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逼一逼你,否则以你的性子,肯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吧,你回家跟你妹妹学数学,小学的加减乘除就成,每隔十天半月,我考你一次。考过了,分红你拿走,考不过,分红我交给你妈”。
“啥?”,郝万福跳了起来,“林哥,您可千万别!”
林维桢道:“放心,你妈看到你挣了钱,不会打死你的,最多打个半死。你妈可能会埋怨我一顿,我呢,确实做得不对,只能受着,不怪她。你的医药费我来出,怎么样?”
郝万福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嘟囔道:“不怎么样!您还不如直接给我妈根棍子打死我得了”。
林维桢哈哈一笑,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道:“别苦着脸了,自己去桌上拿你的那一份”。
郝万福不情愿的站起来,摇头道:“林哥,我觉得还是先别分红了,这些钱都拿去进货,您看?”
“舍得?”
“怎么舍不得?投的多赚得也多,这个道理我懂”。
“行,那就听你的。钱先放我这,你随身带着不安全。你用钱的话直接找你谭姐要,在家里,她管钱”。
郝万福明显意会错了,同情地看了林维桢一眼,忍着笑道:“我晓得了”。
“万福,你晓得什么了?”,突然,谭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郝万福吓得一哆嗦,赶紧去开门,打开门后满脸堆笑道:“谭姐,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呦,面条啊,你俩还没吃午饭?”
谭沁笑道:“哪能没吃呢,不过你林哥饭量大,没吃饱罢了,嚷着出去找饭馆,我说前不着晌午,后不着晚的,去什么饭馆啊,浪费钱,还不如回家下碗面吃呢”。
郝万福的马屁随即奉上,“还是谭姐会过日子,林哥好福气!”
林维桢一边吃面条,一边笑道:“难怪你谭姐夸你,就你这张嘴,确实是人见人爱”。
郝万福一本正经地道:“谭姐,你别听林哥挑拨离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谭沁眉开眼笑道:“知道啦,你饿不饿?锅里还有大半碗,我去给你盛”。
郝万福早就瞅见所谓的面条是啥样,就是素挂面加一个荷包蛋,上面撒了点葱花,一点油水也没有。这两天他赚了不少钱也吃刁了嘴,没点油星的东西哪能下咽。
“谭姐,我中午吃的饱饱的,真不用”。
林维桢用筷子指着桌上的钱,道:“小沁,把钱收起来,过两天万福还得南下,我让他找你要”。
谭沁吃了一惊,快步走到桌前,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哪来的这么多钱?”
郝万福跟在后面解释道:“谭姐,就这五六天的工夫,我上次运回来的货全卖光了,6000块钱足足翻了……”,说到这,他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林维桢无语道:“别算了,翻了两番,或者翻了三倍半。万福,我再跟你说一遍,好好学数学,起码要把小学的数学学会了。刚才说的都是小学数学里的东西,你还不如你妹妹,丢不丢人!”
谭沁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万福,这话你得听你林哥的。大道理你都懂,我也不多说了。看得出你是打算以后继续做生意,可做生意也得会算账是不?”
“谭姐,我听你的”,郝万福自是知道两人的好意,刚才林维桢说这话时,他还觉得无所谓,可现在连谭沁都这么说,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哎”,谭沁笑着摆摆手,道:“你看我,说这些干啥,你别怪我多嘴就是了”。
“哪能呢!你和林哥都是为我好,我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谭沁道:“那你们聊,我去把柴房收拾收拾”。
林维桢吃饭速度快,说话间一碗面已经下肚,把碗往桌上一放,道:“我给你搭把手”。
如果说林维桢和谭沁是对这个家最熟悉的人,那么排第二的就是余老蔫父子,接下来便临到郝万福了,毕竟从搬过来后,郝万福就经常来串门,每次都手脚勤快地帮着干活。
所以,他倒是清楚柴房里有什么东西,前两天他也帮忙往里搬过瓶瓶罐罐,知道那堆东西脏兮兮的,便道:“谭姐,这事儿用不着你,别脏了你的衣服,我和林哥去就成”。
“那不行,你们两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万一磕了碰了可不好”,自打谭沁从萨拉口中得知这些东西的价值后,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这些可都是林家祖传的宝贝,以后肯定得传下去,一个也不能弄坏了。
郝万福不服气的拍拍胳膊,道:“谭姐,小瞧人了,我郝万福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过,那点磕碰根本不值一提”。
林维桢忍不住大笑道:“万福,你别自作多情了,你谭姐担心的是咱俩把瓶瓶罐罐弄坏了”。
话音刚落,谭沁捂着嘴咯咯笑起来,横了林维桢一眼,暗怪他多嘴。
郝万福脸一红,尴尬地笑笑,道:“我小心点就是了,保证不弄坏”。
这时,谭沁倒大方起来,冲林维桢挑了挑眉,道:“你林哥说了,那些东西虽然值几个钱,但都是死物,用不着太上心,摔了就摔了,林大哥,你说是不是?”
自己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可林维桢有苦说不出,点点头算是默认。
看到林维桢苦着脸的模样,谭沁忍不住笑道:“跟你说着玩呢”,然后脸色一变,一板一眼地道:“都是林家祖上传下的东西,一个都不能弄坏!”
林维桢听到这话乐不可支,道:“你现在就进入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