽果然不可驯化,我以为那蛮灵树被我炼化了,原来是骗局,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