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王是怎么知道宫泽坤中蛊的消息,梅良瑜不得而知,而且,这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他想怎么合作,他想得到什么。这才是梅良瑜现在应该担心的。
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又是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究竟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总之苏漓王想要做的必然不是合作而是交易。
“怎么样,北庆王,和本王合作,你们的皇帝就有救了,要不然他还能撑多长时间你是知道的。”
陶幺蛊,吸食人的心脉上的精血,一旦被蛊虫吸食完毕,心脉衰竭,自然活不成了。
如果不把蛊取出来,宫泽坤最多只有五年的时间可以活在这个世上。
北夏的江山刚刚稳定下来,要是到时候皇帝驾崩,幼主登基,只怕会有何家独大,把握朝纲的事情出现,北夏也就完了。
“条件是什么?”
他不可能白白的给北夏这个好处,毕竟若是北夏真的衰亡,东南离得那么近,至少也可以扯下来一块肥肉。
“本王只要一个东西――俪妃。”
听到这两个字,梅良瑜的眼神里突然之间有了怒火。
莫然是他心底最柔软,最细腻的存在,他这样的人不会把某样东西最作为最爱,因为那是给日后留下的把柄。
但是莫然除外,她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真切切的是一个人的存在,一个有血有泪的,会爱会痛的人。
而不是从小被训练成的权谋利器。
苏漓王想要亵渎莫然,这无疑是在他的心口插上一把刀。
“不可能!”
他很想努力压抑住自己,但是吼出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嘶哑的低吼,在昭示了他现在很生气。
而苏漓王现在正玩味似的看着他这样的反应。
北庆王一直是以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冷静的姿态看着北夏内外发生的事情。
外人如果见到他的这副样子,还会这样以为吗?
“北庆王那么着急干什么, 本王说只要俪妃,但如果她不愿意随本王走,本王不会勉强她的。”
他刚才故意只说了半句话,没想到这个北庆王的反应就已经那么大了。
“北庆王又做不了俪妃的主,何必那么心急?”
梅良瑜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的底线,但是没有别的事情会比莫然还重要了,不管怎样也不能答应他的条件。
谁知道他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莫然现在在宫里属于孤立无援得样子,若是他真的强行带走她,自己也不能及时得到消息。
“苏漓王自然知道我做不了娘娘的主,又为何来我这里说这事,娘娘的去留只有她自己能决定。”
不管是要怎么说,即使他要和自己合作,那还是应该防着些他。
苏漓王走过他的身边,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布料,是上好的西北贡品,宫泽坤用的也不见得会比这个要好。
这样的东西,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有几件,旁人早都留着给自己穿了,他却是全部送去给莫然。
“哎哟呵,北庆王,可真是大手笔呀,上好的料子送去给一个禁足的嫔妃,也不知道她用不用得上。”
“你也是看上俪妃了吧?果真是近水楼台,本王连见上一面都难,北庆王却都能把东西送进去,啧啧!”
梅良瑜可不觉得他这几声啧啧是给他的赞叹,只怕他是又把事情想着龌龊的方向去想了。
“苏漓王不必说这样的话刺激我,行的端做的正,我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娘娘的事,苏漓王在怎么问也是一样。”
其实他也不过是笃定了苏漓王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才敢说出这句话,自己的心思是怎么样的,他比谁都清楚,是经不起推敲的。
“那本王也就不打趣北庆王爷了,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本王不要俪妃,但是本王要北夏一个承诺。”
“只要本王在位,北夏就永远要敞开国门与东南互贸,怎么样,也不算亏吧,这可是互利互惠的好事。”
这个条件还像是苏漓王能开出来的,看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北夏地大物博,就算不与互贸也是可以自给自足的富足生活,但是东南虽然时举国皆从商,但是临近的国家向他开放互贸的太少。
每年光是夭折在路上的人力财力就占他们利润的三成,这是一个极大的开销。
若是北夏能够与他们永世互贸,东南节省下的可不是几万两金银那么简单了。
“我只是北夏亲王,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我做主。”
梅良瑜知道答应的太快会让这个条件太不值钱,对北夏的地位不利,所以也是拿捏了一下。
“谁不知道自从大司马贬了官,莫将军削了权之后,北夏就属北庆王的权利最大了。你若是答应了,你们皇帝想必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那还是等皇上清醒了再说吧。”
梅良瑜不能那么简单的就答应他,这毕竟不是小事,即使他有这个权力,也应该经过皇上的允准。
“北庆王的意思不就是让本王先给你陶幺蛊的解药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竹筒,还散发着浓浓的药草的气味。
苏漓王直接就把东西扔向了梅良瑜,也没有稍微矜持一下,好像那个竹筒里装的只是寻常药材一样。
“你们北夏规矩心眼儿就是多,哪里像我们东南民风开放纯朴。”
东南民风纯朴?那是没看见他们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