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沈瑞雪又去季绍楠的公司上班了,他冷漠地哼一声:“你说你可真没有节操,就因为季绍楠上你家请了你一趟,你就没骨气的向他妥协了,巴巴的跑去他公司里上班?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好哄,简直跟没有脾气一样?”
“我能怎么办?”沈瑞雪撅嘴:“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说不去他们家上班或者是跳槽的话那都是气话,假的!因为我以前来帝城的时候,一来就跟他们家签了死合同,一辈子只能在他们家的公司工作,如有违约,我要赔偿出天价的违约金!”
这是沈瑞雪第一次对薄欧阳说这些。
她即使不想在季风纵横上班,也赔不出天价的违约金,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上班吧!
至少季风纵横的福利好,薪水又高,别人挤破了脑袋想进都进不去,她学历不高,工作能力又不强,能被季风纵横签死,那也是因为小忧的关系。
沈瑞雪很阿q精神的想,算了,她知足吧,到哪里工作不是工作,而且在季风纵横还可以看到季绍楠——光这一点,别家公司拍马都比不上。
“还签了合约的啊?要终身为他们季氏服务?”薄欧阳挑着眉,语气轻漫。
沈瑞雪垂下眼,咬了咬艳红的下唇瓣,也有点不甘心:“是啊。”
那时候她和妈妈来帝城,举目无亲,手上又没什么钱,有时候连小忧一面都见不到,还不是季家和季绍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她们母女置喙的余地。
薄欧阳于是通过后视镜再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把目光移开。
等到了楚公馆,要下车的时候,黎欢欢心急如焚,提着包包便急匆匆的往前冲,沈瑞雪只慢了一步,便被薄欧阳拉住了手腕。
“这个给你,记得收好。”
“什么啊?”沈瑞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硬塞给自己的一管消炎止痒的特效药膏,长长的乌黑睫毛颤动不止,满目不解。
“夏天蚊虫多,给你止痒的。”
薄欧阳说完,眼睛看着别处,只留一张完美的侧脸给她,随后又含含糊糊地补充:“如果效果不好,你再跟我说,我有一位学医的朋友,我让他给你配制特效药,包你很快可以止痒祛痛。”
“止痒去痛?”沈瑞雪仍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嘟着红唇,萌萌哒地说:“只是蚊子咬一下而已,又不会死,不用搞得这么慎重其事啦,你被蚊子咬了都是用这种药膏擦吗?那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用。”
说着,沈瑞雪又把药膏塞回他手上。
薄欧阳:“……”
送个药膏出去咋都这么难呢?!
……
楚公馆的二楼。
余姿琪还在楚凌扬的书房里和他吵,她披头散发,完全不顾自己贵妇名媛的形象,用小拳拳使劲锤打着楚凌扬的胸口:“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说清楚,你抱着个骨灰盒睡了多少年?难怪你经常不留我一起睡,原来是为了给黎静静的骨灰盒腾位置啊!”
楚凌扬好像一株木头一样,任她捶打了片刻,最后他随手一推,把她推了一个踉跄。
“余姿琪,你够了没有!怎么像个泼妇?我当年就说过我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的,那时候你说我变了心,我说我承认自己变了心,我自己是个负心汉,叫你不要等我了,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自己是怎么说的?”他反问余姿琪:“当时你说你会永远等我,你这辈子只认我一个人!你说你什么都不管,不管我喜欢的女人是黎静静还是其他什么人,总之你不会嫁给别人,你只会嫁给我!你都缠死我了你知道吗?”
“呜呜呜……我缠死你……”余姿琪呜呜的痛哭起来:“那一最开始是谁和我相恋,说事情一办完,回来就和我结婚的?”
楚凌扬更不耐烦了:“我是说过,但是我也说过我变心了,我是个渣男!我不再喜欢你也不再爱你了,我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你尽管唾弃我!厌恶我!我这种变了心的男人不值得你所爱,可是你非不听,一直纠缠着我!”
“是谁说过男女相爱就不能允许变心的?那他妈的要是一开始爱错了人?难道就这样一直错误的爱下去?”
他倒满腹怨言,牢骚冲天:“都搞道德绑架!我一开始目睭糊到蛤仔肉,谈恋爱谈错了人,后面我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知道了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我该爱的,我他妈的还不能及时纠错了?!买错了股票还能及时止损呢,为什么谈错了恋爱就不能和前面的女友分手?还非得要搭上我一辈对这段错误的感情负责,然后一错再错下去?”
“爱错了你个鸡毛线!我家静静才是爱错了你这个王八蛋!”
这时候,黎欢欢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抡起手上的大皮包便朝楚凌扬拼命的砸:“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恶心人啊?这么狼心狗肺!你还是个人吗?偷你老婆的骨灰盒,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该天打雷劈的东西,替静静出口气!”
楚凌扬一看黎欢欢来了,有点憷。
毕竟黎欢欢一向对他不客气,从得知他假装诈死欺骗他们一家人和欺骗静静,还和别的女人结了婚,她就对他没客气过,一直视他为仇人,见面对他非打即骂,每次都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而黎欢欢心里的怒火是谁都不能理解的——这个男人明明对不起她的妹妹,她本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去告